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要熱乎熱乎的,就是在剛成親的那段時間,他們兩個整天膩歪著,李治也不是這副氣勢逼人,幾乎要把佳芝拆吃入腹的感覺。小貓在一夜之間成了富有侵略性的老虎,佳芝感覺自己在夫妻歡愛中逐漸的淪落成了小白兔。
一滴一滴的滾燙汗水滴在□的肌膚上,那件惹禍的紅色裙子已經成了破爛不堪的一團碎步,隨便的扔在一邊。李治成了個行動派,他一味的向前,向前,似乎要把幾個月的離別在一晚上全都釋放出來,佳芝的腰好像是狂風中的柳枝,烏黑的頭髮床上散開,一晃一晃,似乎一條有生命的河流。
佳芝實在是受不了了,她發出抱怨的呻吟和嬌嗔,摸著一個軟墊子想要墊在自己腰下,叫她能在一陣緊似一陣的進攻中舒服一點。李治猛的停頓下來,他噴著灼熱的氣息,看出佳芝的企圖。一隻手鬆開緊握的腰肢,一把抽走了佳芝剛摸著的軟墊子,李治一樣就看見邊上的被子,三兩下,從來沒自己鋪床疊被的太子殿下竟然把一床被子疊成了不錯的方塊,撐在佳芝的身後。
幾乎要散架的腰肢,觸到柔軟的被子,佳芝的內心吐了一口氣,可是接下來,李治一把抬起佳芝的兩條腿,使勁的把她提起來,佳芝整個人被按在被子堆上,兩條長腿盡力的按向她的肩膀。佳芝渾身一陣哆嗦,接著像是斷線的風箏整個人萎頓下來,好像是被融化的奶油,成了一潭春水。
溼潤的近乎是泥濘,佳芝只能依靠著被子,啜泣著咬著手指,忍受著李治沒完沒了的衝擊。
等著李治滿足的把佳芝抱在懷裡,兩個人的頭髮全都披散下來,糾纏在一起,李治滿足的翹著嘴角,伸手撫摸著佳芝汗溼的脊背。佳芝渾身痠軟,狠狠地賭氣不吭聲。“你還敢委屈,都是你作興出來的東西。”李治想著佳芝穿著那件睡衣的樣子,滿心裡立刻開始癢癢起來,鑑於明天還要見大臣,佈置皇帝迴鑾的一應事務,李治只能緊緊胳膊,把佳芝揉進懷裡,深深地吸一口氣無,摸索著要把被子拉過來:“這會裝啞巴,看來還是怕了。”
佳芝想起被子上全被自己弄溼了,頓時一驚,趕緊從床的另一邊翻出來一條被子:“郎君換一條被子。”
“為什麼?這條薄了點!天氣冷了凍著你怎麼辦呢?”李治伸手摸摸佳芝拉過來的那條被子,一臉的糊塗。佳芝生氣的拉過來被子,把兩個人矇住:“你!有你在我還冷什麼呢,睡覺!”說著佳芝整個人鑽進了李治的懷裡,她已經被今天晚上的脫線演出給逼得瀕臨崩潰了。
第二天早上,可能是佳芝和李治都累了,兩個人都沒起來,外面的侍婢和內侍們面面相覷,王福生跟著李治趕了好幾天的路,晚上就叫東萊值夜。從李治小時候王福生就在李治身邊伺候,昨天晚上王福生雖然累得半死,可是惦記著郎君這是第一次出遠門,鞍馬勞頓,天一亮就起來跑到寢殿門口伺候主人起床。
誰知王福生趕過來,整個院子都還沉靜在清晨的靜謐裡,院子裡面的石燈和花草,廊簷下的風鈴都一動不動,整個宮殿都和主人一起還在沉睡呢。王福生一轉眼就看見東萊靠著廊柱上,腦袋一點一點的,整個人都有栽在地上睡覺的趨勢。王福生上前不客氣的狠狠地給了東萊一腳,東萊猛的睜開眼睛,他捂著屁股一轉臉看見了黑著臉的王福生。
“師傅——”東萊對著自己的師傅還是很敬畏的。
“哼,已經是不早了,郎君和娘子該起身了,你還敢偷懶!”說著王福生的拂塵就在東萊的腦袋上來了一下子。
東萊縮縮脖子,師傅沒有使勁打,他也要做出來個態度來,這樣師傅覺得自己的面子得了保全,也不會真的拿著自己出氣的。“今天郎君定然不會早起,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郎君在外面那麼多天,回來了——”東萊對著師傅擠擠眼睛,宦者們理論上雖然不是男人,但是人都有七情六慾啊。這點事情東萊還是很清楚地。
“你這個高麗奴!”王福生生氣的敲一下自己徒弟的腦門,一瞪眼,也不再講話,抱著手站在廊下豎著耳朵聽裡面的輕微動靜。
可是時間一長,不僅是王福生連著佳芝身邊的幾個侍婢都有點不放心了。浣紗和若為交換個眼神,浣紗看著越來越亮的天色,側身對著若為低聲的說:“你看都這個時候了,是不是該叫娘子起身了。”若為也是有點著急,她看見一邊的兩個小宮婢正盯著自己和浣紗,想著接下來要說的話,若為擺著嚴肅的面孔:“你們去催著熱水趕緊燒好了,娘子要起身沐浴的。”兩個小宮婢忙著點點頭,忙著跑去要熱水了。
但是到了平常佳芝和李治起身的時間還是沒一點動靜,王福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