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見到如此大膽之人,”太后微笑道,“龔澄人品極差,不過其父詩文卻是極好,本宮最愛那一句:‘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若是高心夔有才,本宮不會顧及什麼的,傳旨,叫內奏事處排好秩序,召見吳縣署理知縣高心夔!”
“喳!”
“太后聖恩浩蕩!”陳孚恩山呼不已。
“你且別忙,這些日子,醇郡王找過了你了不成?神機營的事兒,別耽誤了!還有那英烈祠,雖然素日裡是別的衙門在操持,可一干事宜你也不是坐視不管的,之前武雲迪縱兵擾亂城南驛站,我已經處罰他了,可那個驛丞實在可惡,你兵部可是將士們的孃家人,就這麼坐視不管?”
一個“孃家人”詞說的陳孚恩心中火熱,連忙大聲應下,“微臣這就盯著,務必要讓將士們有個安身之所,這樣才能為國朝鼎力相助,為太后娘娘掃除障礙,成就不朽偉業。”
“如此最好,”太后滿意地點點了頭,“如今這洋人雖敗,發逆雖滅,可這兵事還遠未完結,兵部做的事兒,還多的很,日後有你忙的時候,你跪安吧。”
太后看到陳孚恩磕頭出殿,站了起來,對著案上的摺子,也失去了再看的**,吩咐內奏事處的太監,“拿到軍機處,請六爺他們先擬吧,午後再辦事兒。”
“喳,”安德海揮手讓太監們把摺子抱下去,太后沒看見德齡,一般自己召見大臣的時候,德齡都是會在場的,“德齡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