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動不動,只有一絲殷紅的血,從他緊咬的嘴角慢慢淌下來……
他似乎想起了那一日,純子在鳥之介山上對著自己的一番話,“哎,如果我能變成神奈川號上的一顆螺絲釘,那就請讓我變成螺絲釘,永遠的陪著秋山君吧!”
秋山臉上的青澀和痛楚漸漸的消退了,好像一夜之間,他已經成長起來,他默默的起身,抹掉了嘴角的血液,戴上了軍帽,輕輕的走出了這間房間,不再聽隔壁那些再也無法讓自己傷心的聲音和話語了。
街頭,凌晨的東京街頭,闃寂無人。
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起床,尋歡作樂的人們,這個時候才剛剛入睡,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偶爾有幾隻野狗在無力的犬吠著,十月份的東京已經很冷了。
純子從街角冒了出來,她的妝容凌亂無比,原本身上精美的和服也變得皺巴巴的,好像是被什麼人劇烈的拉扯過一般,純子似乎在左右搖晃,跌跌撞撞的走著,只是她似乎突然見到了一個在路燈下的東西,眼神一亮,碎步跑來,昏黃的路燈之下,是一個寫著“神奈川號軍艦”的募捐箱,她從懷裡掏出帶有體溫的紙幣,輕輕地,輕輕地投進募捐箱裡……隨即溫柔的抱住了募捐箱。
秋山君,你看到了嗎?我已經成為了神奈川號的螺絲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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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舉國之力(二)
秋山真之默然的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是家中還點著一盞油燈,兄長秋山好古正在翻看著一本厚厚的書籍,雖然現在東京已經有了電力裝置,電燈也很流行了,但是電力的缺口很大,在晚上的時候,都是拉閘限電的,所以只能用油燈來照明。
好古翻了一頁手中的書籍,“回來了?”
“哈伊,”真之默默的點頭,坐了下來,雙手放在腿上,“我剛才去了藝妓館。”
好古很顯然知道秋山為何有些沮喪,“任何擾亂自己心思的事情,作為帝**人都應該全部放棄,純子,就是這個擾亂你的人。”
真之搖搖頭,“實在是無法割捨這一段這麼純潔的感情啊,只不過,我想通了純子的行為,是站在我們帝國的角度來的,她為了帝國,”真之咬牙說道,“奉獻出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我也不能夠被她看不起,神奈川號。我一定要登上去!”
“這才是秋山家的兒子呢,”好古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真之,就在海軍掌握了神奈川號之後。你以為會發生什麼。”
“當然是揚我國威於東海之上!”秋山真之沉穩的說道,如果要說怎麼樣讓一個男人迅速的長大,那麼感情上的受挫就是最好的方式,秋山真之似乎在一夜之間蛻下了青澀和稚嫩。
“沒錯,就是讓我們日本帝國的國威在東海之上散佈。”好古讚許的說道,“接下去就要先看海軍的了,所以真之,你作為秋山家的兒子,接下去就是你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不要氣餒,女人只是一個玩物,不值得你這樣帝國計程車兵傷心。秋山,振作起來,完成自己的使命!”秋山好古打氣說道。
“我明白的,哥哥!”秋山真之,“我們帝國的每一個人,不都是用自己的方式來為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不是嗎?我不會怨恨,純子的行為激發了我最持續的動力,我也必須要貢獻出自己的力量啊!”
純子,請你放心,你為了我,為了國家付出了那麼多,我一定會登上神奈川號,打敗清國的北洋水師的!
日本橫須賀軍港,彩旗飛舞,歡呼震天。霧氣散開,一面日本海軍的旭光旗迎著帶海水腥味的海風升起來。
旭光旗下,停泊著十幾艘軍艦,“扶桑”、“嚴島”、“橋島”、“橋立”……軍艦的甲板上,身材矯小結實的水兵們挺直腰桿列隊肅立,一張張被海風吹得黝黑的面孔如鐵鑄一樣,只有他們的眼睛裡閃耀著狂熱激動的光芒。
一艘嶄新的軍艦——“神奈川”號緩緩駛進軍港。
穿著雪白海軍制服的秋山真之挺著胸,鐵澆鐵鑄般站在炮位上。他嘴角緊抿,黝黑的臉上毫無表情,只有兇狠的目光直視前方。
站在港口上的人群仰頭看著那如富士山一般高大的“神奈川號”,歡呼聲和掌聲就一直沒有停下來,“天照大神!”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痛哭流涕,“我們日本帝國也有這樣強大的軍艦了!”
“是啊!決不能輸給清國的軍艦!”
“天皇萬歲!萬歲!”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