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時時念著手足之情。他要是在娘子和聖人面前露出來一點蛛絲馬跡,聖人和娘子豈能放過他,容忍他納妾。他處處在人前表現,博得好名聲,不僅是矇騙了聖人和娘子,還叫新城妹妹有口難言。若是不同意駙馬納妾,就會有人說她嫉妒,依仗著身份欺壓駙馬雲雲。新城妹妹的心思最敏感細膩,她就是來和聖人娘子訴苦,都擔心你們不信她的話,新城還能怎麼辦!”
呸!好個心機深沉的長孫詮!佳芝咬牙切齒:“你是如何知道的?怎麼現在才說?公主身邊的侍婢們都是樣子麼?”
“我也是漸漸地悟出來的,當初我和娘子一樣被他給矇蔽了。不過假的總不成真,他見聖人的時間少,偽裝的叫人查不出破綻。我經常去看新城妹妹,身份又只是個長公主,他對著我的態度逐漸有了變化,還在新城的跟前說我的壞話!我仔細想了幾天,越發的不對,悄悄地把新城妹妹接出來,問了半天,才知道了他的真面目。這個小人,五馬分屍也不解恨!”兕子的眉毛豎起來,眼睛裡射出駭人的光。
李二鳳的女兒都有血性,即使看上去和小白兔般的無害,其實內心也是一顆獅子的心啊。不過這件事還不能著急,總要把證據給抓住才能說嘴。而且長孫無忌和皇帝的關係脆弱不堪,要看準時機,一擊致命。
“竟然是這樣,明天就把新城妹妹接來宮中小住。總要抓住了長孫詮行為不端的事實,好堵上天下悠悠眾口。”佳芝有何兕子商量著把新城安排那裡。
懷孕的人總是容易疲倦,看著佳芝露出來疲態,兕子也就告辭了。從延嘉殿出來,兕子忽然站住看著浣紗說:“那天在長樂長公主府上發生了什麼?你可是皇后身邊的侍婢,一般的命婦見著你都是客客氣氣的。而且阿姐一向是治家有方,她府上的奴婢斷然不會叫橫跋扈到目空一切的地步。聖人和娘子都在場,他們還敢口出怨言,這可是大不敬!”浣紗是看著兕子長大的,今天忽然見晉陽長公主一臉嚴肅,她身上的氣勢叫她忍不住開口把那天的事情說了。
“長公主,這件事奴婢沒和娘子說清楚,娘子現在有了身孕,奴婢擔心她生氣反而是不好。這件事不是聖人和娘子親臨長樂長公主府上的事情,是太醫院剛通報長樂長公主身體抱恙的時候,娘子叫奴婢去看望長樂長公主的……”浣紗藉口著送晉陽公主,一邊把那天的事情給說了。
佳芝叫浣紗帶著一堆東西去看長樂公主李麗質,到了長樂長公主府門前,早有府上的長史親自迎接了浣紗進來。那個時候公主的病情正在反覆,太醫和她身邊的奴婢們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病人身上。長孫衝雖然沒什麼做官的本事,卻是個老老實實過日子的人,見著皇后派了貼身的侍婢來,也只是客氣的迎接出來,說些感謝的話。其實心思都在妻子的身上,浣紗那裡看不出來,她也不想添亂,只是把東西交代了,親自看了長公主的病情。
本來浣紗就要告辭的,可是偏生在這個時候長樂公主一口氣上不來,情況十分危險,太醫們忙著搶救,長孫衝握著妻子的手一臉省的叫著妻子的名字。浣紗也不能立刻走了,只好等著太醫們搶救出來一個結果,還回去和皇后交差。
於是公主府的長史便安排浣紗到廳上休息,囑咐了奴婢們要好生款待不能怠慢,浣紗也就坐下來慢慢的喝茶等著訊息。結果長孫夫人親自來看兒媳婦了,她也帶著一群的侍婢們。浣紗一個人在廳內坐著無趣,也就悄悄地出來,站在門口的一個小宮婢見著浣紗出來,嘟著嘴說:“梁國公(長孫無忌封為梁國公)家的奴婢好現在一起悄悄地說什麼呢,方才奴婢從那邊經過聽見她們在竊竊私語,斷續的提起宮中的字眼。”
浣紗起了八卦的心思,對著小宮女說:“她們還在那裡麼?咱們悄悄地去聽她們說什麼。”
結果浣紗聽到牆根,被氣的無可奈何的回皇宮覆命去了。兕子聽著浣紗的話,氣的直跺腳:“狗彘奴,你如何就回來了,上去把她們抓起來,當著面質問長孫無忌。放縱家人詆譭聖人,是什麼罪過!”兕子氣的直呼長孫無忌的名字了。
“公主息怒,這些話都是奴婢們偷著聽來的,說出去難免叫人說娘子遣奴婢窺伺臣子家中的瑣事。而且她說的都是些捕風捉影子,子虛烏有的荒謬狂悖的瘋話,真的要鬧起來牽扯不清。還有在大長公主的府上,當時又是那個樣子,豈不是叫長公主為難呢。因此奴婢也就忍下來了。娘子如今身體嫩嬌弱,禁不起生氣。還請公主忍耐一下。”浣紗擔心的看著兕子,十分擔心的看看延嘉殿的方向:“公主就唸在當初生病的時候娘子徹夜守護的情分上,先不要聲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