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皇后見皇帝面上陰晴不定,忙轉向侍立在殿側的宮人喝道。
“慢著,皇后且慢生氣,朕倒要看看這小丫頭能玩出什麼花招?”皇帝輕輕握住皇后微涼的左手輕聲安慰道。隨即又一臉肅容轉向桃夭夭說:“好,你且說說那一出自導自演的鬧劇吧?朕就不信,還有人會拿龍裔開玩笑,還有人會笨到拿自己的榮華富貴當兒戲?”
不是真相的真相(三)
桃夭夭毫不顧忌地迎上皇帝的目光,眼睛微眯輕蔑一笑說道:“那要是湘妃娘娘腹中的龍裔有假呢?或許這也是慕容一家慘遭滅口的真正原因吧?”
皇后聞言胸中怒氣更是不可遏制,驀地起身一拍椅把喝道:“小小宮女紅口白牙胡言亂語,欺君罔上,罪不可恕,來人……”
“皇后且聽她說完再做決斷!”皇帝倒是平靜如水,將皇后拉回了御座。
皇后無奈,只漲紅了臉忿忿地瞪著桃夭夭,胸前起伏得厲害,想是氣得不輕。
“哦,那依你之見,是湘妃使奸耍詐了?”皇帝饒有興趣地問道。
“橫豎是死,倒不如說個痛快!”桃夭夭瞥見守在殿側的宮人早已悄然退下,便挺直了身板大義凜然地說:“慕容天行早先診斷湘妃不孕,後又得其指使為她尋得藥方醫治未果。當時湘妃見宮內新人倍出,為了固寵便假稱有孕。為了防止走漏風聲,當然要將知情人士等趕盡殺絕了!”
皇帝聽後凝眉思忖了片刻沉聲問:“既然都趕盡殺絕了,那你又是如何知情的?尋常案件都需要人證物證,更何況是這麼大的案子了!”
“物證麼,便是秀妃娘娘藥壺中的欒草與薰香中的熾星子,這宮中,除了錦繡宮,想必瀟湘宮也會有剩餘吧?或許,這次事件後,這些藥草還有其它用途也未可知呢。這人證,自然便是慕容天行的次女慕容芷瑤了!”桃夭夭抬起頭,目光如炬、神情淡然地說。
“哦?慕容家滿門抄斬,竟還有活口不成?”皇帝唇角輕挑,定定地望著她問。
“天可憐見,慕容家遭難當日,其次女被奶孃用親女調換助她逃出昇天。因家中遭受不白之冤,恰逢宮中廣招宮女,便替了富貴人家的名額入了宮來,後分在寧秀宮伺候花草……”
桃夭夭話尚未說完便被皇帝接了話茬:“這麼說來,那慕容家的次女就是那位頂替別人入宮,還大言不慚地跟朕說‘法不責眾’的那位宮女了?”
驗明正身
“確是奴婢!”桃夭夭乾脆地答道,面上並無懼色,澄澈的眸子閃著異樣的光彩。
“皇上,莫要聽這丫頭胡言亂語……”皇后見皇帝並無怒色,輕扯著他的龍袍說道。
皇帝並不以為意,而是眯著眼睛打量了她半晌輕聲說:“仔細瞧著,確實與承王的寵妃慕容芷若有些相似。若說及她倒也算個賢良淑德的美人了,怎麼這妹妹就這麼大相徑庭了?”他邊說邊轉向皇后問:“朕記得曾在你那裡看過她的小像吧?如若還在,不妨找出來比對比對!”
皇后聞言也仔細端詳了她一番,湊過身去與皇帝低語:“臣妾仔細瞧著這丫頭確實與慕容芷瑤有些相像,但……凡事還是謹慎些好;這世上相像的人可不難找。”說罷她又將聲音壓得更低:“以往承王的瑤妃入宮時,曾提及過其妹與她每人臂彎各有一梅花胎記,若是要查,便可從胎記入手。”
皇帝聽後輕一點頭悄聲道:“嗯,諸事皆可作假,只是這胎記除卻親眷外人也未可知,那麼這事就交由你去辦理吧!”他說罷,眉頭緊蹙,似是有什麼重要之事,與皇后耳語一番便讓他跟前的御前宮女帶著桃夭夭進入內室,用屏風遮了讓那位驗過胎記才罷。
後來皇后放心不下,便又請人抬了晴嬤嬤來辨認才算證明正身。皇帝看著面前的桃夭夭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果真是天意,慕容家竟有你這麼條漏網之魚!”
桃夭夭撇撇嘴義正言辭地說:“想必是上天有眼,留我這條小命以洗慕容家的冤屈!”
“事情尚未查明,至於慕容家是否冤屈豈不是有點言之尚早?”皇后換作淡然的模樣,端坐於上首沉聲道。
“那就懇請萬歲與娘娘做主,還我慕容家一個清白!”桃夭夭趁機俯首拜下,感恩戴德地說。
皇帝聞言冷哼一聲:“那就要看上天給不給慕容家這個機會了。如若查不到實據,別說是伸冤,就連你這條命也保不住!”
沉冤待雪
桃夭夭暗想,自打進了宮來,這顆腦袋就隨時準備被砍,要是真怕她還不會來呢。不過保不保命不重要,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