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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子祺老大不樂意,自己成親的衣服都不是媳婦兒動手的,最後居然便宜了方大郎。
第二天上午,春草在家畫樣式,呂子祺去了鎮上採購所需的布料。
時間有限,而且兩人做衣服都是半吊子,春草決定儘量做的簡潔點。
男式春草畫的是古代經典的婚禮禮服,斜襟束腰長禮服,女士較為複雜一點,借鑑唐裝的特點,裡面是裹胸及腳裸長裙,外面是半開襟束腰罩衫,下襬從下腰處層疊向後延伸,後襬比裡裙稍長,兩件禮服的袖子都做成水袖。
冬天的白天時間短,且雪天路也不好走,又沒辦法趕牛車出門,呂子祺買了布回來,是借的方叔的馬回來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兩人吃過晚飯,便開始搗鼓嫁衣了。
呂子祺買的布倒是挺不錯,是專門製作嫁衣的布,紅色素面紅綢,和上面帶著金色花紋的紅綢,還特意買了量尺跟紅色絲線。
這十多天下來,兩人基本就窩在家裡做禮服了,等衣服做好,還是挺像模像樣了,晃眼都已經二十六了。
二十七這天,春草讓呂子祺將禮服給送過去,二十八這天兩人就能穿上了,呂子祺回來,告訴春草,方大娘讓兩人一早便過去幫忙。
臘月二十八一早,春草難得的起了一次早,兩人草草吃過早飯,便趕往方大郎家裡了。
這裡的訂親,也就是下聘,之後便算是未婚夫妻了。流程是女方及親屬等人去男方家裡參觀,協商聘禮,也算是先認個親,吃過飯後,男方便會將聘禮等物跟女方來的人一起送去女方家裡,就算是成了。
農戶人家,就更簡單,男方直接下聘,擇吉日便成親即可。聽呂子祺講完,春草就記起自己根本沒訂親啥的便嫁給呂子祺了,去的路上,挽著呂子祺胳膊的手不時的掐他一下,以示自己不滿。
呂子祺有些無奈的抓住春草的手,伸出手臂,將春草摟進懷裡,“幹啥呢?”
“我們都沒有訂親。”春草撅著嘴,覺得肯定是呂子祺沒把自己當回事兒。
“我沒有親戚家人,所以跟你娘商量著省了這一環節。”呂子祺解釋,春草傲嬌的哼了一聲,便站著不走了,讓呂子祺揹她。知道春草使小性子,呂子祺便蹲下,背了春草繼續往前走。
到了大郎家裡,大郎已經穿上了呂子祺春草給做的禮服,果然是人靠衣裝,這錦袍穿上身,也是一俊朗公子。
看到兩人來了,方大郎還嘚瑟的在兩人面前轉了一圈,“是不是一表人才?”
春草點了點頭,開口,“不錯,不錯,書呆子,咱的手藝真是不錯。”故意忽視方大郎的存在。
方大郎正待表示自己不滿,方大娘便迎了出來,“子祺,春草,過來了呀,外面冷,快進屋子坐。”兩人跟方大娘打了招呼便進了屋。
方大娘叫兩人過來,是幫忙接親的。晌午時候,遠遠見到一行幾人騎馬,身後跟著一群人往這邊來,方大郎家請來的主持訂親儀式的老秀才便讓迎親人站在了門口。方大郎帶頭站最前面,其次是方大郎爹孃,後面便是請來的幾個親戚,方叔跟大丫也都在,春草呂子祺也站在親戚隊伍裡面。
第一次參加這種訂親儀式,春草覺得很是新奇,不停的張望,騎馬的幾人提前下了馬,身後有人走出來牽著,一行人便往這邊走來,走在最前的一對中年男女,男子俊美的五官跟薛陽陽如出一轍,面帶和藹的微笑,旁邊的女子,同樣貌美,眉宇間透著一股子英氣,這兩人應該就是月月的爹孃了,身後便是薛月月,穿著春草做的仿唐裝的禮服,今天倒是規規矩矩的站在爹孃的身後,更顯的美豔卻不失端莊,薛陽陽也面帶微笑,站在薛月月身旁,這一家子,真是養眼啊,門口迎親的人,個個看的目瞪口呆。
後面跟著的一群人,微低著頭,很是普通,應該是跟著的一群僕人丫鬟婆子了。
待人走近了,老秀才還在呆呆看著,方大郎伸手拉了拉,老秀才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來。
“灼灼桃夭,韶華傾之。蛾眉倩兮,君子慕之。宜家宜室,福履將之。絲蘿喬木,恩愛篤之。今大週六八三元年正月二十八,吾攜方大郎及親友,迎薛家眾親朋進門。迎親拜禮。”說完老秀才便低下頭行禮,身後眾人跟著行禮。
薛家隊伍裡有人高喊“回禮”,接著就是一唱一和的各種禮詞,才將薛家人迎進門。
之後便是分桌而坐,薛家人跟方家人同桌,春草呂子祺便跟方叔大丫坐了一桌,還有幾個方家的親戚。
老秀才先是念了一大堆訂親詞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