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進園子,還有了更好的美酒,”他架在椅子上,轉過頭看著身後那些神色各異的王爺貝勒國公們,話裡有話的說道,“跟著西聖,有肉吃啊。”
這話大有深意,誰都不會覺得是簡簡單單是字面上的意思,身後的禮親王世鐸笑道,“自然是如此,五爺說的還能有差?”他恭敬的朝著慈禧太后低頭說道,“跟著西聖爺,錯不了。”
第一任禮親王是代善,代善是太祖皇帝的次子,實際上的長子,他放棄了爭奪皇位,支援太重皇帝皇太極,皇太極為了表示謝意,一直對代善十分尊敬,雖然暗地裡一直打壓,但是表面上還是給了他鐵1帽1子的尊榮,禮親王一系,素來是與世無爭,之前的政變風波,毫髮無損的也就是禮親王等人了,這是他們的特色,輕易不摻合朝廷的爭鬥的,怎麼今日?
恭親王聽著惇親王說笑聲微微皺眉,“五哥,你且安靜些坐著吧,這時候洋人們都在呢,等下又的時候高樂。”
惇親王這才不言語,慈禧太后微微一笑,轉過頭看了場內,這時候還是蒙古的騎兵,疾奔飛馳而去,突然拉住馬韁朝著遠處的靶子射去,箭箭中靶心,這樣的技術,非是從小呆在馬背上的蒙古人是絕不能做到的,接下去是刀術表演,大刀揮舞在手裡似乎雪花一般的齊整,之後有回部的走鋼索,苗族的滾地刀和藤牌等,都是和武備扯得上關係的。
榮壽公主站在慈禧寶座的側頭,擔憂的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看看了慈禧太后,思緒有些恍惚,一時間沒有注意到邊上有動靜,只是發呆之後,覺得突然這吵雜聲大聲了起來。(未完待續。)
五十二、山高水長(三)
榮壽公主對於慈禧太后之外的聲音甚少在意,特別是在這個時候心裡有些不安忐忑的時候,不用人提點,她也早就看出來,自己的阿瑪和宮裡頭的皇額娘之間,必然是有了不甚如意的地方,若是別人,她才懶得多管,只是這兩姑之間難為婦,榮壽公主到底是晚輩,不能說什麼別的話,只是心裡默默想著一些市面上的事兒。
舊年就有許多流言,說阿瑪和皇太后之間有私情,特別是平叛之後,那大保國的戲碼上來,大傢伙紛紛流言說一些混賬話,雖然沒人敢在自己面前嚼舌頭根子,不欲聽,但是隻言片語也能飄進耳朵裡來,說什麼本朝絕類世祖朝,一個大玉兒,一個多爾袞,兩個人幼年相識,“大玉兒”卻被文宗皇帝奪入宮中,致使有情人分別,六王卻多年一直念念不忘,以至於太后扳倒肅順等顧命八大臣,也是六王念在舊情的份上才鼎力助之的。
至於兩王政變那一夜,更是傳的一塌糊塗,榮壽公主咬著後槽牙暗恨,這些亂嚼舌頭的人,真是要什麼時候都抓起來打板子才是。
她久在宮闈伺候,知道這是絕沒有影子的事兒,太后每日批摺子見大臣忙的要死,怎麼會有時間做這些聽都聽不得的事情?再者宮中關防森嚴,那一日太后身邊不是宮女太監圍了一大堆?若是真有私情,絕不可能掩過所有人的耳目。
自己的阿瑪和額娘夫妻感情甚好,雖然有幾個側福晉和侍妾,恭親王回府之後也只愛和額娘待著,這是騙不得人的。再者如今瞧瞧這兩位的分歧或者是冷淡的場景,怎麼會有私情這一說呢?
謠言無稽倒也不用在意,可九州清晏和什剎海不和,國家的大事兒榮壽她懶得懂,但是這宮裡頭載澄和自己都是當差的,只怕是會有所波及,這波及說起來倒也罷了,只是怕兩個人沒有中間可以說話的人迴轉,鬧崩了,這就不妙了。
榮壽正在自顧自的想著不妨耳邊的嘈雜聲越來越響,她不悅的朝著身側看去,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在御前喧譁,果不其然,就是那些外國大使才會做出這樣不禮貌的事情來,只見到法國大使站了起來,和身後的郭嵩燾在大聲的交談著什麼,榮壽公主懂一些英語,法語卻是不懂,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吵什麼,她皺了皺眉,見到身邊的慈禧太后心情不錯,含笑朝著場上看去,絲毫未見影響,榮壽公主走了過去,對著郭嵩燾不悅的說道,“聖駕在前,怎麼會如此喧譁?什麼大事兒也晚些散了再說!”
郭嵩燾苦笑的看了寶座上的慈禧一眼,彎腰對著榮壽公主說道,“啟稟公主,法國大使瞧見了場內的舞蹈,抗議了。”
這個法國人,到底是多管閒事,這都管到中國來了,公主不悅的瞥了艾伯特一眼,轉過頭看著場上的舞蹈,現在跳的是竹竿舞,竹竿舞又稱竹槓舞,持竿者姿勢有坐、蹲、站三種,變化多樣。在有節奏、有規律的碰擊聲裡,跳舞者要在竹竿分合的瞬間,不但要敏捷地進退跳躍,而且要瀟灑自然地做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