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他們為了抵擋住法國人北上的途徑,一定是願意交出蘇伊士運河的股份的。”
“我想問一個問題,中國人能夠轉讓他的股份嗎?”
“如果中國是現在的埃及政府,我可以保證半個月之間,讓對我們大英帝國懷有異心的執政者死在金字塔裡面,但是他們是中國,法律上我們可以違約,合同還是存在的,相關的文書我們無法否認……特別是如果法國人想要這些股份,他們是一定會協助中國人獲得並且確認這些股份的。”
巴扎利的意思就是中國不是好惹的,不能違約的事情,法國人也不好惹的,不能做吃幹抹盡不認賬的事情,“我可以認為,這是外交部把英國牽扯到越南事務裡面的原因嗎?”愛德華慢慢的站了起來,直視巴扎利,巴扎利對著愛德華責怪的眼神無動於衷,“這個只是誘因,我認為,還是因為中國對於我們想要解決孟加拉國進行的反擊。”
反擊?愛德華惱怒的搖頭,轉過身,離開了餐桌和噴泉,“我要見茜茜太后!”(未完待續。)
十六、南轅北轍(一)
“法國人會要這個股份嗎?”
“當然會,只有他還存著那麼一絲半點想當歐洲霸主的意思,他就會要。”勤政殿內,恭親王問著慈禧太后,太后笑著回答,“現在我們可是成了關鍵少數,我們這點子股份,給誰,誰都是大股東,誰就有決策權。蘇伊士運河,對於我們中國來說,只不過是走出國內,放眼世界的第一步,若是想靠著這裡能有多少話語權,現在只是痴人說夢,跟著英法兩國一起賺點錢就好。可是如今英國人矯情起來了,不願意咱們賺錢不說,還要在別的地方威脅咱們,那麼賣誰不是賣呢?還不如賣給法國人,換來法國人在越南的讓步。”
“太后的意思,要以股權為條件,讓法國人退出越南嗎?”
慈禧太后搖搖頭,“讓法國人退出越南,不實際,我們畢竟不可能吧一千萬法郎都白送出去,如果白送出去,想必法國人二話不說,必然能全部退出越南,可越南對於中國來說,值一千萬法郎嗎?”慈禧太后微微冷笑,“越南賠了這麼四百多萬的法郎就已經砸鍋賣鐵了,根本不值一千萬法郎,如果要換,我寧願把蘇伊士運河的股份留下來,讓越南去死,但是咱們也不是白送股份的,只是優先賣給法國人而已,那麼,讓法國人把這次的條約都廢止了,大約還是做的到的。”
“股份的事情,若是賣給別的國家,必然是不成的,英國人完全可以來個不認賬,只有同是蘇伊士運河股東的法國,才敢接這個股份,我拿著這個東西出來,到底是便宜了法國人。”
“若是能換的越南的安寧也是值得了,”恭親王安慰道,“橫豎看起來,咱們也沒虧本,錢到底是能拿回來的。”
“法國人這些年支付了給德國的賠款,現在拿個一千出萬法郎出來,想必也是能的,只是可惜了,”太后喟然,“可惜了好不容易在蘇伊士插了一腳進去。”
“太后不會是捨不得這裡的股份吧?”恭親王狐疑的說道,“法國人看樣子可是急切的很,若是有所反覆,只怕是會激怒他們,如今英法兩國同時發作,俄羅斯又在糾結北海之地,我們實在是不宜再惹事端,鬧得洋人們同仇敵愾就是不好了。”
“當然捨得,”慈禧太后自如的笑道,“只要換一個安定的環境,能夠放心的料理朝政,別的不說,接下去的八旗改革就要運作了,外頭的事情不能過多牽扯咱們的精力。”
恭親王也不接話,只是坐著,慈禧太后知道了他的心意,微微一曬,“這事兒交給七爺就好,他身份和你又不一樣,不怕得罪人,你是中樞宰輔,做這些得罪人的事兒,日後秉政不方便。”
恭親王辭別了慈禧太后,走出了勤政殿,還未走到飛雲軒,就見到了一位三十多歲的官員迎面上來,朝著自己打了一個千,“給議政王請安。”
“快起來,”恭親王點點頭一時半會認不出是誰,等到那個人起來一瞧,才發現是慈禧太后的弟弟,承襲了承恩公爵位的桂祥,惠徵在三年前去世了,如今葉赫那拉府正是這位桂祥當家,“是桂公爺,怎麼行這麼大的禮,”恭親王點點頭,矜持得說道,“我受之有愧啊。”
“議政王日理萬機,這大清的事情一件件都是要議政王辦的,這麼多年兢兢業業辛苦的當差,怎麼當不得一個請安禮呢?”桂祥不卑不亢笑道,“我這個禮數還是輕了呢。”
“你啊,”恭親王搖搖頭笑道,“今日來勤政殿是請安來了?”
“回議政王的話兒,是來請西聖的安,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