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友好的話,但是一句有表明立場的話都沒有,德爾瑪林眼見著談話和拍馬屁沒有任何效果,於是悻悻然的離開了,安瀾看了看德爾瑪林離去的背影,“比利時人有些等不及了。”
“這一位外交副大臣只是一個小人物,他們這批人就是過來打前站的,最要緊最核心的人物,還沒有到來,當然,如果他們在核心人物到來的時候在會議上都無法取得進展的話,那當然他吃不了要兜著走了。”
“比利時的國王聽說會親自降臨,是嗎?”
“是的,大約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這一位野心勃勃的國王,就會來到柏林了。”
兩個人正在交談之間,突然有一個男聲就插入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話的是一個古怪語調的中國語言的聲音,曾繼澤抬起頭來,看到了日本代表團的代表,那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小個子男子,他朝著曾繼澤走來,走到他的面前,彎腰鞠躬,“非常唐突的前來打擾,十分抱歉。”
“這是大日本國外務省次大臣,木茨三郎先生。”邊上的親隨介紹道。
“木茨大臣您好,”曾繼澤點點頭,“沒想到您會講中文。”
“是,”小個子的木茨三郎再次彎腰,十分的謙卑,“中國乃是禮儀之邦,我十分的仰慕,所以學習了中文,說的不好,請您多諒解。”
“木茨大臣說的已經十分好了,”曾繼澤朝著木茨三郎拱手示意。
“曾大人您的父親,莊獻王爺,是我日本國之中最為傾慕之大清豪傑,挽傾覆之社稷,立不朽之道德文章,實在是人傑中的人傑!”
日本人是最崇拜強者的,所以木茨三郎這幾句話不算是客套話,感情十分的真摯,曾繼澤肅穆了表情,“多謝您的誇獎。”
“十分冒昧的前來打擾,”木茨三郎謙和的說道,“只是想要告訴曾大人您一件事,這一次的會議,日本國願意跟隨中國的立場,希望可以和中國,共進退。”
安瀾不敢置信的挑起了眉毛,這個日本人,突然跑過來說這些莫名其妙效忠的話,想要做什麼?
“不知道中國的立場是什麼?”
曾繼澤微笑說道,“我們沒有任何立場,我們這一次過來,只是為了學習西方相關的外交經驗,來提高我們處理事務的水平。”
“任何國家都有自己的立場,”木茨三郎堅持的說道,“我們願意和中國一起,希望可以來幫助中國,這是我們的決心。”
“恕我直言,”安瀾在邊上冷冷的開口說話了,“可貴國是和英國一起入場的。”
“我們更看重都是亞洲國家,都是黃色人種共同的權益,”這話的意思,如果將來中國和英國在這次會議上產生矛盾,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中國的一邊,木茨三郎鞠躬行禮離開,“請相信這一點。”
曾繼澤眯著眼看著木茨三郎離開,“這些日本人,沒有一句實話,但是往往是永遠這麼謙和有禮,倒是不能讓人發什麼脾氣。”
“逆來順受也是他們的一個特質了,”安瀾點點頭,“不過他們的話,應該是不能相信的。”
“是不能相信,但是現在還不知道其他國家的意思,”曾繼澤點點頭說道,“大國裡頭,沙皇俄羅斯還有奧匈帝國,什麼個意思,現在還不知道,咱們也要問問他們的意思,沒必要咱們就平白無故和他們的意見不一致。”
“俄羅斯人最紅了,”安瀾朝著另外一邊伸出了手指,那邊已經喝酒喝的半張臉通紅的俄羅斯外交副大臣,在大傢伙的簇擁下,正在說說笑笑,十分的開心,“他們大約是最能置身之外,地位尊崇的國家了。”
“是啊,他看不上剛果河的土地,那麼他的意見就十分重要了,”曾繼澤說道,“所以當然需要各國的追捧,現在三方角力,其餘幾個大國的意見,就十分的重要了。”他突然看到了什麼,連忙轉過身,“葡萄牙的外交大臣又來了,他實在是太囉嗦了,我們趕緊著躲開。”
木茨三郎離開了酒會的現場,到了一個起居休息室,他走到裡面,沙發上已經有人在喝著威士忌等著他了,見到了木茨三郎不由得笑道,“哦,木茨先生,你來了?我給自己倒了威士忌,你呢,需要什麼?”(未完待續。)
二十一、各方角力(二)
沙發上的英國外交副大臣潘德森拿著酒杯喝了一口酒,這樣對著木茨三郎笑著說道,木茨三郎鞠了一個三十度角的躬,揮揮手,讓他的侍從官全部退下,這個休息室裡面,只留下了兩個外交代表團的團長,英國外交副大臣潘德森又朝著茶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