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要死要活呢。”
常四嘴裡喃喃自語,雖然沒喝酒,可大家看來,常四似乎已經喝醉了酒,“怎麼能逃呢?怎麼能逃呢,逃又能逃到哪裡去,這大清朝,嘿嘿”語氣蒼涼,就連坐在西牆下的一個滿頭黑髮的老道人聽了之後都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
小兒給常四送上來了熱毛巾,常四接過毛巾正欲拭淚,那個老道士耳尖的很,耳廓一動,似乎聽到了什麼神奇的東西,軒眉一挑,正想說些什麼,常四就連忙跳了起來,神情裡頭帶著困惑,“這外頭是什麼聲音?”
眾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遠處傳來了細細地鼓樂聲,聲調中正平和,卻又隱隱有激揚之聲,“嗚”一個悠揚的喇叭聲響起,直飛入雲,常四連忙奔出茶館,站在長街旁,只見暮色之下,長街上站滿了各式各樣的人,面帶困惑、惶恐、慌亂的表情,“這是什麼聲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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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臨危受命(終)
“彷彿是皇上皇后出巡的樂聲,”一個年級大的老者猶豫地說道,跟著常四慢慢走出來的那黑鬚道人手握拂塵,身邊圍上了一個身穿黃衣青鞋的童子,那個童子對著道人耳語了片刻,道人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是海東青銳利的眼神,“這話怎麼說的!皇后和皇上一起去了熱河,把咱們拋下了,”常四斬釘截鐵地說道,卻又帶了一絲幻想的意味,“怎麼可能是皇上皇后呢。”
那三攙著母親出了院子,看到常四等人正在討論,“這是什麼話?”那三恥笑道,“白日夢呢!”
嘉備神色默然地看著眾人,心裡卻是火山爆發的前奏,“這確實是帝后出巡的聲音,”嘉備神色激動了起來,“難道是皇上回來了?”
眾人屏息候著來著何人,原本都是要五城兵馬司維持秩序,今個大家都是自覺地排在了前門大街的兩邊,翹首朝著西邊望去,一對對龍旌鳳旗,雉羽夔頭,又有銷金提爐焚著御香,然後一把曲柄七鳳黃金傘過來,又有值事太監捧著香珠,繡帕,漱盂,拂塵等類。一隊隊過完,後面方是八個太監抬著一頂金頂金黃繡鳳版輿,緩緩行來。
“原來是皇后!”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居然沒有去熱河。她留下來了!”
街上的人全都激動了起來,現場似乎被點燃,轟然聲衝破天際,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有的人哈哈大笑,有的人泣不成聲,有的人捶胸頓足,有的人跳了起來,有的人高聲尖叫,最後都匯成了一道巨大的聲音振聾發聵,“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路上的人全部跪在地上,發自內心的人大聲山呼。邊上不通政事時事的人跟著山呼,神情也越發瘋狂了起來,似乎這會子皇后叫他們去死,在這樣的氛圍下誰都不會說不。
鳳駕後頭跟著一群騎著馬的五城兵馬司的官員。還帶著一群帶著鐐銬的人犯,有些眼尖的看到是城裡頭的地痞小混混,可見是這會子臨時抓的,眾人越發心悅誠服起來,有些商鋪從店裡頭拿出來了香案和鞭炮。霹靂啪啦地燃了起來。
皇后的金頂金黃繡鳳版輿緩緩駛過前門大街,那廂一個人影撲了出來,跪在大街中間,兩個護軍營計程車卒連忙按住那人影,想把他拖到一邊去,那個人影掙扎著不肯去,死命趴在地上,皇后的鳳駕停了下來,那個人影大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小的有話請教皇后娘娘!”
茶館的老客看到攔駕的正是剛才大發牢騷的常四。大吃一驚,這會子也不敢多說話,只能是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心裡想著,“大事不好,皇后娘娘會不會震怒,可要是把剛才聽牢騷話的人都抓起來,那我可是真是完了,這個常四真是坑死人!完了完了”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往日裡只有攔住軍機大臣或者大學士的轎子。連王爺們的轎子都不敢攔——那些戈什哈的鞭子可不是鬧著玩的,王爺們向來不會理會這些泥腿子的破事,這人真是膽子包天了!
長街上一片寂靜,眾人伏在地上不敢說話。常四依舊在地上掙扎著,一個護軍營計程車兵不耐煩了起來,揮起了帶著刀鞘的腰刀,對著常四的後背敲了上去,撲撲兩下,常四悶聲哼了一下。卻依舊抓著地面不肯鬆手。
“住手!”站在皇后鳳駕前頭,穿著紅袍的手持拂塵的安德海高聲喝了一聲,“放開他。”
兩個護軍營計程車卒放開了常四,常四哧著牙,從地上掙扎了起來,端正跪在地上。
安德海朝著金頂金黃繡鳳版輿側耳聽了片刻,雙手互拍,清脆地擊掌,“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