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這個,只要是對著皇上的大計有益。”皇后抿嘴一笑,“這事兒,無論如何,臣妾想的不少,到底還是要請皇上定奪的。”
皇帝的手,下意識慢慢的拍著紫檀木的桌面,“這事兒,不難辦,只是要麻煩的很,”皇帝有些猶豫,“親爸爸那裡若是可行,外頭呢?李鴻章到底不是尋常人物,若是有什麼不諧的事兒發生,朕倒是丟了面子,這可就是不妥當的。”
皇帝顯然是覺得此事可行,只是還有些畏首畏尾,皇后請纓,“臣妾提出來的主意兒,自然要臣妾去辦,李菊耦時常入宮,臣妾先問一問她自己個的意思,若是她自己個允了,想必皇太后也不會反對,李鴻章素來最疼愛此女,之前李菊耦不願意嫁給兵部的張佩倫,他也就罷了,倒是讓張佩倫灰頭土臉的,臣妾先問一問他,再請旨皇太后,這樣就再沒什麼不妥的了。”
皇帝心裡一動,這事兒,於公於私,看來都是極佳,“如此倒是要煩勞皇后了。”
“臣妾和皇上夫妻一體,原不用如此客氣,”皇后神色有些黯然,“臣妾無福,至今沒有身孕,宮裡頭的姐妹,也都是沒什麼福氣的,這麼久了,一個肚子有動靜的都沒有,臣妾原本就想著要選一些新人入宮,看看有沒有新的好兆頭出來,李鴻章老樹開花,到了五十來歲,還有許多的子女出生,清華大學堂裡頭,有一些外國的教授說血脈傳承之力頗為有用,或許李菊耦就是有福之人,皇太后日日為著皇上的龍嗣憂心,臣妾無能,只好引來活水。這也是臣妾的一點私心了。”
“這也沒什麼,”皇帝反而安慰起皇后來,“你的辛勞朕是瞧見的,要主持內務府這麼多的事務,又要幫襯著朕料理外頭的事兒,許是累了,過些日子,讓珍嬪珞嬪她們幫襯著你,你好鬆快鬆快。”
皇后眼神一閃,“臣妾不累,多謝皇上關心,這事兒既然這麼定下了,臣妾就早些去安排,免得名花落入他家。”
皇帝難得的臉紅了一下,笑眯眯的看著皇后起身福禮準備離開,皇后臨走之前,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兒,復又說道,“渤海王太妃,這些日子,身子不太好,可又要時常入宮請安,臣妾瞧著她的身子這樣的難受,若是這樣趕來趕去的,只怕對著保養不宜啊。”
“是嗎?可讓太醫去看了?”皇帝連忙說道。
“已經傳了太醫了,太醫說,靜養為宜。”
“既然如此,就不要讓王太妃辛苦奔波了,”皇帝說道,“請她多休息才是,朕最近忙的很,醇王府,還是要你多看管著。”
“這是自然,請皇上放心。”
皇后出了“潛德書屋”,龐德祿陪著走了出來,皇后睨了龐德祿一眼,“萬歲爺剛才的話,都聽見了?”
“回主子娘娘的話,奴才都聽見了,聽得真真的。”
“王太妃這些日子就不必入宮了,如果遞牌子入宮,皇上的意思是要請她靜養,可若是這麼說,只怕是王太妃會傷心,所以若是要遞牌子求見,你就說皇上忙著萬國大會的事兒,實在是沒功夫,明白了嗎?”
“嗻,奴才知道了。”龐德祿陪著笑臉,“主子娘娘怎麼說,奴才就怎麼辦。”
“既然如此,也要告訴李大總管一聲,畢竟關防可是他管著的,別到時候出了什麼差錯。”
“是,奴才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走出了勤政殿,這時候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遠離了陰謀和算計,倒是有些餓了,皇后慢慢的趁著月色信步而走,太監打著一個紫金的死氣風燈籠在前頭引導,雀兒瞧見了左右沒有外人,“娘娘幹嘛要攔著王太妃不讓見皇上呢?她的身子好像還不錯呢。”
皇后嘿嘿冷笑了一聲,“當年在醇王府,我受的恥辱倒是一直都沒忘,之前七爺在世,皇上顧忌著父親,我也不敢多說什麼,可如今就一個王太妃,我這位姑媽姨媽還有婆婆身份的王太妃,就算不得什麼了,她最想要見兒子,我就不讓她見,也算是報了昔日的半箭之仇。”
二十二、關鍵棋子(三)
皇后雖然不計較這些小節,到底也還是女子,“咱們的姑奶奶,這一位渤海國王太妃,心裡一心念唸的就是想要回自己的兒子,可皇太后智深似海,凡事皇上想不到的,她老人家都想到了,七爺的死後哀榮,若是我來做,只怕還沒有皇太后這樣的容人雅量,除了沒有追封皇帝之外,只怕是別的什麼都有了,這個渤海國王的稱號的確是獨一無二,聽著也比親王爵位要威風多了,這死後哀榮,看的不就是威風不威風嗎?這個可是威風極了,聽起來倒是像前明的藩王,有了封地似的,就靠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