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先要拜一拜他們的碼頭,免得他們在暗地裡給我使絆子。”
慈禧太后笑道,“這很好嘛,你也不是莽漢,這些地頭蛇若是不弄好,想你也辦不好差事。”
“是,人頭搞好了,再就安心的練兵,把長沙的團練操辦起來,起碼也要在那裡練出一直強兵,以供太后驅使,明年這大比武,決不可丟了份兒。”常祿說道,他的話裡透著一股八旗混不吝的意味,不過這是性子使然,太后倒也不怪罪,“你能夠如此想就是最好,這當兵吃飯,總是越不過一個武字,把地方的局面穩定好,練好兵,你的差事就辦好了。”
“不過你這個長沙將軍,倒也不必急著走,我還有別的事兒一概叫你去辦,只是如今還不到時候,且不忙,這八旗的事兒,你知道了?”
“奴才已經聽承恩公爺說起過了,”常祿說道,“這事兒,奴才都聽承恩公的。”
這話說的很讓太后滿意,“很好,”她難得說了這個詞,“話說到底我也是想著大傢伙的,不然也不會要辦這個事兒,如今這內憂外患算不上,但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還是要謹慎的,若是我一味高樂,撒手不管,二十年內也不會走大褶子,只是很多事情,若不是趁著現在有空閒的時候料理了,將來就怕來不及,”她似乎一直都有這種感覺,就怕來不及。
這麼多年秉政下來,似乎辦了很多事情,場面也弄的很大,但是細想想,很多事情還是沒做,步子還是慢了些,之前掣肘不算多,但是似乎自己忘記了要走的路,和該朝的方向。這樣可不好。(未完待續。)
四十六、白雲出岫(二)
為人出世最難得就是一個詞:勿忘初心,忘了昔日的大志,忘了以前的苦難,一味著享受和接受奉承,那就是失去了穿越來的用意了,更是忘了被人暗殺,政變,死了家人的苦難和折磨,這種煎熬或許有用,雖然有時候午夜夢迴,會咬牙切齒恨不得牽扯到的人全部殉葬,但是冷靜下來,這種苦難還是能夠讓自己的頭腦清醒的。
“你有這樣的心,我知道了,這很好,只是凡事都要按照這規矩來,輕易不好亂來,你先在京中待著,有什麼事兒桂祥會告訴你的,我想著七爺這裡也可以安排的下去,七爺,是不是這個理兒啊?”
常祿到了東暖閣,卻未曾感覺到邊上還有醇親王站著領班,他瞧瞧的抬起頭,看了一樣臉色複雜的醇親王,只見醇親王瞧了一眼自己個,又偏過身子回慈禧太后,“西聖說的極是。”
“好了,常四,你跪安吧,記得代我向你母親問好。”太后突然出人意料的結束了這次談話,讓常祿離開,常祿站起來,又跪下來磕了一個頭,倒退著出了勤政殿。
“七爺這下您可放心了吧?”慈禧太后笑著說道,隔著簾子看了一眼醇親王,“八旗之中的人,也不是都不樂意改的,若是以往,不管如何停了底下人的丁銀,到底是要造反的,畢竟除了丁銀祿米就再沒別的出息了。”她站了起來,從簾後的寶座上款款走出,“你這樣可放心了吧。”
“是,”醇親王隨著慈禧太后的走動轉了自己的身子,“奴才一定把這事兒料理好。”
“這事兒辦好了,別的事兒,就不用擔心了,唐亡於藩鎮宦官,宋亡於武備不修,明亡於宗室東林,本朝嘛,原本是怕這八旗和軍備,論起來這兩樣事兒是一起的,所以這兩件事兒弄好了,別的事兒就不用擔心了。”
“是,太后聖明。”醇親王說道。
“我瞧著七爺這些年也沒個正經差事,以前管過神機營,不過後來有辭了,就說身體不好,歇息了這麼些年,也該出山當差了,”太后端起茶,喝了一口,看著醇親王,“軍機處人手不夠,不如進軍機處,怎麼樣?”
醇親王不意慈禧太后這個時候突然提出來讓自己入直軍機,入直軍機,那是昔日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
恭親王秉政這麼多年,醇親王一直是不服氣的,認為他的性子太面,辦事當差不夠乾淨利落,若是昔日干乾脆脆的發落了豫親王,日後也就沒有這樣大的風波,也不至於帝系旁移,年輕的時候誰都以為自己個是呂尚周公之流,辦理政事,當差那都絕沒有關係的,只是之前慈禧太后似乎也未有想讓自己入直軍機之意,這滿腔的韜略只能是用來指摘別人,發發牢騷二用,可現在突來說出要讓自己入軍機處,太后的心裡未免有分恭親王之權的意思在,這倒沒什麼,只是還要考慮到皇帝啊。
怎麼會有父子一起秉政治國的道理,醇親王十分清楚,萬萬不可能有太上皇一般的攝政王再存在的道理,為了當今的天子,醇親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