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凝珠眼目頓時一溼,知他是關心自己,卻因著各自的身份不得不做出疏遠的樣子來。
(汝南番外)惡人自有惡人磨…
四條黑蛇般的鎖鏈末端是細白的肌膚,和被鐵鏈緊緊拴住的四肢。
拓跋野一身紅衣如血,黑色長髮散亂,四肢成大字形被固定在以四周巨大銅柱為床腳的床榻上,面色蒼白,眼目閉合,似是在沉睡。
殿門就在這個時候“吱呀”一聲被從外面開啟來。
刺眼的陽光,隨著殿門的洞開,扇子般鋪展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刀刃般犀利的光芒。
有無數原本肉眼不能辨別的微小塵埃,在那光芒中密密飛舞,肆意遊動。拓跋野聽到響聲,猛然睜開紫色眸子,被鐵鏈鎖住的四肢徒勞地掙了掙,勾起頭見是穿著一身黑色刺金龍皇袍的狄龍出現在殿門口處,眼目中頓時流露出仇恨的光芒。
“朕的妖妃娘娘昨夜睡得可好?”狄龍瞧著床榻上美人的妖嬈,粗大的手掌慢慢摸了上去。
“滾!”拓跋野嘶聲喝罵。
“滾?怎麼可能?朕如今是北魏的皇帝,北魏的江山是朕的,北魏的皇宮是朕的,至於你,你當然也是朕的,朕還真是捨不得讓你這麼快就去死呢。”
狄龍手指劃過拓跋野高聳的胸脯,在上面逗留了一下,砸吧了一下嘴唇道:“你的滋味真是特別呢,朕都有些懷念了。”
“滾!”拓跋野因為憤怒而劇烈掙扎,鐵鏈子嘩啦啦搖出一陣碎響。
“你可別不知好歹!當初是誰將半死不活的你從南齊山溝子裡救回來的?怎麼,如今改性了,要做貞潔烈婦了不成!”狄龍面色陰曆地一把揪住拓拔野的滿頭青絲,狠狠往床上壓去。
光滑得脖頸被扯出了優美而殘忍的弧度,低低的呻吟聲禁不住從拓跋野鮮紅的唇間滾出,整個人雖然面色蒼白若紙,卻依然性感的要死。
狄龍禁不住低頭猛然吻了上去,不小心卻被拓跋野狠狠咬了下唇,咬下一塊皮肉。
“啐!”一口含著血的唾液從那張性感的紅唇中吐出,噴在狄龍頜下微微彎曲的鬍鬚上。
“臭婊子!”
狄龍的齒縫間鮮血淋漓,惡狠狠罵了一聲。剛要舉步往殿外走,忽然又扭轉頭陰險地笑著道:“你那女兒滋味不錯呢,朕都不捨得讓別人嚐了鮮!”
“混蛋!你把我女兒怎麼了?”拓跋野愣了愣,驀然瘋了般嘶聲大吼。
“呵呵,想不到你這妖孽還有緊張的人。你與那南齊皇帝的孽種,如今正在南齊的流晶河畔以妓女的身份為朕辦事呢,要死朕的計劃不差,現在的她,說不定已經躺在自己的父兄身下和你個妖婦從前一樣輾轉吟哦了呢。哇哈哈哈!”
狄龍狂笑著甩手關上殿門,獨留下若噬骨之蛆般的刻毒話語,依然在黑沉沉不見光亮的大殿內嗡嗡作響。
(汝南番外)惡人自有惡人磨…
四根銅柱上的鐵鏈劇烈震動之聲亦經久不息,低低的,壓抑著悲痛和憤怒的吼聲,若從九重煉獄中傳來的一般,陰森可怖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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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北方依然荒漠,位在南方的大齊錦山卻已是一派夏日風光。
中午時光,四周樹木之上蟬鳴不斷,錦山行宮的流杯亭內美酒佳餚時新水果擺了滿桌,喧鬧聲中,已經開始了壽筵。
作為今日的壽星,上官寶毫不客氣地叫囂著要當行令官,纖纖先就不幹了,也不管皇后上官玉在座,猛然撲上前去接住上官寶不然她起身。
“既然要行酒令,哪有讓壽星脫逃的道理,如今四邊有的是侍衛丫鬟,哪一個不能做那擊鼓之人?偏偏你這臭丫頭想臨陣脫逃,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我看不若就叫白羽擎令好了。展翼,去拿二尺紅布給白羽矇住眼睛,將鼓槌放於他手中,咱們便擊鼓傳花好了。”
“要說一個古人吃酒,吃得英雄,說不出的,罰酒三杯如何?”司徒正彥一聽有得熱鬧玩,頓時來了精氣神,先將自己喜歡的說了出來。
“好!世子的提議我贊同,可別膩膩歪歪整啥詞啊句的,咱有木沉香是粗人,最不耐煩那個。”有木沉香一聽,頓時正中下懷,心想自己別的不行,說個十個八個英雄還是說得出口的。
徵北王徐達亦是豪放之人,見有木沉香附議,便也手拂美髯微笑點頭。
司徒勳見阿寶跳著腳要去奪那鼓槌,伸手將她扯在身邊,笑著道:“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猴子氣,也不怕被晚輩們笑話。”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