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好像是在外面被欺負的小狗。嗷嗚一聲就竄進佳芝的懷裡,把小腦袋往她懷裡一紮不出來了。
“楊氏,這裡是陳王讀書的地方,你吵吵鬧鬧的是什麼怎麼回事?楊氏無故打攪婕妤,都是我平常不會管教的緣故。還請婕妤不要生氣。”佳芝端著太子妃的架子,先訓斥了楊氏,又給了徐婕妤面子。
楊氏剛才被徐婕妤一番話給氣的,什麼也不管了,她一把掙開了扶著她的宮婢,跪在佳芝面前傷心欲絕的說:“娘子都是被徐婕妤給矇蔽了,徐婕妤毆打陳王,還不準奶孃和保姆們上前伺候。若是陳王有了什麼好歹怎麼辦?妾身是陳王的生母,得了訊息擔心太過,因此才冒犯了婕妤。”
鄭賢妃聽著這話,就想著趁機出出氣:“娘子別忙著教訓楊氏,她也是皇孫的生母,聽見自己的孩子被先生責罰自然是心疼的。你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娘子還是叫太醫看看,小孩子稚嫩的很,別真的傷著了。”
“還是娘娘見多識廣,你們帶著大郎下去,請太醫看看。剛才是打了哪裡了?”佳芝拍拍李忠的頭,李忠可憐兮兮的伸出爪子:“打在手上了,阿孃,疼!”說著又要撇著嘴哭。鄭賢妃一看,驚訝的說:“真的紅腫了,徐婕妤你沒生過孩子,可是也該知道,一個小孩子如何禁得住戒尺的?難為你真的下得去手。你這樣的人,天生的硬心腸。”
徐婕妤被鄭賢妃的話刺了一下,佳芝低著頭正在看李忠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晉陽公主卻是看見了徐婕妤的臉色一變,似乎很難看。她悄悄地拽一下佳芝的袖子,對她使個眼色。佳芝忙著出來打圓場:“娘娘也不要責怪婕妤了,都是我的不是才是。李忠雖然是楊氏生的,可是一隻都在我眼前長大。論起來陳王今天上課走神,不服先生管教,也是我平常溺愛的緣故。徐婕妤是天生聰明,還是寬容些這個資質駑鈍的小兒吧。今天都是我的不是,不如罰我做東道,方才打攪了賢妃娘娘的事情,這一會我做東,請娘娘和公主還有徐婕妤一起欣賞滿園春色,叫龜茲的戲班子奏樂,大家喝酒賞春。”
徐婕妤臉色難看,她硬生生的對著佳芝微微的福身:“多謝娘子的美意,只是妾身剛才確實是有失沉穩,這一會沒有喝酒的心思,還請告退。”
鄭賢妃看看佳芝又看看晉陽公主,也笑著告辭了。結果賞春宴會沒辦成,倒是把徐婕妤的銳氣給挫了。回到麗正殿,佳芝先問了李忠的情況,太醫診脈,檢查之後說除了李忠的手上有點紅腫,剩下的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剛才哭的厲害了,不僅是傷了嗓子還有點傷心脈。 不過不要緊,只要休息幾天就好了。佳芝聽著奶孃的話,又看了藥方子,叫他們煎藥不提。
兕子坐在一邊,拖著下巴等著李忠的奶孃出去,她才笑著:“我正奇怪呢,嫂子怎麼以前就不喜歡去那邊,可是今天怎麼一早上就去了鄭賢妃那裡。蕭才人也就是個才人,她懷孕難能驚動這些人。這個徐婕妤看著平淡無波,與世無爭,可是她冷不丁的突然出手,次次都是狠招。她這是攢委屈,等著耶耶回來了,她好把委屈都講出來,顯得嫂子仗勢欺人,叫她斯文掃地。耶耶最討厭的就是叫橫跋扈,若是叫她得逞了,以後耶耶對嫂子沒好印象。多虧有了鄭賢妃來,她是婕妤,賢妃娘娘總是能教訓她的。”
“所以這是那邊的事情,我只能搬了賢妃娘娘來管了。不過這回熱鬧了,賢妃娘娘還要管蕭才人的事情呢。”佳芝靠著憑几,要是沒猜錯的話,徐婕妤該告病了,接下來,嫉妒蕭才人的,算計著皇帝回來爭寵的,還真是臺大戲就要上場了,佳芝也就專心等看戲了。
作者有話要說:計算失誤了,這個週末總是能叫大BOSS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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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和佳芝猜想的沒錯;徐婕妤第二天就是告病不來給李忠上課了。佳芝聽完也不做什麼表情,只是殷勤的問了徐婕妤的病情;回話的小宮女看著很老實;低著頭老老實實的說:“婕妤娘娘回去之後傷心了一晚上;擔心若是真的誤傷了陳王,萬死莫贖。今天早上可能是哭的傷心了;差點暈倒。太醫看過了,說要靜養幾天才好呢。”
“都是我的不是了,叫婕妤傷心。浣紗你先去看看婕妤;我隨後就到。”說著佳芝吩咐宮婢們準備了禮物,要去親自去看徐婕妤。徐婕妤派來的小宮女看看佳芝;也不再說話了。這裡佳芝梳妝打扮一番;帶著李忠去看徐婕妤。
等著佳芝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了漪瀾苑;徐婕妤倒是沒躺在床上,她反而是扶著個小宮女站在門口迎接佳芝。李忠一看見徐婕妤想起昨天的事情,渾身瑟縮一下,躲在佳芝身後,只肯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