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嘆氣。作為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她怎麼好管哥哥房裡的事情?可嫂子孃親不給力,沒辦法,看樣子還得自己親自來啊!
就這麼一拖,就拖到了下午,王靜媛來了。
王靜媛聽了這事,輕笑道:“不過是件小事,以後你執掌王府,這樣的事情多不勝數,我是怎麼教你的?今天你就處置了她給姐姐瞧瞧,看你能不能出師了。至於那什麼名聲也就看你的手段了,你要是手段高,看哪個活得不耐煩了敢出去嚼舌頭?”
安然想起這些天來王靜媛的教導,知道第一個犯事的絕不能輕易饒過。可直接打殺了,她覺得還是太重了,心裡過不去;可要是留著一個心懷怨恨的丫頭在家裡,也不安全;發賣出去吧,又擔心她出去亂說。別的都不怕,就怕哥哥到家裡來過的事情傳出去會惹麻煩。
安然想了想去,決定用藥藥啞了她再賣出去。到時候交代人牙子將她賣遠些,這丫頭又不識字,就不怕她洩漏訊息了。
安然存了心要殺雞儆猴,想起楊彥說過她身邊有暗衛保護,如果有急事,可以聯絡他們。因此她回道自己房裡,連玉蘭都沒讓跟在身邊,然後按照楊彥信中的教導做了一個前世很熟悉的“WC”的手勢,果然就有一名暗衛也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跪在她面前道:“屬下初七,請主子吩咐!”
安然直接道:“幫我找一瓶啞藥來,急用。”
只見初七二話不說,直接從自己的隨身包裡摸出一個小瓶子來放在安然面前的几案上,回道:“一瓶可用三次。”
安然想不到連啞藥都是暗衛的必備,驚訝了一下,不知道暗衛都隨身帶著些什麼東西。想到這裡,她的目光在初七的隨身包上掃了一眼,但到底還是忍住了好奇心。嗯,今晚寫信問哥哥好了。
安然接過藥瓶子,對著初七點點頭,微微笑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吧!”
說完,安然細細盯著初七,只見他迅速起身,噌地一下就不見了。安然不好意思到處找,只能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來,出門去前院偏廳處理那個丫頭。
按照她之前的吩咐,家裡沒有差事的奴婢都到了。
秀菊老老實實跪在地上,其他下人低著頭站在兩邊,安然來之前竊竊私語,安然一到便安安靜靜地站好,等著看她如何發落秀菊。如今安齊成了平王府的主簿,又年少英俊,家裡覬覦他的奴婢其實不止秀菊一個,只不過秀菊近水樓臺先動手罷了。如今大家都等著看姑娘如何處置,要是打罵一頓最後卻能當上少爺的姨娘,那也值了。
安然施施然在主位上坐下來,等氣息勻了,又喝了一口茶水潤潤喉,這才開口道:“事情很簡單,也查問清楚了。大少奶奶身邊的丫頭秀菊,不敬主母在前,欺瞞大少爺在後,於昨夜在外書房自薦枕蓆妄圖勾引大少爺。大少爺立身端正,嚴詞拒絕,今早特意交代說這樣的奴婢趙家絕不能留。”
下人們聽到這裡,心便開始抖了,看來大少爺那邊的路不好走啊!這就要趕出府去了?不得不說,因為安然向來待人寬厚,有良心的下人自然是感恩戴德,可那些沒有良心心思不正的下人卻以為這位管家的大姑娘善良可欺。像秀菊,作為顧庭芳的陪嫁丫頭來到趙家,處處都高人一等,安然也沒怎麼管她,她就越發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秀菊聽到這裡,以為安然要把她趕出去,立即求饒道:“請大姑娘開恩!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丫頭,姑娘不能把奴婢趕出去……”
安然淡然一笑,故意拖長了調子道:“哦?你還知道自己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丫頭啊!你倒是說說,像你這樣背主的丫頭,姑娘我該如何處置才好呢?”
秀菊看著安然臉上淡然的笑意,想著姑娘向來心善,下人打壞了東西,事情沒做好也不過說幾句,並不像別的人家動不動就打罵扣月銀,便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苦苦哀求道:“姑娘,奴婢是大少爺房裡的人,奴婢和大少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大少爺已經看過奴婢的身子了,奴婢這輩子生死都是大少爺的人了。請姑娘開恩,成全了奴婢對大少爺的一片心意吧!姑娘,奴婢求求您了,姑娘要是把奴婢趕出去,奴婢就只有一死了……”
偏廳裡其他人聽秀菊這麼說,都不禁暗自罵秀菊不要臉。但如果大少爺真的看了秀菊的身子,只怕還真的要收了這丫頭了。
安然聽了,卻是冷笑一聲,嘲諷地看了秀菊一眼道:“你的邏輯真真好笑。難道你自己到大街上脫了衣服讓人看,卻還要街上看過你身子的男人對你負責不成?自己立身不正還妄想要挾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