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莫菊。
莫菊福身、請安,太后凝著她,突然笑著召她近前。
莫菊應聲行至太后跟前,太后驀地站起,只一耳摑就向莫菊臉上扇去。
莫菊被這一巴掌扇得跌坐於地,髮髻都悉數散開,可見力道之大。
“賤人!”太后唾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一己之私去行事,真以為哀家瞧不出來麼?”
“太后,奴婢知錯。”
莫菊從跌坐的姿勢,轉成跪伏,她知道,太后瞧得出來,所以近日,她必是要來此,領受處置的。
“知錯,哀家容了你一次又一次,但,你這一次,卻是讓哀家和皇上徹底反目!”
“太后,您當初的意思,是讓奴婢見機行事,想法子護得那六位娘娘儘可能的周全。如今,醉妃早產,其餘六位娘娘的周全也就保下了。”
話是這麼說,她知道,終究,這一次的發展是超出她的意料。
也使她,必須領受這處置。
“哀家讓你見機行事,但,沒讓你視而不見,哀家拿什麼去賠給皇上,去賠給……”
太后怒極,卻生生受了口,她對陳媛的允諾,是不需讓再多人知道的。
否則,不過又是是非。
“太后,奴婢承認,先前是有私心,但,這一次,奴婢真的沒有私心。”
“先前的私心?莫菊,你真讓哀家太失望了,難道這一次,不是你為了和莫竹賭氣,才差點誤了正事?”
“太后明鑑,奴婢沒有和莫竹賭氣,奴婢只想著,或許,周昭儀是最合適的人選。”
“混賬!你哪一次看準了人選?哀家告訴過你,不要讓納蘭薔去接近皇上,可你呢?你又做了什麼?納蘭薔該也是你所認為的最適合人選吧。”
“是,那日家宴,奴婢讓納蘭薔奉了醒酒飲於皇上,可,太后,您畢竟也是允過莫蘭的,不會委屈納蘭薔的,不是麼?”
“難道,在哀家身邊做女史是委屈了她了不成?”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可,莫蘭畢竟伺候太后一場,嫁於襄王之後,奴婢知道,她過得實是沒有在宮裡伺候太后時舒心,因此寄希望於納蘭薔身上,只希望,納蘭薔能得一心人垂憐,也算是全了她未得到的那些。”
“糊塗!難道連你都看不出來,如今皇上的心裡,還容得下別人?你硬把納蘭薔塞給皇上,不是為她好,實是害了她!”
“奴婢只知道,若以秀女應選入宮,不得君恩,才是最淒涼的。”
莫菊扣於地,道:“莫蘭今日的一切,是奴婢間接造成的。當年,因著奴婢和莫蘭私交甚好,太后有意指婚我們四人中的一位於襄王時,是奴婢將這口風洩給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