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莫滿頭黑線地看著那雙拖鞋,是一雙長毛絨拖鞋,粉紅色,上面還耷拉著一對長長的兔子耳朵。

小姐,現在雖然轉涼了,可也還是大夏天好不好?見過有人夏天穿長毛絨拖鞋的嗎?

“這是給我的?”小莫臉上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嗯嗯。”婁珂怡笑得無比熱情,“我猜你就沒帶,出門在外帶一雙舒服的拖鞋最重要了,以前我和路露……”她想說她和路露去各處玩,路露總忘了帶拖鞋,都是她帶的,可惜說了一半卻說不下去了。

“快把鞋脫了吧,穿這個,一眼看到這鞋的時候就想起了你,總覺得和你很配。”婁珂怡又把鞋遞過去了一些。

配你妹啊!小莫一邊心裡在咆哮,一邊默默地接過去,換上,還站起來原地轉了個圈,朝婁珂怡天真無邪地一笑。

婁珂怡忍不住又捏捏他的臉頰:“果然萌!”

她心裡琢磨著要是再配一身連體珊瑚絨恐龍睡衣就完美了!她每當對著莫扎特似乎就充滿柔情,母愛氾濫,當他就像小奶娃一樣擺弄,全然不覺莫扎特要是知道此刻她的心思,一定會當場把她掐死的……

輪流洗漱完畢,婁珂怡便鑽進了被窩。從小到大,她都有一個巨大的優點,那就是隨遇而安。有高床暖被固然睡得甜美,可是硬板薄被她也不介意。她19歲那年,有一次給一個相熟初出茅廬的設計師友情跨刀做模特,那場面混亂的,那表演場次多的,連化妝間的硬皮紙板箱她都鑽進去睡過。富二代裡,她絕對算是吃苦耐勞的。

不多一會,她便感覺這車搖來晃去得好像搖籃,然後沉沉睡去。

婁珂怡一定是老天派來虐他的,莫扎特心想。

他已經躺了整整一個小時,可是還沒有睡著,看看對床,一個眼淚汪汪,鼻涕橫流畫面的眼罩遮住了她的半張臉,那個女人已經睡的一個腳都突兀地戳在床外面了。

她就不覺得這車搖搖晃晃地就像地震嗎?她就不覺得這床板硬得能硌出烏青來嗎?她神經還能不能再大條一點。

他氣惱地翻了個身,就看到窗戶裡透過的一縷月光正照在地上那雙長毛絨的拖鞋上,他一看到那雙拖鞋,氣又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瞪著對面正睡得忘我的婁珂怡。如果眼睛裡能飛刀子出來的話,現在恐怕婁珂怡已經千瘡百孔了。

就在這時,高鐵忽然停了!它停了!

小莫一陣緊張,他腦海裡閃過無數的可能性,追尾,被追尾,以及各種哭天搶地的場景。他放著自己家的事不管,跑來投奔Eason可不是為了和這個女人死在一起的。

他緊張地下了床,走過去拍了拍婁珂怡的肩膀,輕聲在她耳邊說:“火車停了!快醒醒!火車聽了!”

婁珂怡半夢半醒地拍掉了他的手:“停就停了,我也不會開火車啊……”說完還朝裡側翻了個身。

小莫氣結,你敢開我還不敢坐呢!

“你說會不會出什麼事啊?之前不是有車出過事嗎?”他又湊到她的耳邊說。

婁珂怡一把把眼罩扯了下來,可是依然也沒有睜眼,只是一手一把勾住了小莫的脖子,另一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不怕不怕啊,扎特乖,沒事的,姐姐在這裡。”

莫扎特滿頭黑線,眼前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任由她拍了幾下,然後她就這麼掛在他脖子上,又睡著了。

這時火車又開動了,莫扎特嘆了口氣,把她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雙手拿了下來,他居然還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地給她掖了掖被子才回到自己床上。

好不容易瞪著眼睛擔驚受怕地熬過了這六小時,莫扎特已經被床板硌得腰痠背痛,想想待會還要把她的大箱子拖到酒店,他不由得感慨了把自己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他開始後悔告訴Eason關於婁珂怡和孫為遠的一切,否則此刻來出差的一定不會是他,可能是Eason自己,更可能是部門裡隨便誰。反正Eason知不知道婁珂怡的背景,對於大局勢都不會有什麼影響,他本來純粹就是想攪攪局,增加點這遊戲的可玩性,現在看來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一路,簡直不亞於九九八十一難,當然,這是對小莫來說。而婁珂怡完全是觀光旅遊不需要打怪,只需要叫喚一聲“悟空”,然後就等著有驚無險的唐僧。小莫恨極了她那一聲“扎特”,簡直就像他的緊箍咒,只要她一叫喚,他就覺得心肝脾肺腎腦瓜仁兒,哪都不舒服。

這倆人終於抵達了寧遠旗下的五星級酒店。小莫此時只想去房間放一缸熱水好好泡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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