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每人紛紛喜形於色,“我們願意提供我們所可以提供的支援,這也是西貢總督閣下要求我們來北方的原因。”
片刻之間,軍商自然就形成了極為友好的合作,升龍府的越南土著被迫組織起來,參與到了米樂率領大軍出征的慶典,越南人巴不得這些洋鬼子們都被黑旗軍的劉爺爺殺了完事,但是見到軍容齊整十分威嚴,且留守計程車兵依舊是火炮兇猛,那黑漆漆的炮口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米樂接任遠征軍司令後,將法軍分為兩個旅,分別由副總司令波里也和尼格里二將軍指揮,又以莫列波約統率北圻江防艦隊。米樂按照原定作戰方針,以一部兵力駐守山西,牽制興化方面的清軍;主力集中於河內、海陽兩處,以便大舉進攻北寧。
光緒九年十一月三日,法軍開始行動。米樂、波里也率第一旅由河內出發,於當夜渡過紅河,揚言由嘉林波新河沿大道向北寧前進。
蘇元春和蔣綺一起坐在帳中,聽到了斥候的稟告,蘇元春臉色微變,他低下頭微微思索,“若法軍果然來了,蔣大人,咱們要怎麼辦?”
“自然是堅守,”蔣綺乾脆的說道,“兩位撫臺大人雖然沒有在北寧和興化前線,但是在後頭督軍,”蔣綺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了一樣,躲在後頭算什麼督軍“對著咱們要求十分嚴格,如今法人來襲,我們正好是堅守北寧,然後尋找機會反攻。”
“話是這個理兒,”蘇元春苦笑的從懷裡掏出一份書信來,“徐撫臺徐延旭大人,親自從諒山送了親筆密信過來,再三要求,一定不許和法人起紛爭,北圻這裡要緩和態度,才能夠給朝中提供迴旋的餘地。”
“再怎麼迴旋,”蔣綺雖然是穩重,但到底也是軍人,軍人自然就是主戰派,“也不可能是別人都打上門來了,還要忍讓不成?”
“是這個理兒沒錯,只是,哎,”蘇元春嘆氣說道,“他是團練副總監,一應的糧草都是他來調動,”這年頭文官管後勤是對於武將最大的威懾力,“咱們若是不聽指揮,只怕是指揮不動手下的兵啊。”
廣西巡撫徐延旭是蘇元春正經的上司,雖然從品級來說,一品的提督要比二品的巡撫高,但是文官比武官地位要高,這是不爭的事實,何況軍機處特別下令,讓雲南和廣西兩省巡撫入越,就是要確定兩人在北圻軍事活動中的統帥地位,至於曾國荃?對不起,他的性子實在太暴躁了,若是入越和法人一言不合就鬥起來,對國家無益,且一品的總督大人,降臨下國小邦,也委實是不像樣。
“這事兒不是他們說了算的,”蔣綺沉穩的說道,“督臺大人的意思,不能違背了,”蘇元春聽到這樣的話頓時就放下了心,他是湘軍舊部,怎麼可能去理會一個文人的巡撫,正經的上司是曾國荃呢,只是曾國荃指明讓蔣綺統領團練,若是蔣綺和兩位巡撫同流合汙,單單靠蘇元春一個人是無法行事的,“團練入越,必須要好好打,若是弱了黑旗軍等人,咱們的面子往哪裡擱?”
這是從面子上來說的,但是誰都知道,無論蘇元春還是蔣琦都明白,這一次要和法國人放對,所爭的就絕不是什麼面子的問題,有面子,更需要是裡子,這裡子的利益,第一當然是要為了維護越南的主權,越南不失,兩廣安穩,第二,自然就是為了錢,蘇元春等人不用別人告訴,自己從鎮南關入越,原本市面上居高不下的物價頓時下跌,人心惶惶的兩廣頓時安寧了下來,更別說是那些佛山公戶的工廠了,兩廣團練入越,煤鐵價格頓時下跌了一成,重新佔據了北岸的煤鐵礦之後,煤鐵價格跌落到原來的水平,公會更是發出了通知,等到局面穩定之後,價格會進一步的回落,甚至比以前的更為低廉,《兩廣商報》一個筆名叫做“珠江劍客”的記者發表了文章,“查越南之地,土地肥沃,稻米一年三熟,如今國中工廠日多,兩廣之地,原本就是山多田少,如今工廠佔用良田之事甚多,且種植茶葉、桑樹等出口之物種甚多,兩廣稻米價格,十年之內漲了一倍有餘,普通百姓未免怨聲載道,似有吃不起稻米之苦,查其原因,賴土地減少耳,越南沃土千里,廣種稻米,以供中國之需,實為良策也。”
“越南有巨木森林之屬,十人合抱之木,在越南極為常見,如今國中大興土木之事甚多,雖多用洋灰水泥,但是巨木難得,可為殿堂學宮等棟樑之材”最後這位劍客還說的很好,天1朝上1國自然是不會做出吸越南人民的血來充實自己的事情,“越南國素來貧瘠,焉知不是少通經濟,交通受限之緣故?近年來,經濟之用世人皆知,開礦,伐木,種稻米,加上越南之水果,這樣都需用錢購買,如此一來,越南人得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