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夏禮,還以為自己賺了多少便宜,這點錢已經被英國下議院裡頭那些軍火商人的代表們笑掉了大牙,興師動眾這麼久,才拿了這麼點錢,還比不過他們一年交給女王陛下的稅收,所以巴夏禮被抓,我們國內一片叫好,當然了,為了帝國的體面,這個也是個戰爭的好藉口。”
額爾金揮手讓那些英國士兵去接受銀庫,“無論是誰阻擋,都就地槍斃。”
“葛羅先生,你知道以前廣州的十三行嗎?那時候中國人的廣東總督林禁菸時候,有人縱火燒了十三行的商行,大火燒了三天三夜都沒滅,廣州城外,晚上都是和白天一樣亮,”葛羅一臉的懷疑,額爾金笑著說道:“好吧好吧,我承認,這是太誇張了,但是之後的事我向上帝發誓,這絕對是真的。”
“大火之後,人們驚奇的發現,地上,街道上露出了銀白色亮亮的東西,這些原來都是銀子!銀子被火燒成了銀水,流滿了整個街道。中國人的富有是難以想象的!公使先生,無論是政府還是私人!”額爾金滿意地看見葛羅陷入震驚之中,“中國人就像是一頭大象,雖然很龐大,但是沒有威懾力,最近還生病動不了了!這麼好的機會,我們當然要好好爭取。”額爾金意氣奮發,指著一隊英國士兵釋出命令,“大不列顛的勇士們,去接收這座城市!”
葛羅從驚呆之中回過神,抹了抹嘴邊不存在的口水。跟著釋出了命令,法國士兵也各自散開,紅著眼,嗷嗷衝向了手無寸鐵的通州城。“伯爵先生,你們英國的騎兵呢?”
“他們嫌棄城牆阻擋,很悶,騎馬出去找樂子了,”額爾金聳聳肩。“中國人北方最大規模的部隊,最偉大的軍事家都已經被我們打敗了,我們這裡任何危險都沒有,就讓他們出去到處逛逛,別擔心。我們也不用趕著去北京,就讓中國人擔驚受怕一陣子吧,公使先生,我們先在通州城享受享受,出差在外,我們可是要為國保重身體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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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了九州清晏。麗妃就帶著一群嬪妃圍了上來,貞妃猶可,還算鎮定,麗妃臉上就帶著惶恐,手裡還挽著大格格,大格格顯然是被自己母親嚇壞了,眼角猶有淚痕。麗妃看見皇后,猶如落水之人突然發現的救命稻草,“皇后娘娘,這可如何是好?皇上的意思兒要起鑾駕去熱河呢。這可真是突然的緊!”
雲嬪等人雖然沒說話,到底是害怕極了,杏貞看著眾人擔心受怕的表情,心潮澎湃。這些住在圓明園裡頭的女子,也知道國難當頭了!杏貞定定神,淡然開口,“無妨,皇上雖然是想著要去熱河,到底也沒下旨。大家各自安頓就是,特別是你,麗妃,”杏貞嗔怪,“怎麼還把大格格帶來了?她才是小孩子,你們幾個人人心惶惶的,瞧見了沒?把我們家素素嚇到了,”杏貞給大格格擦了臉色的淚痕,“多大歲數了,別和小孩子一樣,都回去吧,就算是去木蘭秋獮,大家自然要跟著去的,皇上在哪裡,我們這些后妃也自然要在哪裡,不然成什麼樣子!都回吧,各自宮裡頭的人約束好,第一要緊就要管住手和嘴!知道了沒?”
眾女得了主心骨,心下頓時安定了下來,紛紛蹲下行禮稱是,杏貞擺了擺手讓大家起來,“皇上在裡頭?”
“是,”貞妃接話,“大家都想著來瞧瞧皇上,可皇上一個都不見。”
杏貞心下一動,朝著貞妃笑道,“皇上不肯見就罷了,大家散了吧,貞妃,你去碧桐書院把大阿哥安頓好,”轉過身子,對著深深的宮門冷然開口,“本宮這裡事了了就回來。”
“是。”貞妃瞧了一眼皇后挺拔站在九州清晏前的背影,低頭恭順地退下了。
等到嬪妃們都退下了,四處寂靜,連秋蟬都半點聲音,杏貞藉著月色,隱隱聽到裡頭有著鑼鼓簫管之聲,不由得心裡慍怒,這都什麼時候,怎麼還在裡頭有心思聽戲聽曲!
原本候在邊上的雙喜上前湊在杏貞跟前小意說道:“娘娘,皇上這回可是沒發火,用了晚膳,一直髮呆,到了剛剛才宣了南戲的班子來應承,六宮嬪妃一個都沒見。”
杏貞點點頭,“你去稟告,就說本宮求見。”
雙喜雖然有些難為,可還在應了下來,一溜煙地進了九州清晏,過了片刻,兩個人影匆匆跑了出來,打前的正是皇帝的御用總管楊慶喜,楊慶喜臉上帶著焦急,朝著杏貞納頭就拜,聲音裡透著惶恐,“娘娘,皇上說今個累了,不想見您。”
不僅楊慶喜聲音裡透著一股驚訝,連安茜也大吃一驚,這是從未有過的時候,皇后任何時候求見皇帝,從未有過拒絕的時候,無論是皇帝在聽戲午睡還是什麼時候,只要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