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血色,白的嚇人,她拿著一張手帕慢慢的走進了養心殿,群臣跪下行禮,太后不管不顧,徑直上了寶座,梁如意喊起,群臣都站了起來,太后放下了李德立進呈的“六脈俱脫,酉刻崩逝”的最後一張脈案,“大行皇帝去了,”皇太后淡然開口,“接下來朝中如何處置?還是要聽聽大傢伙的。”
原本未得知皇帝有血脈留下的時候,軍機大臣們在軍機處的值廬裡頭反覆討論,決意已經要奉載治的第二個兒子為新君,這是近派宗親裡頭最適合的人選,雖然惇親王一力反對載治之子不是宣宗皇帝的嫡親曾孫,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溥”字輩沒有更好的人選,但是如今皇后有了身孕,瑛妃也有了身孕,帝繫有望穩固傳承,這裡頭就又有變數了。
惇親王最是心直口快的,他磕了個頭,“既然皇后有孕,若是誕下皇子,自然是嗣皇帝,這是大行皇帝遺詔,親貴諸王軍機大臣都是親耳聽見的,絕沒有更改的道理。”
塞尚阿連忙磕頭,“奴才願意奉大行皇帝遺詔!”
“臣等願奉大行皇帝遺詔!”群臣山呼。
太后點點頭,“都是國朝的忠心臣子,我心甚慰。”
塞尚阿又磕頭說道,“邦家不幸,大行皇帝棄國而去,所幸皇后有孕,乃是國之大福,奴才請皇太后復行垂簾聽政。”
“太后,垂簾聽政之事如今不妥當,”文祥虛弱的說道,“垂簾聽政乃是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