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李治臉上露出來個有點羞澀的微笑:“耶耶這是錯誇獎兒臣了。以前總是不能太體會耶耶對兒子的苦心,現在兒臣也做了父親,才能體會耶耶對兒臣的一片苦心。”拿出來小包子說是不會錯的,稚奴跟著耶耶說起來自己小包子這些天的種種趣事。什麼被自己放屁的聲音給嚇著了,什麼當康小包子很能吃,他雖然還是個只能吃奶的小包子,但是對著飯菜的香氣特別敏感,只要聞見了一絲飯菜的香氣,就會咕嚕嚕的轉著眼珠子,四處尋找著美味的來源。
李二鳳聽著小包子的話,也是忍不住莞爾,看著已經是為人父的稚奴,李二鳳有想起要出嫁的兕子,忍不住感傷一下。最後李二鳳陛下很不厚道把稚奴小時候的種種糗事翻出來,父子兩個言笑晏晏,感慨一下才算是完。
李治從甘露殿出來,深深地舒一口氣,小吃貨的主意真的很好,太子和皇帝先是父子再是君臣,也不能總是對著耶耶一副大臣面孔,和魏徵似地,隨時隨地的準備著文死諫武死戰,適當的拿著聖人心愛的孫子做話題,當康是李治和李二鳳之間最好的潤滑劑。
小吃貨倒是機靈,不過這樣和耶耶說話叫稚奴很放鬆,再也不會有的時候在耶耶面前結結巴巴的,能夠找回來小時候的無拘無束。正想著身後一陣衣裙窸窣的聲響,接著是個帶著幽怨的聲音:“郎君安好?”
李治下意識的回頭,卻看見一個素裝美人從遊廊的一邊轉出來,李治眼前一亮,他從沒見過徐婕妤竟然有著空谷幽蘭的一面。徐婕妤穿著一件天青色的半臂,裡面是一件同樣顏色窄袖襦衫,雖然是天氣還冷,可是襦衫的領子開的卻是不高,白色的狐狸風毛半遮半掩一痕雪胸。頭上的釵環都是很樸素的,偏偏是耳朵上一雙血紅的珊瑚耳環,晃晃悠悠,底下是淺粉色高腰襦裙,一路行來搖曳多姿,恍若仙子下凡。
“郎君看什麼?這裡還有什麼別緻景色不成?”徐婕妤今天貼著紅梅花鈿,微微一笑,風情萬千。
李治忽然覺得嗓子有點發幹,他對著徐婕妤拱拱手:“徐婕妤。”
作者有話要說:哼(ˉ(∞)ˉ)唧,今天雙更!
稚奴,你的考驗到了。
☆、你現在是當爹的人了(加料了)
李治一瞬間有點愣神;不過他還是很快的清醒過來,徐婕妤一向是端莊賢淑,如何今天也做出來風流體態呢?心裡嘀咕著;李治對著徐婕妤很恭敬地問候一聲:“婕妤還是快點進去,外面風涼。哦,對了,已經沒有大臣在裡面了。”李治想起一定是剛才耶耶身邊有人說事情,徐婕妤才避出來的吧。
徐婕妤聽見李治的話,微微的垂下眼皮,神色淡淡的說:“聖人身邊自然有人服侍,臣妾不過是聽見出征的訊息,有點放心不下。”說著徐婕妤抬起眼;滿腹心事的看著遠處,像是對著李治抱怨,又好像在自言自語:“臣妾一直在趕製些衣物,遼東離著長安千里迢迢,天氣寒冷,——誰知,自然是不稀罕的。”
李治聽著徐婕妤的話,想起來最近一段時間都是蕭氏專寵,以前徐婕妤也是聖寵不斷,她這是宮怨了。李治對著徐婕妤拱拱手,自己老子的事情,輪不到兒子插嘴。“寡人還有事,婕妤請便。”說著李治忙著轉身走了。
坐在步輦上,李治望著步輦前邊開路的內侍背影,心思有點紛亂,徐婕妤也算是個難得的才女了,可惜一片真心在這個偌大的太極宮裡面還是被辜負了。那個蕭氏也是個天上人間難得的女子,只是也不知道蕭氏什麼時候成了下一個徐婕妤。徐婕妤一向是自視甚高,潔身自愛,她不喜歡裝扮的花團錦簇在耶耶面前爭寵,她滿腹經綸,自然目下無塵,不會輕易的低頭和別人爭辯什麼。可惜今天卻也是一副幽怨橫生,耿耿耶耶,似有千言萬語哽在喉嚨裡面吐不出來似地,還真是叫人有點——心疼。對了就是心疼。
李治一路上胡思亂想,步輦已經到了東宮了。李治從步輦上下來,王福生上前要接過來李治手上的公文,看著王福生伸出來的手,李治怔一下,尷尬的抽一下嘴角,把手上一點沒看的公文交給了王福生。李治最近養成個習慣,因為李治慢慢接手的政務越來越多,李治的時間就越發顯得緊張起來,李治只要從甘露殿出來,他就會拿著新的公文先慢慢的看。時間就好像是海綿裡面的水,只要擠,還是會有的。
可是今天公文拿在手上,他竟然連翻開都沒翻開!一陣煩躁心情佔據了李治的心,看見李治的臉色不好,王福生小心翼翼的說:“郎君去正德殿還是——”
李治抬眼看見了麗正殿的屋脊,板著臉抬腳向著麗正殿走去。感受到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