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白,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啊?你耳朵聾了就聾了,也不用擺一副鬼臉給我看吧?”馬兒走的不快,桃夭夭三兩下就趕了上去,衝到馬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怎麼出來了?還不趕快回馬車上去?”楚慕白見她連斗篷都沒有披,直接衝到她面前,不由怒聲喝道。
“憑什麼只准你騎馬看風景,不准我出來散步啊?我願意,你管得著嗎?”桃夭夭不滿地瞟了他一眼,揹著手優哉悠哉地邁著步子。
“天氣寒冷,這又下著雨,若是著涼可怎麼好,你趕緊回車裡去!”楚慕白被她氣得直翻白眼,衝著她的後背吼道。
聽了他的話,桃夭夭回過身得意地望著他說:“哎呦喂,您老人家還有感覺啊?我還以為您老人家不知道冷呢!”
楚慕白將臉一板沉聲說道:“叫你快點回車裡,沒聽見嗎?”
桃夭夭這下更是抓著了他的把柄,白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叫道:“哎呦喂,只准你耳聾就不准我耳背啦?”
“慕容芷瑤!”楚慕白倏地跳下馬來,站到她面前橫眉以對。
“我名字叫桃夭夭,那不是我名字,我怎麼會攤上那個倒黴名字?請問楚公子有何貴幹?若是無事的話,別打擾我散步!”桃夭夭無視他的怒氣,伸手推了他一下,誰知手臂卻被他就勢鉗住,往馬車那邊拖了過去。
粗暴的溫柔
桃夭夭奮力反抗,若不是看在後面那群侍衛在注視著他們,恨不能衝上去又踢又咬。
只可惜,胳膊擰不過大腿,更何況楚慕白一個武功高手,桃夭夭自然是被扔回馬車裡的命。
“你一個姑娘家,什麼時候能懂點分寸?這一路上你還是少出馬車,王爺吩咐,以後就由我來注意你的安全了,若是出了什麼好歹,叫我如何跟王爺交待?”來到馬車上,楚慕白將幹手巾往她面前一扔氣急敗壞地教訓道。
“別給我開口王爺、閉口王爺的,在我的字典裡,是沒有階級意識的。你們不能干涉我的自由,那樣是不道德的!”桃夭夭邊擦著微溼的頭髮邊振振有詞地說。
楚慕白一聽冷笑道:“不干涉你的自由,那麼你便會沒命,孰輕孰重,你自己好生掂量掂量吧!”
他甩下一句話,便抬步要下車,卻聽她甕聲說:“真是好心當驢肝肺了,下了那麼大雨,你就不知道躲一下啊?瞧人家還都知道撐傘披油衣呢!”
“啟程時匆忙,未曾想少了一件!”聽了她這番話,楚慕白心中湧上一股暖流。想她雖然頑劣,但還是知道關心人的。
“你又不傻,到馬車裡避一陣子不就得了?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桃夭夭說完臉上現出一抹薄紅,將手巾往他頭上一扔道:“你自己也擦擦吧!見過呆腦呆腦的,就沒見過你這麼死腦筋的!”
楚慕白聽她這番似嗔含羞的話,心中五味雜陣,手裡面抓著手巾卻怔然不動。桃夭夭實在看不過去,一把奪過手巾惡狠狠地為他擦了起來。
一股淡淡的甜香隨著她的一舉一動傳到鼻尖,刺激著小白同志的每根神經。一絲絲悸動如閃電般瞬間劃過心頭。
毫不領情
不經意低頭一瞥,見她面上升起兩抹紅雲,眼波迷離、眸光泛情。他心中一動,連忙將頭轉向他別處不敢再看。
“怎麼?看到我你眼睛會瞎啊?”桃夭夭見他嫌惡似地扭過頭,原來的滿腹柔情化作極惡毒的語言脫口而出。
楚慕白本是心跳加速,被她這麼一吼,尤如被雷擊中一般,如此煞風景的話此時由她口中說出,還真是符合桃夭夭的風格。
楚慕白定了定神,轉頭對她淡淡一笑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趕路了!”說完便要掀簾下車,卻被桃夭夭一把扯住了。
“真是比豬還笨,外面雨這麼大,你想變成落湯雞啊?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桃夭夭真有些懷疑她在他眼中是不是如毒蛇猛獸一般。
她不滿地白了他兩眼,扯過一張椅子擺在了兩人中間:“喏,現在這樣辦,你要是怕被我吃了呢,你可以坐在椅子那頭,而我呢,就坐在這邊。你放心,反正我不會越過這張椅子的!”
桃夭夭真是搞不懂,為什麼所有的事情全都顛倒過來了呢?二人共乘一車總是女主要害羞些吧?總是女主怕被輕薄吧?
為什麼小白同志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她到底有那麼討人厭嗎?還是他將怕被她連累,將她視為甩不掉的包袱?
楚慕白見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再不順從也覺過意不去,便危襟正坐於椅上,掀了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