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閒坐說玄宗。”太后微微嘆氣,用手幫著麗貴妃擦去了淚珠,身子就伏了下去。(未完待續。)
三十七、英雄末路(八)
“大帥!”駱秉章的帥帳裡頭,只有川軍團練的一幫人,一個參將對著駱秉章說道,“榮祿這小子不識相,這會子還來摘果子,實在是可惡!”
“那你說說,該怎麼辦嘛?”駱秉章依舊看著手裡的書,頭也不抬。
那個參將看著左右沒有外人,便上前幾步,“如今趁著他在逆賊營裡頭,不如,咱們舉旗攻打去!”
駱秉章抬起頭來,眉毛微皺,“借刀殺人?”
“是啊,若是他福氣大,想必石達開不會對他如何的,”那個參將嘴角綻出了獰笑,“若是自己沒福氣,也知道為國捐軀了。”
駱秉章神色一動,卻又立即搖頭,“不可,他是朝中來的,又在南充打了勝仗,如此才把石達開逼到這份上,我之前讓他駐紮紅河,也是有私心的,想著能盡全功,不把這功勞分潤給他,不過他如今來了,我自然不好再拒絕,”看到那個參將又要勸說,駱秉章搖搖手,“不必再說了,就算你想著如此,沒瞧見湘軍那些人?可是一起一個馬勺裡頭過日子的,咱們就是如此做,他們必然也是不依的!”
“可若是真的被那個小子勸降了如何?”
駱秉章看著帳內的川軍下屬都有忿忿不平之意,有些恨鐵不成鋼,便開口說了自己的主意:“那個投誠免死的旗子是本座掛出去的,榮祿大不了是從命行事,還怕他獨佔不成?再者,”駱秉章捻鬚微笑,“只要石達開進了大營,是死是生,還能是他榮祿說了算嗎?”
“大帥英明!”
駱秉章繼續看書,翻開了手裡的《韓非子》,“不必拍馬屁了,準備好刀斧手,若是石達開來降,即刻殺了,本座不許此人再為非作歹,在四川鬧出什麼么蛾子出來!”
“嗻!”
。。。。
午後的儲秀宮一片寂靜,只有廊下的幾隻畫眉鳥在婉轉得唱著歌聲,剛剛匆匆內務府回來的安德海見到伺候的人都在殿外,不由得悄悄問為首的安茜,“主子在裡頭?”
“和麗貴妃在裡頭歇中覺呢,估摸著也該起來了。”
“誰在外頭?”這時候裡頭想起了太后的聲音,聽著聲音就有著精氣神,底氣足的很。
“小安子在這裡,”安德海連忙搭話。
“唔,叫他們進來。”
“嗻。”宮女們魚貫進了內殿,見到兩個人歪在炕上,蓋著錦被,麗貴妃許是海棠春睡未醒,臉上還帶著紅撲撲的嬌色,太后站了起來,讓宮女們給自己個更衣,看到麗貴妃的樣子,笑道,“還不起來?大格格等著你呢。”
麗貴妃低頭恩了一聲,也讓宮女伺候著更衣,太后穿好了衣服,坐在梳妝檯前,正了正髮髻,“妹妹,晚膳過來一塊用 吧。”
“是。”
太后見到麗貴妃的害羞模樣,正準備說什麼,外頭又進來了內奏事處的太監,“太后,外頭來了訊息。”
“什麼訊息?”太后拿著一個護甲往著手指上戴,邊戴邊問。
“上海那邊已經接收到了英國人的艦隊了!”
“好!”慈禧太后大喜,站了起來,“告訴軍機處,叫他們和赫德聯絡,想個法子,不僅軍艦留下來,那些海軍士兵也要留下來,就靠著咱們那些目不識丁的人,能開得動軍艦?”
“嗻!”
。。。
清軍大營,站在門口放哨的清軍士兵眯著眼,看到了不遠處出來的兩個人一匹馬,不多會,石達開營內響起了陣陣哭聲,那個放哨的眼尖,見到慢慢走出來的兩個人其中有一個人穿著紅衣,頭戴黃布,“哎呀媽呀,”那個放哨的連滾帶爬,跑回到了主帳。“石達開來了!”
石達開的身影在夕陽下拉的越來越遠,凜冽的風把他的影子撕得破碎,兩個人也不騎馬,只是這麼慢慢得往著清軍的大營走去,石達開轉過頭,看著暮色籠罩的太平軍營地,長嘆一聲,“也不知道你這人是不是騙子,不過橫豎如今是身陷絕境,就算是個毒酒,石某也只好吞進去了。”
榮祿揹著手施施然帶頭進了清軍大營,兩旁計程車兵都低著頭不敢瞧著這個威震天南的翼王。“翼王放心,榮某一個人進貴軍大營,翼王能以禮相待,讓我全身而退,榮某豈能讓天下英雄小瞧了去?”榮祿話未說完,營地內湧出了一大群手執刀槍的清軍士兵,刀槍齊齊指著場內的石達開和榮祿,一個參將雄赳赳得大步走出來,“奉大帥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