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為貴妃,主持這次冬祭。”一群人不明所以,就知道貞妃,不,貞貴妃是皇帝潛邸的老人,雖然沒有子嗣(好像這六宮之中很多人有子嗣一樣的),也值得一個貴妃的位份嗎,紛紛點頭稱是,肅順也只能應下,皇帝又問了下南邊的戰事,曾國藩有條不紊地圍攻金陵的發逆,榮祿攻破蘇州,江南的發逆就龜縮在金陵一帶,皇帝心裡甚是歡悅,叫肅順準備好一干人等的加官進爵,以激勵軍心,說了一會子話,估摸著還不到半個時辰,皇帝就有些乏了,打了個哈欠,“好了,剩下的事兒你們自己瞧著辦吧,朕去大戲臺聽戲,怡王、老鄭,同去吧?”
“皇后真的不能再讓她如此了,不能再留了!”肅順陰著臉回到值房裡頭,端華載垣早就陪著皇帝聽戲了,只剩下焦祐瀛和杜翰、匡源在邊上,肅順剛剛坐下,就丟擲了這麼一句話,杜翰手一抖,整個茶碗的水都蓋在了身上,哎喲一聲,卻也來不及說燙,連忙起身,出了值房把外頭的章京們全部趕走,匡源瞪大了眼睛,對著肅順毫不留情面,低聲喝道:“老六,你今個是喝醉酒了?我看你是昏頭了!這樣悖逆的話都是隨便說說的?”
肅順一驚,才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邊上的焦祐瀛早就一臉懼色,連忙開口,“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時候杜翰進了值房,“不能再讓皇后干涉外朝的事兒了,瞧見了沒有!”肅順瞧著匡源一臉不以為然,“那個人會嫌棄自己手裡的權力太小的?只有皇后,敢把吃進肚子的肉吐出來,還這麼主動的吐出來,了不得啊,”肅順臉上是歎服和不甘交織的神色,“以前我以為葉赫那拉氏不過是一個在後宮寂寞,忍不住想出來過把癮的女人,沒想到啊沒想到,她的心機如此之深,完全不是一個深宮婦人,”肅順焦躁地在值房裡頭走來走去,“這一下子拿出了印璽,連皇上都無話可說了,也只好讓她繼續在京中裝病!”
“可皇后沒了印璽,就在京中無法干涉政事了,原本在皇上跟前,皇后是要批摺子的,如今連摺子都沒的批了,又能翻起什麼大波浪來。”匡源說道。
“話不是如此說,就瞧著這恭親王對著皇后百依百順,就知道皇后不用印璽也能在京中把辦撫局的人指揮的有如臂指,”杜翰回來,他倒是想得深遠,一句話說的眾人茅塞頓開,“列位瞧見了沒,這開賞格殺洋人,指揮健銳營察哈爾僧王等部,去前線勞軍,沒有恭親王的跟隨,她就算再厲害,還能這麼順當地辦這些事兒?我看,”杜翰疑惑地開口,“在下倒是有些疑惑,這和洋人議和的事兒,莫非也是皇后的主意?”
“皇后之前闖御前會議的時候,可是一力主戰的。”
“不,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我也說要退一步才是,可如今”肅順搖搖頭,“老杜說的極是,這議和怕不是恭親王的注意,他,”肅順冷哼,“不是我瞧不起他,按照他的才情,只能當一個太平宰相,循規蹈矩,蕭規曹隨是沒問題,可他想不出什麼新鮮玩意。這事兒也怕是皇后搗的鬼,若是議和,那不是又要放了那些洋鬼子?萬萬不行!”
“給貴妃娘娘賀喜了!”楊慶喜合上聖旨,對著貞貴妃一臉諂笑,“皇上說了,請貴妃娘娘幫著料理行在嬪妃們的事宜,並主持冬至日的祭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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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使來京(一)
官道上一個車隊在急速的前進著,幾架馬車邊上都是些臉色不愉的外國騎士,奇怪的緊,這些日子,縱橫官道的那些捕捉洋人潰兵的賞金獵人這會子倒是不見了,倒也不奇怪,車隊的邊上圍著幾百個穿著灰色號服的清軍士兵,京中軍機內閣又傳出來要和洋人議和,大家雖然有些不忿,可也只能忍下。
一個握住刀柄的清軍士兵,瞧了一眼身後的那個紅頭髮英國洋鬼子,覺得有些膽怯,連忙上前對著穩步前進的那三說道:“三哥,我瞧著這幾個洋鬼子臉色不對勁啊,是不是想著找個空地把咱們都伏擊了?”
“胡說什麼,”那三目不轉睛朝著前頭穩健地走著,“咱們多少人,他們才多少人?一百來個人還想著在中國撒野?沒瞧見幾萬大軍都敗了嗎?他們是來議和的,不是來找碴的,自然了,他們是可能來找碴,不過啊,不是靠火槍炮了,大概要靠嘴皮子,老七,別想有的沒的,咱們當好差,難得出趟外差,可不容易,天津一路過來,瞧見了沒,這官道可真沒幾處還能走的,工部明年可要修路修的怨聲載道了!”那三幸災樂禍,“到時候可別抓咱們來當苦力。”
“三哥,你話雖然沒錯,可我這裡心裡可不大踏實,你瞧見了沒,洋人的馬車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