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不過都叫玉枕可是上面相的珠寶隨著公主的地位和是不是得寵就有了分別。這隻枕頭雖然談不上是最好的,但是用料和工藝也不差,一看就是宮內將作監的出品。因此排斥了誰膽敢私自制作逾制的東西,想造反的可能了。
等著賬本子翻出來,京兆府頓時傻眼了,這個玉枕是皇帝賞賜給高陽公主的嫁妝,僅此一個別無分號!
公主的東西在一個小偷身上,還是從寺院的僧房裡面偷出來的。事情在這裡有了分叉,一些人堅持認為這是高陽公主一心向佛,把珍貴的陪嫁拿出來供奉佛祖。是和尚們見財起意,私自昧下了供奉的珍寶,要把和尚們抓起來問個清楚。一些人則是互相擠眉弄眼的交換著眼神,高陽公主和興福寺辯機和尚的曖昧傳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像這樣的事情,當事人總是恣意聰明的認為別人都看不見,他們已經很隱蔽了,殊不知,人民群眾的眼睛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雪亮的,尤其是在發現□上!
茲事體大,府尹坐在上面,為難的對著表示這件案子暫時擱置爭議吧。底下的官員一聽長官的話頓時成了苦瓜臉,大唐在李二鳳陛下的領導下工作效率很快,抓來的犯人連著案卷都要在一個月內送到刑部去。眼看著就要到了期限了,怎麼擱置爭議呢?
御史們在這個時候還亂上加亂,把這件事捅到了皇帝跟前,標題起的很聳動,,御史進諫皇帝要拆毀長安的佛寺,避免出現舉國佞佛,敗壞國家綱紀和財富的事情。御史還在奏疏裡面慷慨激昂的說公主能把自己的心愛的陪嫁供奉給佛祖,這是多麼虔誠的信徒啊,可是禿驢們可恨,竟敢把如此珍貴的東西昧下來,自己使用。這班禿驢還是國家寺院的正式職工,就敢貪汙瀆職,他們現在敢利用公主的虔誠,把玉枕據為己有,將來就能把國家大量的土地據為己有,隨著土地的人口也成了寺院的私產。若是任由著從上到下的佞佛風氣蔓延,國家的財富被禿驢們佔據,經濟基礎被別人控制,皇帝不是個擺設麼?最後御史趙炎在奏疏的後面慷慨的寫了數十年後將是誰家天下的話。
佳芝拿著奏疏,上好的紙張潔白柔韌,上面還有些深深淺淺的指甲印,看得出來李二鳳在看這本奏疏的時候心裡一定是“心潮澎湃”啊!不直接說公主和和尚通姦,已經是很給皇帝面子了。
“聖人怎麼說?”唐朝的國教是道教,因為皇帝都姓李和太上老君是一家人啊,五百年前都姓李。但是長孫皇后就是個虔誠的佛教徒,南北朝之後佛教盛行,皇帝當然不能大張旗鼓的打壓佛教了。況且這件事和佛祖沒關係,都是公主的不是。
李治放下手上的毛筆,看一眼佳芝手上的奏疏:“能有什麼,耶耶當時氣得臉色難看,我勸了一會。御史們一向是風聞言事,就是說錯了還能如何?高陽的事情看來是藏不住了,耶耶還問我知道不知道高陽的事情。”
“你怎麼和耶耶說的?”佳芝轉過頭,看著李治,莫非他把上元節見到和皇帝打小報告了?
“我只是說高陽不常來東宮,況且和姐妹們相處,你應酬的多些,我連兕子都是幾個月沒見面了,何況是高陽呢。耶耶聽了倒是沒說什麼,你若是遇見耶耶問,只說高陽不常來,並不知道她的事情。”李治和佳芝統一口徑,防備著李二鳳問佳芝事情的真相。
這個小九怎麼變得如此腹黑了?佳芝揣摩著李治的心思,越想越覺得李治不再是以前的稚奴了。李治沒有正面回答關於李二鳳問高陽婚外情的事情,反而說高陽公主和東宮疏遠,皇帝那裡聽不出來是託詞的,但是這樣既可以和皇帝表示自己不忍心說姐妹的壞話,還能叫皇帝覺得李治即使知道高陽一向和東宮不合,但是李治念著兄弟姐妹的情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這個不用郎君吩咐,我還能口無遮攔的這個時候子聖人面前說什麼呢?只是聖人未必會和找我去問高陽的事情。最近耶耶的身邊可是有什麼訊息麼?”佳芝選了個比較隱晦的方式,轉著彎的問李治。徐昭儀這幾天還是無聲無息的,佳芝有點擔心徐昭儀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你怎麼問起來這個了?”李治忽然抬眼看著佳芝,這幾天小吃貨好像有心事似地。“你這些天總是懶洋洋的,也不肯出去,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耶耶身上能有什麼事情,還是那樣罷了。是不是你又在胡思亂想了?”李治感覺出來佳芝似乎對著皇帝身邊的嬪御們有著天生的戒備心。李治對著佳芝的敏感和防備很不理解,自己是儲君,也是耶耶的兒子,能和皇帝身邊的嬪御們怎麼樣?也不過是見面點點頭,不要結仇也不能太近親罷了。
“我很好,可能是春天叫人覺得慵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