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急得什麼似的了。”瑟兒只管說,也沒說清她們家夫人到底為何事著急:“只等著請良人你過來拿個主意。”
黎姜心道:定然就是剛才那些內官所言之事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們已經走了進去,正好鄭姜迎了上來:“黎妹妹,你這來的可是巧極了,我這正打發瑟兒去寢宮請你過來呢。”
“鄭姐姐,有何事這麼急著就要見我?”黎姜對著她一笑。
鄭姜只顧拉了她進到裡間坐下,讓瑟兒倒好茶水就出去陪著拂兒玩耍。
只聽鄭姜說:“今日玉公主等未按照宮規執行,偏生要找些丫鬟頂替自己織布,黎妹妹,你說這又是何必呢,我不想去管,也不想去在意她們平日間都在做甚,可這心裡總是放不下,若此事又被大王知道了,還不知又有多少條命要被葬送掉。”
“鄭姐姐,不是黎姜要說姐姐閒話,如今這整個後宮大王都交給姐姐打理,姐姐就算是再不喜歡,也該耐著性子。”黎姜不知自己能不能將她點醒。
鄭姜清冷的唇角扯出了一抹無奈的微笑:“可我要的本不是這權利,這權利對我來說便是一種負擔,大王若能多待見我母子一些,便比這權利要好上百倍。”
“姐姐你這話可萬萬不可對外人言,如今姐姐這位置,還不知有多少人盯著呢,這你不稀罕的權利,可是這天下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怎可如此說?”黎姜心想,要是讓玉公主知道了,還不知要如何高興呢。
“可妹妹你不也不稀罕這權利麼?”鄭姜只拿一雙剪秋水的大眼睛看著她。
“這可不一樣,我只是個良人,又不是夫人,如此重大的責任本就不該由我來扛著,姐姐你可是這大秦國的第一夫人,原本就該如此的。”黎姜心想,自己要的只是嬴政,只要能和嬴政在一起就足夠了,權利神馬的都是浮雲。
“那妹妹認為我是管還是不管?我不願見到大王又開殺戒。”鄭姜很直接的發問。
想了一下,黎姜這才回答說:“姐姐且先看看這些內官們是如何處置的,若姐姐覺得合適便由著他們去,若覺得過分了,再言語也不遲,這宮裡總是宮規為大。”
鄭姜想想也是:“也罷,就聽妹妹的,我近來身子一直都不大好,若是妹妹能常來,有些事卻比我能拿得定注意,我這心裡總是狠不下心來。”
黎姜這下笑了起來:“看來姐姐是認為妹妹是個狠心人了!”
“不不不!”鄭姜連忙否認,自覺失言,便面上一紅:“妹妹若真是個狠心人,便不會如此對待我母子了,也早就請大王下令將玉公主等陷害妹妹的之人處決了,哪裡還能讓她們如此逍遙。”
“我不過就是句玩笑話,看姐姐就急了。”黎姜笑了笑,心想:我如今這心也確實比原來狠了些,若再不狠,哪天橫屍街頭都不知道。
願賭服輸
“舞兒,最近沒人來煩你吧?”黎姜和舞裳一起在御花園中走著。
“那到沒有,只是最近姑奶奶還真的對我殷勤了起來,和姐姐你說的一樣。”舞裳一路都是小跳著,絲毫不覺疲憊。
“這件事真的要謝謝你。”過了彎道,便看見了成蟜匆匆趕來:“舞兒,原來你在這。”成蟜衝過來就握住了舞裳的手。
“瞧瞧,他都等急了。”黎姜在一旁偷笑道。
“王嫂。”成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舞裳也微微紅了臉。
“好好好,我不逗你們了,你進宮有什麼事嗎?”
“我可是來找王兄一較高下的。”說著三人便一起向御書房走去。
過了會,嬴政回了寢宮裡,走到御書房門口,便見到黎姜與成蟜正在對弈。於是他咳嗽了一聲,那正在下棋的二人同時抬起頭來望過來。
黎姜一見到嬴政,便起身跑到他的面前,撲進他的懷裡。嬴政伸手環住黎姜的纖腰,就勢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便放開了她,拉著她的手往御書房內走。
成蟜此時才得空向嬴政見了禮:“參見王兄,今日蟜兒特地來此候著王兄的。”他也知道嬴政和黎姜在他面前很放鬆,是以並沒有那種撞見了他們親密的窘迫。
“近來王弟都未曾進宮,今日是何事一早便來了?”嬴政一回宮已經問清楚了成蟜是何時來的。
黎姜一邊收拾棋子一邊接過話來說:“成蟜今日可是卯足了勁要來和你再決高下的。”見嬴政已經在錦墊上坐下後,這才接著說:“今日你可要小心應付他才是。”
嬴政看了一臉興奮的成蟜一眼。只聽成蟜興奮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