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也漂亮,可她總不能全都買下來啊!正巧安然的眼光獨特,選出來的兩件東西都是她原本沒怎麼注意,如今一看之下卻覺得很別緻,甚至是越看越好看,因此她就搶了……
“這位少奶奶……”店小二看著安然,一時沒有動。他還是很有操守的,剛才也是看安然決定讓那位姑娘,他才沒有說什麼,將那海豚耳釘給了那位姑娘。
“這支簪子怎麼賣的?”安然原本只是看看,未必就會買,但既然有人那麼看不起她,想找她麻煩,她要是不買下來,彷彿就真的應了人家的話,變成了她買不起還厚著臉皮看來看去了。
那小二微笑道:“這位少奶奶,這支簪子是白水晶的,我們店裡也很少,也只有特殊的客人才會買。您先看看!”
古人很迷信,平時是不讓戴白色的花在頭上的,因為只有家裡死了人,需要戴孝才戴白色的花。而有錢人家在孝期,要麼戴銀的,要麼就戴這種白水晶的飾品。
這店小二道不是那種為了賣出去東西就使勁鼓吹的人,讓安然對他的印象也更好了幾分,決定無論如何也得照顧人家一回生意。
安然接過簪子細細看過,便點頭道:“怎麼賣的?”
店小二回道:“承您惠顧,這支白水晶的簪子,售價三十兩銀子。”
沈怡微微蹙眉,輕輕對安然道:“少奶奶,這白色的水晶簪子是不是不太好?要不然您選一隻鐲子?”
這時,那位原本要買的姑娘也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根本就沒有仔細看這支簪子,不就是因為是白水晶的嗎?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見安然要買,沈怡卻阻攔,她又冷哼一聲道:“果然是買不起吧?”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就是個泥人也能冒出三分火氣來。安然正要回敬幾句,就聽到樓梯上傳來一個少女打抱不平的聲音道:
“這位少奶奶買不買得起,關張姑娘你什麼事?我們金玉滿堂可是最重信諾的,凡是也要講個先來後到。還請張姑娘不要故意惹事,得罪我們的貴客。”
說話間,那位姑娘已經從樓梯上下來,安然抬頭看去,只見那女子一身素淨的淡藍色春衫,只簡單地繡著幾片竹葉,容貌中等偏上,一雙眼睛清澈卻堅定,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林間仙子的靈氣。
安然一眼就喜歡上了這位姑娘。
“就她,算什麼貴客?不過也是,以周姑娘你的身份,估計也只能與這等人交往了。”那位張姑娘頗為不屑地瞥了安然一眼。
怪只怪安然她們一行人,兩位姑娘都戴著帷帽,一身衣服也極為簡單,自然難免被那些以衣服取人的給看扁了。
卻不料樓上下來那位身著藍衣的周姑娘卻道:“這位少奶奶一看就氣度不凡。她就是不在我們店裡買東西,也是我們的貴客。”
說著,她就對著安然她們行了一禮,致歉道:“一樣水養百樣人,少奶奶是個大度有福氣的人,想來不會因為一兩句就生氣的。少奶奶要是得暇,不如去樓上坐下喝口水,您喜歡什麼型別的首飾,我讓人給您送上去。”
“姑娘客氣了。今日能結識姑娘這樣鍾靈毓秀的人,倒也不虛此行。”安然讓劍蘭付錢買下這支水晶簪子。至於能不能上樓,她可不能隨便做主,這得問過楊彥才行。
這時,只聽那位張姑娘在後面嗤笑一聲道:“什麼鍾靈毓秀?一個低賤的商人之女、粗俗的武夫也配稱這個詞?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低賤的人賣的東西哪有好的?這海魚耳釘本姑娘也不要了!哼!”
看著張姑娘帶著丫頭婆子抬著下巴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往外走,周姑娘忍不住諷刺了一句道:“既然商人都是低賤的,商人的東西都沒有好的,以後,張姑娘你飯也別吃了,那米可是從低賤的商人手裡買過去的。最好衣服也不要穿了,那布料可是低賤的商人賣出來的,甚至還被更低賤的人搬上搬下呢!哎呀,這些低賤的商人賣出來的東西如何配得上高貴的官宦千金?還是不要玷汙了張姑娘你吧!”
店裡的其他人一聽,都忍不住低聲笑起來。
那位張姑娘氣得雙頰通紅,憤怒地丟下一句:“姓周的,你都被人退婚了,還有什麼臉站在這裡?我要是你,都沒臉見人了!”
安然聽到這裡,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周姑娘就是先前孫飛羽說的那位鬧到文會去,主動與錢公子退婚的周姑娘了。
想著自己也曾因為未婚夫家嫌棄鬧著退婚,心裡不由對這位堅強勇敢的周姑娘更是喜歡了幾分,當即開口維護道:
“像姓錢的那樣無德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