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迴引至牡勒山,利用山脈地形,各個擊破。未料,方才有哨兵傳回戰報,夜軍的人數遠不止十萬,似有雙倍於我軍之士兵。而我軍有一半為斟兵,軍心不合,死傷無數,皇上也於殲滅戰中,御駕不知包蹤,眼下,軍心大亂。幸而因著夜色漸起,不利交戰,夜軍撤回山下將整座山團團圍起,但,我軍反被困於山上。”
“不知所蹤,還是知了所蹤,卻是忌諱的說呢?”
夕顏咄咄問出這句話,張仲的神色,早告訴了她答案,只是,她仍是要他確切說出來罷了。
“娘娘”張仲欲言又止,道:“有兵士看到皇上最後和夜帝於其中一山頭交戰,接著,便再不見皇上蹤影,現在,全軍將士正連夜往山頭搜尋。”
“本宮知道了。”
軒轅聿是想要這一役速戰速決吧。
畢竟,此戰的先機,巽軍已失去。
洛水的兵敗,便得驃騎將軍不僅需率十萬大軍去解,更間接會讓軍心惶惶。
所以,軒轅聿才會冒然和百里南正面交戰。
先前那一役,鐵硃砂射入背內,該是隔著一希距離,兵器無法近身,才會以這類武器相搏。
然,現在呢?
昨晚的噩夢,猶在眼前。
他答應過她,不會心軟的。
為什麼,還如此呢?
“院正是真不止精通醫術。”她只說了這句,復問,“城中副將還有誰?”
張仲知道她必是有所洞察,一名院正,怎會對軍報知道得這般清楚?
除非,是他有心去留意。或是說,軒轅聿準他去留意。
是的,軒轅聿戰前的那晚,除了喚他至書房,服了加倍的藥控住對戰時可能發生的毒性之外,亦給了他令牌,準他隨時能察悉軍報,一旦有什麼萬一,就速讓李公公帶夕顏離開。
本來,他是不打算出面的,只讓李公公傳個意思,但,李公公果然是認死理的人,不肯將未得定論的軍報說出去,而眼下形式嚴峻,掩飾下去,僅會適得其反。
“驃騎、建武將軍已往洛水應戰,目前城裡,只有墨陽將軍一人,是以,皇上才擔心娘娘,望娘娘不要辜負皇上的安排。”
“守城的軍士應該也只有十萬不到了吧?”夕顏再問了一句。
“是。”
才十萬。
軒轅聿,這一戰,分明是不成功,便成仁。
可,她不會放棄的。
她相信,一切總歸會有轉圜。
然,眼下,趁著夜色,兩軍於牡勒山對峙,趁著夜色,百里南既然動用了大半南面的兵力應戰。
難道,真同樣視漠野為最後一搏嗎?
但,依百里南的用兵詭變的策謀,南面的兵力,會不會,遠不止三十萬呢?
或者說,洛水的二十萬夜軍,在十八日生擒雲將軍之後,有部分藉著水路往杭京,那麼,至多還有兩日的時間即抵達杭京附近,加上,夜帝杭京附近剩下的兵力,總共有三十萬之多。
可,杭京城內卻僅有十萬不到的駐兵。若真如此,不啻將迎接三倍於自己的兵力。
而趕赴洛水驃騎將軍哪怕察覺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再返回時,其中又要隔了三日的時間。
並且,更為嚴重嚴峻的是,如今城內,等於是群龍無首。
三日,對於一鼓作氣,不計後果的攻城,卻是夠了。
杭京之於洛水,明顯是更為重要的邊陲要城,直接關係到巽國的南大門鑰匙。、她驚出一身冷汗,臉色微變間,只往城樓行去。
張仲沒有攔她,他知道,以她的個性,根本不會避去錫常。
說出那番話,僅算是他全了軒轅聿的心思。
他吩咐李公公隨去,畢竟,她如今的身份,也只有李公公才能證明。
若她真要為杭京做些什麼,一個小太監的身份,顯然是不如當朝堂堂的皇貴妃的。
哪怕,後宮不的干涉前朝,然,她有太后的金牌,加上非常時期,守城的副將黑陽將軍又不是固執迂腐之人,若她以才智令墨陽信服,只會是巽國幸,而不會是另一場劫難。
此時的城樓,知府象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團團轉著。
當然,除了院正及少數人外,大部分的守城將士,包括知府,並不會知道,他們的帝王已經失了行蹤。
然,即便只知道皇上親征的佇列被困在牡勒山上,也足讓知府這樣的文官坐立不安了。
聽得腳步聲,知府乍抬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