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根本就不會多事,更何況,這些御史,就連軍機大臣都算不上,”皇帝把蓋碗一推,毫無食慾的樣子,“自然是有人吩咐的。”
“是不是六王爺的意思?”
“六叔?”同治皇帝搖搖頭,“他只有看著的份,不會多管這事兒,皇后,”同治皇帝有些懊悔,“正月裡頭的事兒,也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皇后自然是知道養心殿的事兒,這事兒四九城私底下老早傳遍了,不過這時候只能裝作不知道,聽著皇帝在說話,皇帝顯然是鮮少找到人可以傾訴心事,皇后是最好的人選。“那時候皇額娘自然是生氣極了,雖然後頭不再避著不肯見朕,可朕總是覺得,和皇額娘,不復往日的親密,這母子之情,似乎還生疏了不少,”皇后欲言又止,皇帝微微一笑,“你也覺得朕甚是不孝?”
“皇額娘如此厲害,朕有時候覺得自愧不如,但是,朕,絕不信,做的比不過皇額娘,朕一定要做的更好,要讓皇額娘安安心心的頤養天年,讓朕可以好好的孝敬皇額娘!”皇帝堅定的說道,眼中的堅毅誰都從未見過。(未完待續。)
三十三、洞在清溪(六)
次日,禮部漢本房主事譚德上摺子請求太后繼續垂簾,摺子裡說:“咸豐年間,文宗皇帝身子欠安,命太后代為閱覽奏章,太后身居內宮,心繫天下,同治以來,更是垂簾聽政,以圖國家大計,嘔心瀝血,凡此種種,世人皆知……今海波不平,洋人驚擾,又有教案禍事,連累京畿不穩。洋務之事,尚在半途,西北邊陲,剛得稍安,若無聖德垂顧,必不能盡全功。”於是請皇太后再垂簾一段日子,等到皇帝學業有成,洋務大業步上正軌,到時候再頤養天年也來得及,皇太后四十歲都不到,正是春秋鼎盛的時候,那裡談得上要養老了。
這事兒原本恭親王已經有了準備,卻不知原來不是御史臺先發作的,而是一個禮部的主事先跳了出來,也是想學當年董元醇的例子,準備有了從龍之功,意圖一步登天?
這不得不讓恭親王等人警惕,更為警惕的事兒發生在了後頭,軍機處是無權扣上奏的摺子的,所以就算摺子是不和自己的心意,也不得不上呈,可到了長春仙館,這摺子居然是留中不發了!
如今也顧不得別的了,恭親王的直房裡頭人坐的滿滿當當,“李師傅,”恭親王先問李鴻藻,“這事兒,您怎麼看。”
李鴻藻捻鬚沉思,他剛剛從九州清晏出來,皇帝的表情這會子還是記得清清楚楚,“我記得上次皇太后在養心殿就對著咱們說過撤簾子的事兒,‘皇帝長大了,成了婚,就應該幹事業了,古人有云,成家立業,差不多日子,這千金的重擔就該交給皇帝了’這話說了,咱們都聽得到,想必,太后是不會把這些小官兒的胡言亂語聽進耳朵裡,汙了聖聽的。”
這主事可不算什麼小官,李鴻藻完全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寶洌�⑧停�魘率欽��返墓伲�餛芳端淙壞土誦���薔┕伲�皇峭饌紡切┲�菘梢韻啾鵲模�依癲吭誥┕僦�校�釵�騫螅�土�擦衷閡脖炔簧希�綰文芩閌且桓魴」伲刻返碌惱廡┗埃�喚鍪撬�桓鋈說囊餳��率淺�脅簧偃艘彩欽庋�銜�摹�
“譚德的話,不是不在理,”胡林翼看了看恭親王說道,“若是洋人有別的動靜,咱們,還是要有人來主持大局的。”
這話未免有些刺心,難不成恭親王就不能主持大局??寶洌в謔撬檔潰骸安還茉誆輝誒恚�熱換侍�笳庋�盜耍�氡厥遣換岱椿詰模�饉黨齙幕埃�貿齙乃�鎩!�
文祥不說這個,反而說起了別的事兒,“最近朝中紛紛議論,說曾國藩在天津對著洋人處置過寬,有失國朝體面,又有人上摺子,不可退讓,不惜一戰,”文祥看了看閉目養神的李鴻藻,“其中以翰林院掌院學士郭達,侍讀王滿山、內閣學士度福為首,還有一些武官,特別是豐臺大營裡頭的,言詞尤為激烈。”
李鴻藻不發表意見,這事關自己在清流的地位,雖然可以讓曾國藩對著洋人處置柔和些,但是不能過度了,這些人的摺子也不過是提醒著朝中眾人,天津的事兒,處置不好,是有人會倒黴的。(未完待續。)
三十三、洞在清溪(七)
胡林翼看著眾人,就單單少了一個朱學勤,恭親王說朱學勤去通政司盯著訊息,免得錯過了什麼不該錯過,如今電報發展起來,天津的訊息除了官員正式的摺子以外,及時性的訊息都用電報傳送,訊息雖然便利了起來,可軍機處的事兒又多了,都要有人安裝在通政司盯著訊息,免得有什麼訊息太后知道了,軍機處的還是睜眼瞎,這幾日天津局勢十分混亂,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