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順搖搖頭,惋惜不已,從桌案上一疊黑色的冊子裡面拿出來了一本,略微翻了翻,“那也只好別的方式來湊銀子了。福瑞,”肅順叫著那掌事郎中的名字,“咸豐三年,從八旗府庫裡面拿了五百兩,四年七百兩,五年一千兩,六年少些,六百兩”
福瑞臉上的苦相消失了,帶而取之的是忍不住流下來豆大的汗珠,耳邊同僚的眼神和竊竊私語都已然聽不見,福瑞驚愕地看著在上首雲淡風輕繼續說話的肅順,“嘖嘖嘖,這麼些年,本官還不知道經常拖欠丁銀的八旗俸餉處居然還是油水衙門,福瑞大人你可真是厲害啊,本官佩服地緊”
福瑞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卻又強自嘴硬,“大人這些話從何說起,屬下並沒有中飽私囊,大人冤枉我了。”
“冤枉?嘿嘿,”肅順不屑地冷笑一聲,“本官自然不會冤枉你,這些賬目都清清楚楚的,不過,當然也要給你一個機會,來人啊,”肅順叫了親兵,“去抄了福瑞的家!看看他家裡有多少銀子!”
原本被親兵死死按住的福瑞劇烈地掙扎了起來,“肅順,你別得意,我是宗室,輪不到你來管著我!抄家也論不到你!”
“我自然不會殺了你,放心,福瑞,”肅順眯起了眼睛,這是他極怒的標誌,親近的人連忙把頭低下去,心中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