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如同風中嬌弱的花瓣,隨著他益漸加重的動作,她發出一聲嘆息,認命地閉上眼睛,等待著他的到來。
聽到她重重的嘆息,楚慕白腦中恢復清明,連忙止住了動作,迅速地將她的外衫扯過來蓋在她身上,隨後則掀開帳幔走到門中重重地踹著氣。過了半晌才聽他嘶啞著嗓音:“芷瑤,對不起,是我太唐突了!”
漸漸恢復意識的桃夭夭更是羞愧難當,她穿好衣服,理了理亂髮,躲在帳中不敢下床,眼淚卻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有些委屈,有些無奈,又有些失落,又有些欣慰。她捋上衣袖,見手臂上那點硃紅仍在,突然鬆了口氣。在這個時代,禮教異常嚴格,而她,縱然思想開放,卻也不是個隨便的人。
楚慕白見帳內佳人沒有絲毫動靜,心中開始著慌,又不敢掀開帳幔去看,只站在床邊焦急地問:“芷瑤,你沒事吧?芷瑤,你倒是說句話……是我不對……”
終是分離(一)
桃夭夭聞言,定了定神,整理好衣服從容地掀開帳幔走下床來淡定地說:“沒什麼事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明兒一早還要伺候娘娘起身呢!”
“以後千萬要小心了,再也不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用不了幾日,我便過來接你出去。”楚慕白不捨地望著她道。
“我說了,我暫時還不能離開,到離開的時候,我自己會想辦法的。不必再讓那個無辜的人來替代我了,這裡的境況你也知道,讓她們入宮,豈不是害了她們?”桃夭夭一想起慘死的梅蘭,心頭就湧上一陣疼痛。
“可是你在這裡一日,就讓人放心不下。承王都對你如此,更何況是他了。”楚慕白竟莫名地吃起飛醋來,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為何會這樣。
桃夭夭輕笑著答道:“這宮裡三千佳麗,他哪裡能看中我一介卑微宮女,你放心好,若真有那天,我也能藏拙。總不至於,他會喜歡一個不解風情又愚昧的傻妞吧?”說完,她自覺好笑,便掩口輕笑不止,這情形看在楚慕白眼睛,猶如梨花初綻,清麗中不乏嫵媚。
“可是,這樣下去,何時才是個頭呢?”
“何時是個頭?等我完成了與司馬承宇的約定,這事便到頭了。且等等吧,現在湘妃漸漸失勢,我看也不需太久。”桃夭夭說完轉向他問:“倒是你,不知你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到了這步田地,你竟一點也不願透漏,把我當成什麼了?”
楚慕白一聽面色突變,用生硬的語氣說:“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過問為好。待事情解決後,我定然三媒六聘迎娶你過門。”
“是麼?那程錦秋怎麼辦?讓我做小嗎?”一想到程錦秋,桃夭夭就覺得酸澀難忍。以往從楚慕白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他對她的情誼非同尋常,就算是自己,也是無法取代的。
“我說過,她與我已是不可能的了。以後,我希望你不要再提這事,時間不早了,我送你離開吧!”楚慕白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恨不能上前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終是分離(二)
桃夭夭才不會屈服於他的壓迫,她揚頭眼神睥睨地望著他說:“既然如此,那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吧,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也只當這世上沒你這個人。還有,我想奉勸你一句,沒有一個思想正常的女子,願意嫁給一個心中只有別人的男人的。既使嫁了,也是一場悲劇!”說完她指著石門冷哼一聲:“該說的說完了,請開門吧!”
楚慕白沒想到前不久還溫婉如水的女子下一刻卻變得如此冰冷,果真是太小看她了。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心中一片混亂。若是把自己的身世說與她聽,萬一被別人發覺,她的處境便會更加危險,思來想去,現下事態不穩,她留在皇宮若能小心謹慎,也算是個安身之處。他狠狠心,伸手拍了拍門邊的突出部分,石門便應聲而開:“那麼就如你所願,從今天起,你若能安安全全在宮中呆上半年,我楚慕白便心服口服。到時候,所有事情,我都會照你說的去做!”
桃夭夭見他如此無情,將牙一咬堅定地說:“好,一言為定。到時候,你可別後悔今日所言!”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想必她受此一激,日後定會更加小心,這樣一來,他也不用一心繫兩處了。
桃夭夭不再理會他的話,挺直了後背踏出了房間頭也不回去向來時的方向走去。希望這一輩子,都再也不會再見到他,每次相見總是不歡而散,這樣的相見,倒不如不見!
待她回到了住處,已是三更天,躺在床上聽著遠處傳來的梆聲,她想起石屋裡那場似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