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部分(2 / 4)

小說:重鑄清華 作者:竹水冷

皺成了一團,“老爺我還不如早點北上為妙!”

“是,昨個江寧總督行在遞了公文過來,要這個月的軍餉,學生這就發出去?”

“不給了,”穆楊阿搖搖頭,“如今發逆已平,他曾國藩還要這麼多的錢做什麼?還有,他們若是要洋槍洋炮,一應按照市價付款,不許白要,這不是成了訛人了?再說了,他曾老九打下江寧城,洪秀全的金庫全部侵吞了,倒是還有臉來問我要錢呢?難不成屬貔貅的?只進不出?”穆楊阿一聲冷笑,小眼睛閃爍著冷酷的光芒,“如今發逆已經平息了,什麼淮軍湘軍總要解散,給了錢,京師那裡頭怎麼交代?”

“東翁的意思,京中有了訊息?”李師爺連忙問道。

“太后娘娘給了我一份信兒,就是我那女兒,裡頭說,叫我當好差事,要唯母后皇太后馬首是瞻,這原是沒錯,”穆楊阿一陣感激,“若不是母后皇太后的恩典,我這家裡怎麼還能出一個太后呢?我心裡原也是這個意思,總是要粉身碎骨報答才是,之前的邸報你也瞧見了,叫曾國藩‘慎殺’,這平定江南的恩賞卻是還沒下來,不過我瞧著,”穆楊阿搖搖頭,“曾老兒想著封王?那是門也沒有,封王,坐擁江南,麾下又是自己的私兵,嘿嘿,我要是議政王,怕是晚上都睡不著覺,若是曾國藩在江南一日,兵多將廣,又深得人心,那就別想封王,我這給曾國藩添堵,就是給中樞分憂,就算明著收到軍機呵斥,他們心裡對著本官我的做法必定是深以為然的。”穆楊阿搖頭晃腦,年須微笑,“再者說了,咱們的浙江巡撫,可是看著曾國藩有些不順眼了,我這麼做,撫臺大人只有幫著咱們的。”

李師爺心下了然,如今的浙江巡撫正是左宗棠。按理說他們就算成不了好朋友,也不至於弄到形同水火的地步。(未完待續。)

ps: 月票呢!

三十五、輪船飛渡(二)

曾左二人是湖南同鄉,當年曾國藩在湖南辦湘軍時,便和左宗棠有了交往。曾國藩後來在太平天國的場子中發達起來,督兩江,領四省,旗下幕僚更是人才濟濟,一時出現了“天下提鎮無不出於曾帥”的傳言,人氣那是相當地旺。性格上的巨大差異使得兩人表面和善私下充滿了矛盾的暗礁。曾國藩講究個人修養,是個理學家,平時不用說,處處顯得很“面”。而左宗棠個性剛直果斷,慷慨激昂,是非分明,疾惡如仇。左喜歡快刀斬亂麻,曾喜歡慢工出細活,因此兩人經常鑼不對鼓,板不合腔。左宗棠多次進京趕考卻未及第,因此始終特別敏感,稍被人怠慢或過分謙讓,都可引起激烈的反應,而且言詞辛辣,甚至狠毒。有一次曾國藩在給左宗棠的信札中,出於謙讓,用了“右仰”這樣的客套話,左宗棠很是不快,說道:“他寫了‘右仰’,難道要我‘左俯’不成!”曾國藩曾作一語調侃左宗棠:“季子敢鳴高,與予意見大相左。”將左宗棠的姓(左)和字(季高)都嵌入進去,寓莊於諧,既切事,又達意,略無雕琢,渾然天成。左宗棠卻受不了這一“惡補”,甚至有點惱羞成怒,便決意在氣勢上凌轢對方,因而打出一記剛猛的重拳:“藩臣徒誤國,問他經濟有何曾?”也將曾國藩的姓(曾)和名(國藩)嵌入首尾。二語合璧,恰成一副絕對。雖然對得工整,但是言語卻顯惡毒。天長日久,嫌隙漸生。

如果說這些都是日常的小矛盾的話,那麼天京城被攻克後,兩人就洪秀全的繼承者幼主洪天貴福是否已死的問題,向朝廷打起的筆墨官司,就是二人從此產生了天大矛盾的根源。

天京攻陷後,曾國藩聽信眾將所言,認定洪秀全之子洪天貴福已死於亂軍之中,江南匪焰將熄,於是向朝廷奏報克復金陵,所有悍賊被一網打盡,並特別指出,城破後,偽幼主積薪於宮中,舉火**。

不想左宗棠也密上一折,稱據金陵逃出難民供出偽幼主洪天貴福於同治六月二十一日由東壩逃至廣德,被太平軍將領黃文金迎入湖州府城,想借偽幼主名號,召集太平軍餘眾。清政府看到左宗棠奏報後,對曾國藩大為不滿。曾國藩平生自認為以誠信為本,假如按左宗棠所言,則無異於欺君罔上。於是曾國藩上折反駁左宗棠,稱洪天貴福可能已死而黃文金為糾合太平軍餘眾偽稱尚存,這是古來常有之事等。言外之意,左宗棠虛張聲勢,有邀功請賞之嫌。左宗棠看到此奏後,具疏自辯,洋洋數千言,辭氣激憤,指斥曾國藩有欺君之嫌。這下事情可就鬧大了,於是兩人一時之間你來我往,大打口水戰,就算最後幼天王和李秀成投李鴻章大軍之中,也不能改變兩人已經撕破臉的事實。至此曾左二人的關係徹底破裂,十幾年的交情付諸東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