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不能比德國差啊,再這麼說,起碼也要有一個郡,讓給咱們!”
“法國人不是把越南給讓出來了嗎?這個可比什麼郡大多了!”
“嗨,您這話說的不對,”另外一個人連忙擺手,“越南大不大,和法國人現在是一點關係都沒了!郭中堂說的很清楚,越南是咱們中國的屬國,越南的百姓雖然和咱們服飾不一樣,可也是天朝的子民,越南自然就不用說了,那自然是咱們的地方,那裡輪得到法國人來割讓什麼?越南並不是法國的,他只是強盜,臨時霸佔著越南而已,如今退出來是名正言順的,那裡說是越南割讓給咱們呢?這道理不通。”
“那自然要另外選一個地方,”一個商人模樣的人熱烈的說道,吃瓜群眾們實在是被最近的好訊息擾動了情緒,這茶館內真是人聲鼎沸,“聽說法國有個馬賽的地方,那裡的造船廠最多,要我說,咱們的南洋水師也損失了不少軍艦,不如就和法國人商量商量,把馬賽割讓給咱們,那些造船廠,也能造出軍艦來給水師補貼補貼。”
“馬賽可是在歐洲呢,和咱們十萬八千里,鞭長莫及呀,”一個老道些的男子搖搖頭,喝了口茶,說道,“法國不是北邊的俄羅斯,離咱們近,像北海一樣把國土直接給咱們,他們離著遠,打仗不好打,可這割讓土地的事兒,咱們也就沒有德國人那麼方便了,要我說啊,”他高聲說道,“還不如多叫法國人賠銀子才是正理兒!”
“別說,這還真的是!什麼都比不上白花花的銀子啊,”一個人猛的擊掌,恍然大悟的說道,“地方離著咱們遠,那麼可以用銀子換啊,也不用多,只要和之前被英國人拿走的那個數來補齊就夠了,所謂東邊不亮西邊亮嘛,誰叫他們都在歐洲呢?鄰居拿了咱們的錢,這個法國也要還一些不是?誒,道光爺時候,被英國人拿了多少銀子去?哪一位爺還記得數字?”
“兩千一百萬兩!”(未完待續。)
九十五、英國出手(一)
門口突然響起了一聲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大家紛紛抬起頭來,看著門口背光之中,有一個挺拔身影走了進來,“江寧條約,割讓香港島,五口通商,賠款二千一百萬,分五年還清!”他邊說話邊走了進來,是一位極為年輕的讀書人模樣,穿著長袍馬褂,就站在地上侃侃而談,“二千一百萬兩啊,諸位,這個銀子,是昔日一年國家收入的三分之一!買一條定遠艦綽綽有餘!”
“昔日的恥辱,今日一定可以報!”他激動的揮著拳頭,轉身又退了出去,“走!去使館區示威去!”
大傢伙被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人嚇住了,他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祥福茶館,大傢伙這才回過神來,“這是哪一位啊?真是,”一個人揉了揉眼睛,“眼拙,瞧不出是誰家的孩子!”
“是前門那個開書攤的老王家的二兒子,”跑堂李三見多識廣,一雙眼睛毒辣之極,“聰明,愛讀書,家裡頭的書都讀過了,年紀輕輕就考進了京師大學堂讀書,現在聽說是大學二年級了,只是這平時啊,都喜歡這些高談闊論的,不知道鬧什麼名堂,橫豎我看不懂的。”
“去使館區示威?”吃了麵條正在用牙籤挑牙齒的男茶客疑惑的說道,他算是有見識的,“他們這些學生我瞧著是最空的了,每日裡頭就知道談一些國家大事,要我說,還是先讀書,把自己的學問本事歷練好了才是正經,去使館區抗議什麼?法國大使館都下旗滾回法國去了,使館區哪裡還有半個法國人?倒是法國人的商鋪挺多!”
外面突然喧囂聲變大,此起彼伏的鞭炮聲也噼裡啪啦的響了起來,巡警的哨子呼哧呼哧也響了起來,“李三!”一個穿著絳紅色的坎肩的秦姓茶客吩咐道,“瞧一瞧,外頭怎麼了!”
“嗻!”李三麻利兒的出去了,不一會就進來稟告,“哦,說是學生們上街示威遊行呢,警察們在維護秩序,不許學生們動手。”
幾個茶客來了興致,朝著門外望去,穿著石青色補服的警察們把大街攔了半道出來,給學生們散步,學生們各個在隊伍裡頭熱情洋溢,自豪的抬起頭,原本對著學生們不以為然的那個男茶客看著他們的樣子,不免嘆了一口氣,半是欣慰半是遺憾的說道,“年輕真好,他們這些人,真真是趕上了好時代,秦爺,您說,咱們若是能再年輕個二十年,多好!”
“是年輕,”秦爺點點頭,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我也擔心他們的年輕會壞事兒!我吃著洋人的飯,不能不擔心他們把我的飯碗給砸了!”
到底是不放心,秦爺會了帳,匆匆出門了,幾個人奇怪了,“這位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