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的時候,知道洪七不喜歡用真實面貌出現,老是喜歡用寬大的衣物和蓄著滿面鬍子遮遮掩掩的,允卿甚是遺憾地說:“叫花子的面貌呀……嘖嘖,真想在看看,只是,沒有十足的利誘之下,恐怕是很難。”那麼,這次,就當成是給允卿的謝禮吧。
正在想著,就遠遠聽到一聲慘叫,聲音很熟,像是剛剛才走的某人,聽來,是到了專用的浴堂吧,那裡的師傅最是不能忍受邋遢的人了,手段……
花滿樓打了個寒顫,轉身繼續泡茶。洪七,你多就擔待點吧,呢個
此時,一把聲音插進來,道:“阿樓,怎麼就只有你自己一個?我好像聽見叫花子的聲音了。”
花滿樓倒下一杯茶,遞出去,道:“允卿,怎麼你也只有一個人?子魚呢?”
允卿接過杯子喝了一口,說:“洛洛出去了,他倒是好奇為何你要辦喜事。”
“你還是沒有說?”花滿樓訝然。
“……沒。”王允卿撇了花滿樓一眼,悶悶地說:“洛洛只是知道花家喜宴,但詳細的都不知道,今晚,我們會在這裡
“……那隻好那樣了。”良久,花滿樓才出聲道。“只是,喜服已經送到新房裡邊了,你可以去試試。”
喜房內
王允卿面無表情地看著一堆紅衣,轉頭對花滿樓說:“你確定沒有搞錯?”
花滿樓輕咳一聲,轉頭說:“子魚的生辰,自然是要這樣。”
房中靜默良久,才聽到王允卿說:“還好,這衣服和款式還是可以接受。”
“當然,這款式是月影親自設計的,這樣比較方便。那麼……”
“明天的事情還是不要說了。”說完,王允卿就轉身離開了。
花滿樓倒是背過身,長長嘆氣:“明天,又是煩亂的一天。”
傍晚,花滿樓家的餐桌上上,坐著一堆神色詭異的客人,氣氛陰沉。
“王、王重陽,你沒死?還是死了變鬼?”首先是洪七跳起來,指著王允卿大叫道。眾人黑線,喂喂,最靈異的是你。
“啊,你是老叫花子?哦哦,不,是小叫花。”王允卿看似恍然大悟,擊掌道。眼前這人一身合身的乾淨衣裳,粉粉嫩嫩的肌膚幾乎可以掐出水分,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嬌嫩的櫻桃小嘴,恰恰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
在座眾人全部無語地看著這個受人敬重的洪七,不約而同地轉開頭悶笑。沒辦法,如果有一個這樣粉粉嫩嫩的少年老是一臉和自身不相符的神情,見到也一定會笑。
洪七哀怨地瞅著花滿樓,要不是他已經確定那人是不會到這邊,他死活也不會換了這身的裝扮。花滿樓感到那如同實質的視線,不由輕咳出聲:“吃飯,各位請慢用。”
只是開始用餐後,洪七也只能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席子目中無人的傢伙飛快地把菜撈走。然後……
我在做夢,我在做夢,我沒有看見王重陽那個老不死的替一個沒武功的少年夾菜,我沒有看見黃藥師那個高傲的傢伙居然會一臉溫柔地問花滿樓要吃什麼菜,我沒有看見那個叫靈風的替那個叫月影的夾菜,笑得像一隻狗一樣,呃旁邊那對少年夫妻就忽略他……
洪七一臉夢幻地神遊著,一邊手不停地夾著菜,只是不知是不是沒有集中精神,他手下的動作竟然是說不出的斯文高雅,與平日的形象大大不相符。看得王允卿和黃藥師感覺是那麼熟悉,不由交換一個彼此心知的眼神。
此時,風洛不經意地問:“阿樓,你這裡是誰的大喜日子?怎麼好像沒有見到新人?”
一番問話倒是把知情人的和不知情的視線詭異地盯在他的身上,詭異的氣氛維持不到一秒,便馬上被若無其事地岔開了。
花滿樓甚至是意味深長地回答:“子魚,新人呀,總是會出現的。月影……”
“是,師傅。”李月影馬上乖巧地回答。天知道他等師傅的叫喚已經是等了很久。他早就想要離開身邊那個粘人的傢伙,只是苦於毫無藉口,卻不知道此次逃避,竟然會帶來那樣的結果。
“月影,你等會帶子魚去試試新衣服。”又轉身對風洛說:“子魚,救命之恩,不敢言謝,只是小小的謝禮,請不要拒絕。”
風洛本想拒絕的話語到了嘴邊,看著花滿樓誠懇的表情,也就是點點頭。只是一套衣服而已,他受了。
王允卿看著風洛,眼中的柔情幾乎要把他溺死,過了明天……
待到大家全部用餐完畢,月影先帶著風洛去試新衣,洪七早就拉著黃藥師和王允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