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
彭玉麟微微點頭,“多謝。”
“不過貴國似乎有些孟浪,在日本國的港口之內發射炮彈,雖然這些炮彈是空的。”海軍次大臣不滿的說道,“還希望提督大人給一個解釋。”
“兒郎們只是想放炮而已,大臣不必多心,”彭玉麟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說道,“聽說貴國對於我大清北洋水師的水平十分懷疑,我倒是罷了,大人不計小人過,只是兒郎們十分不忿,一定要和貴國比個高低,”海軍次大臣臉色鉅變,彭玉麟把朝珠拿了起來把玩,絲毫沒去看日本海軍次大臣的表情,“自然是不能讓兩國交戰,故此我叫他們別輕舉妄動,誰知道,這些人,還擺出了這樣的架勢出來,實在是年少氣盛啊。”彭玉麟擺擺手,讓後面的一干管帶統領跟上,一群人目光炯炯,不懷好意的看著海軍次大臣為首的日本官員,“只是放禮炮而已,大臣就不見怪了吧?”
“不會,”海軍次大臣心裡怒火中燒,面上卻是不能表現分毫,“貴國海軍的到來,我們舉國上下都十分的歡迎,特別是大人您的軍艦要在長崎港上漆,長崎港早就做好了準備,”海軍次大臣在彭玉麟面前似乎十分的怯弱,客套話沒說幾句,就直截了當的說正事,“準備好為大人的軍艦上漆,凡事已經準備妥當了,”海軍次大臣招呼親隨官,把一本文書拿了出來,“這是備忘錄。”
“這事兒不要緊,你和我的書記官去談就是了,”彭玉麟挑眉,“我從庫頁島海域返航,倒是有一件事兒要請教貴國,不知道大臣你能不能賜教。”
“請提督大閣示下。”
“前月有不明武裝船隻在黑龍江口生事,殺了不少的漁民,這事兒,貴國知道否?”
海軍次大臣一臉嚴肅,“日本國怎麼知道貴國海域之內發生的事情?但是我們深表同情且對此進行強烈譴責。”
“大臣您的口氣,日後和洋人們打交道,倒是極好。”彭玉麟諷刺了一句,“這事兒你既然不知道,告訴大臣您也無妨,這武裝船隻懸掛俄羅斯國旗,似乎外人以為都是俄羅斯搞的鬼,”彭玉麟把袖子攏了起來,眯著眼睛繼續說道,胸前金線繡的獅子不怒自威,做欲撲人之威武模樣,“但是,俄羅斯並無軍艦海軍在此地,西伯利亞總督只想著在陸地上和我們決一死戰,無暇估計海上,再說了,他們也不會無緣無故派遣一支莫名其妙的船隻攻打廟街這些地方,我一直不知道這船隻是那裡來的,可是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故事,大臣你一定也聽過,叫什麼,對,就叫做桃僵李代,是不是?該不是貴國的大手筆吧?想著鷸蚌相爭,日本在東北漁翁得利?”
“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海軍次大臣連忙說道,“貴國和日本國一同維護亞洲的和平穩定的心思是絕對不會動搖的。”
彭玉麟右手的一個武官悄悄嗤了一下,以表示不屑,彭玉麟看了看海軍次大臣,“若不是貴國的手筆,那也就罷了。”(未完待續。)
二十八、返京之前(四)
“反正那幾艘破船也已經擊沉,什麼活口也沒留下來,我也懶得去追究什麼,只要北洋水師在北大洋上,”彭玉麟繼續說道,“就輪不到什麼魑魅魍魎跳樑小醜鬧騰,誰來都是不懼的,反正掛著俄羅斯的國旗,這筆賬自然是認在了俄羅斯人的頭上,那座衙門裡沒有冤死鬼呢?”
“是,”海軍次大臣覺得今天收到的侮辱可以足足讓他切腹自殺十次了,但是他不得不嚥下苦水,含著笑臉繼續說道,“已經給大人和將軍們在城中備下了住所,這就請入城吧。”
“我們就不進城了,”彭玉麟轉身返向軍艦,“貴國聽說無肉食,未免寡淡,年輕人倒是還好,本座老了,一日離不得豬肉,就不奉陪了,你們年輕人分批下去樂呵樂呵,聽說此地的妓娘甚好,兒郎們可以舒展舒展身子骨。”
士兵們轟然應諾,臉上露出了別樣的笑意出來,海軍次大臣無法,只好彎腰送彭玉麟離開,彭玉麟上了甲板,告訴傳令官,“五個士兵裡面只能抽一個人到岸上,管帶以上一概不可下軍艦!否者軍法處置!”
“是!”
“港口外要咱們自己的巡邏船巡邏,日本人的船隻,無論大小,若是靠近,一律擊沉。”
“是!”
“咱們來這裡是示威來著,切不可自己驕傲自大,中了日本人的壞心思,威遠號才剛剛下水,一切要小心行事!”
“是!”
海軍次大臣仰著臉看著船舷之側寫著的兩個巨大漢字:“威遠”,那兩個字如同須彌山一般,重重的朝著櫸木三次的心上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