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乖乖帶著孩子回去了,奶孃也將帶過來的羊奶熱了,端了過來,餵了孩子吃了,孩子便睡覺了。
春草娘忙了一陣子過來,便開始給春草訓話,“孩子還太小,身子弱,容易得風寒,所以你別有事兒沒事兒的帶著孩子到處瞿瞎逛。”
對於帶孩子,春草還真是不太懂,連忙笑著應聲,“娘,我知道了。”
春草娘看春草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樣子,繼續說道,“這倆孩子還算是好的,身體不錯,生下來就沒生過病,這麼小的孩子,這要是生病了,你才知道有多惱火,到時候有你急的,別總把孃的話不當回事兒,知道麼?”
這時大丫在一旁,也出聲說道,“你可真得注意著點,小娃兒可跟大人不一樣,大人一點小病小痛風寒的沒多大關係,小孩兒身子弱,病了可是扛不住,當初我家小平安身子弱,沒少生病,又不吃又不睡的天天哭,藥了吃不進去,沒把我急死了。”
春草聽著大丫這麼說,想著小孩子的抵抗力肯定是很差的,是不該帶著孩子到處跑,還是要養大些才好帶出去玩兒,這才將孃的話真心聽了進去。
春草娘可還是不放心春草的,對著大嬤嬤的道,“你是有經驗的,可得好好給我看著她點,這丫頭,都是當孃的人了,自己還跟個孩子似得。”
大嬤嬤應道,“老夫人放心,奴婢會看著的。”
孩子吃完睡了,有奶孃看著,春草便跟著娘出去幫忙招呼客人了。
快到開飯的時候,卻是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春草正在門口跟著村裡的嬸子說話,一個大概是中年滿身肥肉長相猥瑣的男人突然湊了上來,對著春草說道,“這就是春草啊,都這麼大了。”
春草並不知道這人是誰,還是儘量保持微笑,禮貌的開口道,“您是?”
中年胖子笑著說道,“我是你舅舅啊?”
“舅舅?”春草皺著眉頭,來這裡幾年,從來沒聽娘提起過有舅舅啊?但是春草害怕真是舅舅,說不定從多遠的地方趕過來的呢。
然後春草就衝著裡面正招呼客人的春草娘喊道,“娘,舅舅來了。”
春草娘聽得春草的喊聲出來,看到面前的人臉色就變了。
中年胖子卻是湊了過去,對著春草娘道,“妹子,哥哥來看你來了。”
春草娘整個臉色都變得發白,狠狠的開口,“誰是你妹子?趕緊給我滾。”
村裡人聽見動靜,都轉過頭來看向這邊,有的人便開口說道,“這不是回龍村的張賴皮麼?怎麼變成了劉嬸的哥哥?可從來沒聽說過。”
“劉嬸不是劉叔當年從外面買回來的童養媳麼?”
“估計是看劉嬸家裡有錢了故意賴過來騙吃騙喝的吧?”
這時候那張賴皮卻是開口說道,“妹子,我可是你親哥,你怎麼能叫我滾呢?”
這時候呂子祺聽見動靜,看圍了這麼多人,以為有人鬧事,叫了柱子也過來了,走到春草身邊,問道,“怎麼回事兒呢?”
春草看向柱子,問道,“哥,咱有舅舅麼?”
柱子皺著眉頭道,“什麼舅舅?”
春草指了指正站在春草娘面前嘰嘰喳喳的中年胖子道,“這人說是咱舅舅。”
那中年胖子這會兒正站在春草娘面前指責春草娘六親不認也不回去看看爹孃,氣的春草娘臉色發白只喘粗氣。
柱子突然上前,對著那中年胖子道,“你是回龍村姓張的?”
中年胖子點了點頭,不知道這人是誰。
柱子繼續開口道,“當年就是你們家賣的我娘?然後我我孃的養父母快餓死了,回去求你們接濟,你們又把我娘轉賣給了人牙子,對吧?結果我孃的養父母餓死在家裡,要不是遇見我爹,我娘差點被人牙子賣進了窯子。現在還敢自稱我舅舅?”柱子說完,直接提起那中年胖子便丟出了門外。
中年胖子摔的“哎喲”一聲,圓滾滾的身子滾了幾圈才爬了起來,那樣子特別滑稽,引得周圍有的村民都笑了起來。
周圍的村民也都議論紛紛,指著中年胖子的鼻子罵,“本以為就是個無賴,原來還這麼壞,簡直是沒有人性。”
當年孃的事情,柱子也是小的時候聽他爹說的,那時候見別人都有外公外婆,柱子都問娘,自己怎麼沒有,春草娘卻是哭著進了屋,沒有說話,柱子他爹看著嘆了一口氣,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柱子,柱子當時聽得很是憤怒,年紀也還小,不懂事兒,還吵著說要去幫娘出氣,把張家人揍一頓。
當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