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沒有留下子嗣,原本有些異心的人頓時就敢出手了。”
時間過去許久了,久的差不多慈禧太后以及忘了那時候的絕望和悲傷,悲歡離合,真真是彈指一揮間,這些年,走的人那樣的多,只有自己還頑固的留在這個世間,“原本你們還年輕我也不該多說什麼,可這六宮之中,一個嬪妃都沒有喜信兒傳出來,這不得不說,是你皇后的失職!”
皇后連忙低下頭請罪,皇帝也連忙站了起來,垂著手聽太后訓話,“親爸爸,”他想了想還是出聲援助皇后,“這也不是皇后一個人的事兒”
“皇帝你別幫著皇后說話!”慈禧太后輕輕的呵斥道,皇帝一個哆嗦,“你的事兒,我還沒說呢!”
十四、雷霆雨露(二)
“你自己的事兒,難不成還要我來耳提面命嗎?以前我是對著那句話,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是很不以為然的,直到自己個做了長輩,才知道,此言非虛!”
皇太后的話聽上去十分的不悅,這個時候她也睜開了眼,瞪著皇后和皇帝兩人,“皇后當了三年,六宮之中沒有喜訊也就罷了,你自己個也沒動靜,本朝雖然不和前明一樣,奉行的是嫡長子制度,可若是中宮有龍子誕下,毫無疑問,自然就為天下之主,這事兒不用我多說,你自己個也應該有數,怎麼這麼久了,還沒什麼動靜呢?自己沒動靜,六宮之中還有四位嬪妃,也沒有動靜,我真不知你這位賢后,是怎麼個打理六宮的?外頭的事兒再重要,也比不上你自己個的分內之事,分內之事沒做好,卻去做越俎代庖管什麼外頭的事兒,那就是大大的不妥當了。”
太后的話說的很重,皇后只好是提起裙襬,雙腿跪了下來請罪,“都是臣妾的不是,請皇額娘息怒,若是氣壞了鳳體,臣妾萬死難辭其咎。”
“這幾個嬪妃我瞧著都是好的,怎麼到現在,一個動靜都沒有呢?文宗皇帝昔日是先開花後結果,先有了榮安,再有了英宗皇帝,可如今成親都三年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子嗣就是國本,就是將來的天下之主,有了國本,人心安寧,就不至於再生出什麼是非來,怎麼到了如今,你們倒是好,夫妻生活自己過過,也不用考慮自己身上的擔子!這寧壽宮,”太后伸出手指了指彩璽房梁,“是高宗爺大建的,昔日就說過,非福壽雙全之人,不能入住寧壽宮,如今我自己個孤家寡人,無依無靠的,底下居然連個孫子都沒有,自然稱不上什麼福壽雙全,”
皇太后越說越氣,臉上的顏色也不好了,皇帝心裡大駭,連忙也跪了下來,“親爸爸息怒,都是兒子不孝,讓親爸爸不高興,實在是罪過!”
皇太后是難得發怒的,一發怒是滿殿皆驚,所有的太監宮女低著頭縮小著身子,生怕受了池魚之殃,成為下一個皇太后洩怒的物件。
“罷了,”皇太后原本怒氣衝衝,瞪大了眼睛盯著帝后二人,這會子見到帝后二人十分謙遜孝敬,原本就是一團不知道何處來的無名火,來的快,去的也快,這會子把碧璽佛珠丟在了炕桌上,“我今個也只是多嘴說一句,論理也沒有我老婆子說話的份兒。”
誰能把這秉政三十年,垂簾天下,手創赫赫洋務威名的慈禧太后當做是老婆子呢?這話也只是慈禧太后自己說說罷了,皇帝連忙說道,“親爸爸說的是那裡的話,倒是叫兒子無地自容了,兒子的一切都是親爸爸所給,若沒有親爸爸,自然也沒有兒子如今的好局面,什麼時候親爸爸說什麼話兒,兒子只有遵旨的道理,絕沒有敢任何嫌棄之心。”
太后臉上的陰沉之色如冰雪遇春水消融,上一秒還是怒氣勃勃,下一秒卻又笑了起來,“好了,我也不過是這麼隨口一說,怎麼你們兩個都跪下來了呢?小李子,快扶皇上起來。”
帝后起來,也不敢坐下,只是垂手站著,“我也知道這龍胎的事兒,急不得,”太后復又拾起佛珠放在手心轉了起來,“不過也只是這麼一說,你們自己個心裡清楚就是了,夫妻一體最重要,你們兩個和和氣氣的處著,這就是極好,皇帝能夠護住皇后,別的,隨緣即可。”
皇帝連忙稱是,“親爸爸說的極是。”
“好了,和你們說了這麼一會子話,我倒是有些乏了,你們回去吧,賜婚的詔書皇帝你明個就發出去是了,先定下名分,再大婚,上半年怕是太趕,我倒是覺得,趁著下半年萬國會的時候,這是個大婚的好時機,時間準備起來,也從容。”
“是,要趕緊著先把李拓的事兒辦好,”皇帝連忙說道,“今年是光緒十九年,明年是光緒二十年,就是親爸爸的六十萬壽慶典了,兒子已經下旨,讓軍機處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