桃夭夭抬頭狡黠一笑說:“騙人,一般練武之人,氣息沉穩。若到了至高境界,別提是心跳了,就連呼吸也很難被人發覺。難不成,你對我有意?”說這話的時候,她不停地告誡自己,新時代的女子有新精神,要勇於充分地表達自己的思想。
楚慕白被她噎得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臉頰微微發燙,支支吾吾地說:“哪有的事?你一個瘋癲小丫頭,我怎麼會?”
“罷了,我只不過說著玩玩的,誰不知你一心只系程錦秋?你放心吧,那假死藥丸我還給你留著呢,你若要用時,只管拿銀子來買就是了!”雖覺他口是心非,桃夭夭還是滿腔的怒意加妒意,說完一扭身轉向另一邊去了。
“慕容姑娘矜貴天成,在下哪敢高攀?”見她如受傷的小獸般縮起了身子,楚慕白心頭湧上一絲不捨,口中訥訥說道。
桃夭夭半天不語,一時洞內陷入一片靜默,唯聽見洞外的山風呼嘯聲。良久才聽她幽幽說道:“不是你高攀,是我自作多情了。剛才的話只是我一時戲言,你不必當真,睡吧!”
第二日一早,二人小心翼翼地尋著山路而下,終於在日落前趕到了一個小縣城。沒想到這巴掌大的縣城也會有楚府的產業,城中一座頗具規模的酒肆客棧便是楚慕白的目的所在。
桃夭夭剛由掌櫃的領到上房歇息,便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開門一看,竟然是神醫陸旭斜倚在門邊,一身月白長衫,益發襯得他俊逸出塵。
“咦,你怎麼來了?”桃夭夭驚訝萬分,轉念想到她臂彎的那點硃紅,立即板著個面孔怒喝道:“哼,正要找你算賬呢,來得正好!”說完,一把將他拽到屋內,氣勢洶洶地望著他。
又見陸旭
“算賬?算什麼賬?”陸旭一頭霧水地看著她納罕地問。
“是誰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在我胳膊上點了那個鬼東西?你不懂得要尊重他人意見嗎?”桃夭夭用手指狠狠地點著他的胸膛連珠炮似地說。
陸旭聽後恍然大悟,輕巧地躲過她的襲擊端坐於椅子上理直氣壯地說:“王爺吩咐,我一介草民豈敢不遵?”
桃夭夭頓時氣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問:“好,古人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不是王爺讓你去死你也去死啊?不是說你以前很牛嗎,連聖旨都敢不遵,更何況他一個王爺呢?”
“正因為覺得以前抗旨不遵太過囂張,在下想要改過自新,既然王爺給了這個機會,我豈能不緊緊抓牢?”向來懶得理人的陸旭在桃夭夭面前變得貧嘴起來。
“切,我看出來了,你現在整個就一走狗。人家讓你叫三聲,你不敢吠兩下!”桃夭夭反唇相譏。
“姑娘說得很對,本人就是這樣一個人。”陸旭悠哉遊哉地看著她氣紅了臉頰,心中竟莫名地舒暢。
“不可理喻,既然你來了,還是有些用處的。隔壁的那個白痴不知中了什麼毒了,你去給他瞧瞧能不能解了,免得他整天叨叨著餘毒未清,難保不說是本姑娘我連累他的!”桃夭夭指著隔壁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
“王爺只請我帶你回府,並沒有讓我給他解毒。時間緊急,你還是快些收拾跟我走吧!”陸旭則是直入正題,道出了他來的目的。
桃夭夭心中氣惱,真沒以平時桀驁不馴的神醫陸旭竟如此聽從承王的命令。她眼眸輕動,顧盼間流光婉轉:“想我跟你走也可以,必須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又見陸旭(二)
“女人還真是麻煩,快些說你的條件!”陸旭劍眉輕挑,細長的眼眸透著冰冷的寒光。
“我要見見譚悅!”桃夭夭語氣堅定地說道。
陸旭聽後朗聲笑道:“正好,你所謂的朋友已經研究出回去的方法。前兩天還纏著我帶她來向你道別,在下可以發發善心讓你們見上一面。”
“那好,既然她是晚上現身,那麼現在還有些時間,你若答應幫楚慕白去除餘毒,我便與你回京面見司馬承宇!”桃夭夭可是物盡其用、人盡其能,等到目的達到,才不管什麼信用不信用呢!
“也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