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安子來傳旨,皇后娘娘必然還在京中!怕是沒去熱河!娘娘那邊離不開人,”帆兒對著自己從承恩公里帶出來的丫鬟說道,“傳令,”帆兒刷的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剛毅的表情,對著跪滿地的武家家人發號施令,“大爺出征,叫人備好他的換洗衣服和體己乾糧,叫人送到大營裡頭去!嬤嬤們管好下人和丫鬟,大爺不在,就是我當家,給我換衣服,”帆兒對著陪嫁丫鬟說道,“我要進園子,給皇后娘娘幫忙!”
“是!”
帆兒疾步走進婚房,開始更衣,嘴裡雖然說的慷慨激揚,可帆兒的心裡亂成了一團,胸口的扣子解了幾次都解不開,帆兒放下手,讓丫鬟給自己換衣服,自己只是如同提線木偶一般任人擺佈,心裡煩躁,眼睛忍不住到處亂看,突然看到佛閣裡頭供奉了一座低眉善目慈悲無比的青瓷觀音,帆兒忍不住跪了下來,雙手合十,心裡默默禱祝,嘴裡默唸出聲。
“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信女在此禱告,祈望大士能聽到信女的心聲,保佑武雲迪平安歸來,什麼富貴榮華,我都不指望了,若是要供奉,信女願用餘生伺候大士,換武雲迪一生平安喜樂,南無觀世音菩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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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臨危受命(上)
杏貞和恭親王定下了謀略,恭親王就先出園子去了,杏貞目送恭親王遠去,低低地在德齡耳畔說了幾句話,德齡也領命而去,杏貞走出了空蕩蕩的軍機諸王大臣值房,月色之下,瞧見了勤政殿前頭的柱子上倚著安德海,安德海的臉龐仰了起來,看著銀盤似的月亮默然流淚,杏貞有些不明所以,走下了太監,花盆底的硌硌聲驚醒了安德海,安德海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轉過頭對著杏貞強笑,“娘娘。”
“你這是怎麼了?”杏貞過來關切地問道,“可是累到了?”
“我沒事,只是心裡頭突然有些堵得慌,”安德海搖搖頭,“恭親王應下了主子的旨意了嗎?”
“我估摸著差不多了,”杏貞點點頭,“咱們去找個清靜的殿落,換了衣裳就辦事,你先歇息一會子?”
“哪裡這樣嬌貴,安茜等人去了熱河,帆兒姐姐又出嫁了,娘娘身邊少不了服侍的人,又不比在園子裡,外頭兵荒馬亂的,還是有人照應的好。”
“那便辛苦你了,這裡事了,本宮放你長假!”杏貞拍了拍安德海的肩膀,“走,咱們換衣服去。”
兩個人無言走過漆黑的宮殿雕廊畫棟,安德海提著一盞死氣風燈在前頭走著,“娘娘,”安德海突然開口,“您說帆兒姑娘今個開心嗎?”
杏貞苦著臉,“怕是開心不了,剛剛我叫你去宣旨,卻是忘了今個是他們兩個的好日子,原本是極好的姻緣,兩個人也是配對的緊,這麼一搞,帆兒可是別生我的氣才好。”
安德海的身子僵了僵,狀若無事地繼續往前走到,杏貞看著安德海清瘦的身影,無聲無息地長嘆了一聲。
密雲縣行宮。已經是黃昏了,貞妃挾了大阿哥,麗妃帶了大格格,在皇后寢宮外頭準備覲見皇后。安茜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苦笑,朝著幾個主子行了禮,“娘娘們請進去吧。”
貞妃對著安茜的苦笑不明所以,隨即釋然。“娘娘必然是為了肅順那廝的不恭敬生氣著,我們進去好好勸勸娘娘,”對著麗妃說道,“為了那起子小人氣壞了鳳體可是不值當!”
麗妃連忙點頭,點的鮮紅的嘴唇貝齒輕咬,恨恨地說道,“這肅順,素來就是小氣,往日在內務府,就沒有一次不扣咱們月俸的。整日裡哭窮,說是國庫緊張,不僅咱們,連外頭的的親戚整日來哭訴,煩的緊,什麼時候八旗的鐵莊稼被他攪合了!”
到了內間,麗妃收住了話,準備和貞妃給皇后問安,見到寶座上空無一人,貞妃奇道:“娘娘還在歇息。”
安茜正欲說出實話。外頭就起了嘈鬧聲,幾個人驚奇地轉過身子看著外面,麗妃喃喃說道:“這可是行宮,怎麼個意思?還有人在這裡胡鬧不成?”話音剛落。外頭就猛地衝進來了一個穿著二品官服的男人,麗妃哎喲一聲,躲到了貞妃後頭,貞妃猶自鎮定,但是握住大阿哥的手猛地抽緊,痛的大阿哥一陣呲牙咧嘴。看到那個闖進來正是剛剛討論的肅順,麗妃悄悄地啐了一口,躲在貞妃後頭不說話,貞妃白著臉,對著闖進來,臉色不好看的肅順說道:“肅順大人,這裡可是皇后的寢殿!嬪妃的所在,你這樣闖進來,怕是不妥當吧?”
肅順環視室內,沒發現自己想看到的人,對著貞妃的詰問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