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左宗棠一直還在西北的緣故。翰林下去準備擬旨明發,皇帝又吩咐,“大久保利通要求和中國互通有無,所以朕已經允諾,方便的時候,讓北洋水師去日本訪問。”
這也是小事,無關緊要,就連李鴻藻亦是認為日本國無禮,小國居然敢在天朝頭上動土,威懾教訓之,甚好,眾人都應了下來,皇帝覺得浩罕的事兒處置的不漂亮,有些懶洋洋的,對著別的事兒,也是點頭應承居多,過了一會,恭親王又上了一個摺子,“這是臣的摺子,請皇上過目。”
皇帝接過了摺子,見到了開頭就皺眉,“六叔為何要辭去議政王的位置?”
“這議政王是天恩浩蕩,值垂簾非常之時,才僥倖給了臣這樣的稱呼,如今皇上已經親政,臣不能繼續居於此位,有礙於權責一統,故請辭之。”
“不準,”皇帝搖搖頭,放下了摺子,“六叔有大功於朝廷,亦有恩於朕,朕尚且年輕,凡事還需要你多多提點,正是仰仗您的時候,六叔你怎麼好請辭呢,如此以來,豈不是寒了朕的心,萬萬不可!”
皇帝繼續說道,“文公的身子一直不好,身上的差事這麼多,朕瞧著他臉色差的很,倒不是朕嫌棄了文公,”皇帝誠懇的說道,“昔日曹文襄公亦是因為勞累過度而去世,皇額娘甚是後悔,這不是保全忠臣之意,所以我瞧著,軍機處再添幾個人來幫六叔的忙,也幫文公分擔才好,六叔,你覺得怎麼樣?”(未完待續。)
十三、浩罕之亂(四)
聽到太后這樣發問,德齡想了想,回道:“日本國內是派了一些人去,只是開了幾間客棧商鋪等,要說發展了什麼可靠的人麼,那是沒有的。”
太后皺眉,“那就多派人去吧,架子搭起來才好幹活,日本國近在眼前,不能小覷之,宣禮處辦了這麼多年,訊息是有一些,但是還遠遠不夠,德齡,你要好好謀劃一番,怎麼樣再發展一下,日本國的訊息,三日一送給我,等同俄羅斯的訊息。”
“是,”德齡應下了,慈禧問:“我這番出洋,京中有什麼說法沒有?”
“大部分的人都說是睦鄰友好之事,頗為贊成,皇上要革了八旗的丁銀之後,對於太后您的行蹤似乎更加關注了起來,有人說,太后只要回京,必然就能讓皇帝回心轉意,不能這樣繼續亂來。”
太后摸了摸鼻子,不免苦笑,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保守黨的旗幟了?“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別的糾葛,只是有人說怪話而已,說太后出洋,失了天朝的身份。”
“恩,說去吧,沒事,”太后說道,“說怪話自然是能說的,就是不能做怪事,白蓮教這些人呢?還算安靜嗎?”
“納入了理教院管轄,凡事有了準則,都能依章傳教,太后命西洋諸教也入京傳教,正是百家爭鳴之象,白蓮教雖然稍顯赫,但是也不逾矩,他們又有很好的道醫,丸藥煉製的頗有效果,平時懸壺濟世,辦些什麼義診之類的,倒是頗有慈悲心腸。”
太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當年接納白蓮教,也是無奈之舉,他展示了自己的實力,又丟擲了橄欖枝,自然要藉助,平定新疆,他教也出力頗多,故此把他的祖庭賜在新疆,第一個,是酬功,第二個,也是為了抵擋中亞諸汗國的宗教入侵,阿古柏白彥虎前車之鑑不得不防。”
“太后不怕養虎為患嗎?”
“怕,當然是怕,”慈禧太后坦誠,“所以我也有戰戰兢兢之意,怕白蓮教如今有了官面的身份,將來若是再有不軌之事,實在是防不勝防,這一回來就問你這個了。如今他們安分守己,我也放心了,有時候想想,若是他們真的棄了要推翻朝廷的想法,從此和衷共濟,豈不是美事?”
“招安了就好,”太后說道,“有我在,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兔死狗烹的事兒。只是他們的祖庭既然在新疆,”太后笑的偷了雞一樣,“這俄羅斯人來勢洶洶,總要出一把力吧。”
德齡默默聽著不發一言,慈禧看著德齡白花花的頭髮,“這些年,你也老了許多,差事還能應付嗎?若是累,就多找手下的人做,自己當個甩手掌櫃。”
“奴才身子骨還算硬朗,多謝太后掛念。”
“這壽康宮每日都有太醫候著,你自己不舒坦就叫太醫,你是伺候過康慈太后和先帝的,那裡使喚不了太醫,別有什麼自己藏著掖著,累積成了大症候,可就不好了。”太后笑眯眯的看著德齡,“我盼著你好好當差,好好休養,日後皇帝的事兒也要託付給你呢。”
德齡眉毛抖動了幾下,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奴才遵旨。”
“宣禮處要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