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她真的當太后吧。”
豫親王微微一錯愕,撫掌笑道,“好主意!”
“那慈禧皇太后之寶,可是拿出來了?王爺,這東西可不能少?”慈安太后若無其事的問道。
“已經拿到了,”豫親王說道,“以防萬一,還是由本王收著罷了,”豫親王陰著臉看著慈安太后,“等到早上下了遺詔,我再將印璽交付給太后。”
“不急不急,”慈安太后的手緊緊的蜷縮了起來,隨即舒展,笑眯眯的說道,“印璽是小事,王爺你放著就好了,不用放我這。”
“太后仁德,”豫親王彎腰鞠躬讚揚道。
“可惜葉赫那拉氏還是走脫了,”慈安太后臉上露出惋惜之色,“我們就佔了這園子,到底也沒法子如願。”
“太后請勿擔心,今日叫起,把軍機大臣都拘了進來,逼著他們總是要認了葉赫那拉太后駕崩的事實,有了大義的名分,什麼都好說了!再用慈禧太后之寶,把豐臺大營武雲迪和榮祿召進園子,”豫親王陰笑道,“刀斧手一齊上,就算他們是趙子龍和關雲長轉世,也是要死!到時候一死,再派親貴大臣去豐臺大營收兵,葉赫那拉氏的兩個心腹一去,群龍無首,到時候自然是乖乖聽命!”
慈安太后還是有些擔憂,“可葉赫那拉氏還沒找到!”
“她如今病成什麼樣子了,”豫親王擺擺手,一臉不屑,這會子他倒是又膽大起來了,“病的不輕,不省人事是尋常的,說不定,聽到了園子裡頭的變故,嘿嘿,氣的吐血身亡也是可能!”梅馨看到豫親王狀若癲狂的樣子,不免微微皺眉。
“那就速速行動,”慈安太后點點頭,說道,“我就在勤政殿值守,等到軍機大臣都到了,我就出來說明母后皇太后突發疾病賓天了,遺詔命我垂簾,豫親王和睿親王為監國,若是軍機大臣有反應,那麼……”
“先殺幾個激烈的殺雞儆猴,別的人自然安分守己!”豫親王笑道,“那本王就先去擬遺詔了。”
慈安太后點點頭,“那便辛苦豫親王了,”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禮親王和塞尚阿正在園中值夜,王爺應該拉上他們兩個一同擬旨,如此才是天衣無縫了。”
豫親王答應了下來,“就聽太后娘娘的,禮親王算是自己人,倒是可以,只是這塞尚阿,頑固的緊,我已經處置了他。”
慈安太后突然心中浮起了不好的預感,她勉強笑道,“塞尚阿是皇后的祖父,算是重臣,你這樣殺了似乎不好吧?咱們可還是要依靠皇后肚子裡的孩子垂簾呢。”
豫親王獰笑,“太后多慮了,我早就說過,皇后肚子裡的孽種不能留,這是葉赫那拉氏的親孫子,將來養虎為患是必然的,”慈安太后刷的站了起來,臉色瞬間變得雪白一片,豫親王絲毫不在意,自顧自的說下去,“本王怕太后娘娘髒了手,就已經代為處置了孽種,放心吧,娘娘,”豫親王看到慈安太后欲言又止,“嘉順皇后自己個想必是沒事兒的,只不過肚子裡頭少了一塊肉罷了。”
“那瑛貴妃呢?”慈安太后戰戰兢兢的看著豫親王問道。
“睿親王已經去找了,想必也能處置好,娘娘就不用擔心了,皇家子嗣這麼多,那裡找不到新皇帝呢?”豫親王微微一笑,“別的不說,我這府裡頭,也還有幾個阿哥呢,我瞧著樣子都是不錯的。”
慈安太后怔怔的跌坐在了寶座上,豫親王轉身就走,“娘娘就呆在這吧,等著叫起時候出來就行,到時候您可是唯一的太后了,這戲該怎麼唱下去,就看您的道行咯!”
慈安太后癱坐在寶座上,沈騰連忙跪下,“娘娘,我實在是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他們不能傷了龍胎啊!”
“這叫我怎麼辦?”慈安太后流出了今天晚上第一滴眼淚,隨即眼淚不可抑制的留了出來,她的神色一下子蒼老了十歲,“英宗皇帝的子嗣再也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這個豫親王,看來想自己當皇帝!”
“是,沒想到他這麼膽大,居然敢殺了英宗皇帝的子嗣,”慈安太后呆呆的說道,“那麼接下去,誰當皇帝,就是他說了算,就算他自己想當皇帝,只要他說的那些都做到,誰也阻止不了他了!”(未完待續。)
四十、禍起蕭牆(一)
這個晚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睡得不安慰,特別是恭親王,在接到了密報之後,本來睡得極沉的他瞪大了眼睛,前一日處置政務所帶來的疲倦似乎消弭到無影無蹤了,他披衣而起,“怎麼回事?”
“園子裡似乎有了火光?”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