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了出來,陳勝文卻不敢不說話了,“萬歲爺想必這也不過是個巧合,桂蓮兒到了外頭,似乎也還沒要許配人家的意思,只是住在裡頭不許出來,萬歲爺,要不要把德齡公公叫來問一問?這些事兒,德齡公公必然是知道的。”
“不用問了,那個老鬼,朕都請不過來,只是說了幾句話來打發我,哼,他忠心的很,怕朕為難他,所以才說了這些,”同治皇帝看上去平靜的很,手卻是一直在發抖,“陳勝文,你說,皇額娘對朕好不好。”
“皇太后就萬歲爺您這一個兒子,怎麼不好呢?”陳勝文連忙說道,“這些年日常的事兒,雖然都是鍾萃宮娘娘照顧萬歲爺,可皇太后這不是忙嗎。”
“是啊,是忙,”同治皇帝悠悠出聲,“忙的這些閒事都管,可見是正忙。”
“萬歲爺,”陳勝文不敢苦勸,這些神仙打架的事兒,自己若是攙和,怕是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奴才也不敢說什麼,只是想讓萬歲爺做什麼事兒,都要三思啊。”
“朕知道你是為了朕好,”同治皇帝閉上了眼睛,“朕心裡有數,額娘有句話說的很對,”同治皇帝沒說那句話是什麼,“朕若是再這樣下去,怕是日後都沒有說話的份了,你明個讓李師傅過來,朕有事兒問他。”
“嗻。”
同治九年正旦,皇帝御乾清宮,群臣三跪九叩,賀同治皇帝萬壽節,賜宴之後,皇帝又親自來儲秀宮請安,這會子皇太后正在把群臣的賀表全部讓安德海拿出去,慈安太后也在,同治皇帝朝著安德海冷冷的看了一眼,肅穆的朝著慈禧太后打了個千,太后笑眯眯的看著皇帝,“過了年,過了生日,果然就是大了一歲,”對著慈安太后說道,“看著風範很是不錯。”
慈安太后恭維著點頭稱是,慈禧太后問:“今年正旦的藩屬來了不少,青海的紅教活佛也來了幾個,你都見過了?”
“理教院和理藩院還沒定好日子,”同治皇帝說道,“等定下日子,就在紫光閣賜宴,再讓他們去園子裡逛逛,也就罷了。”
慈禧太后點點頭,“不可怠慢了,賜宴的時候皇帝去一下就得了,別的時候讓他們弄去,”慈禧太后對著慈安笑道,“日常說的都是這些事兒,倒不像是母子之間該說的話。”
慈安太后看了一眼垂手站在地上的皇帝,捏著帕子笑道,“娘娘幫著皇帝管著朝政,自然與尋常母子不同,自然要說的這些了,臣妾就不一樣了,素日裡見咱們皇上,都是說的吃什麼,穿什麼,平時都是誰跟著皇上的,誰伺候的可心,”慈安太后轉過臉,若無其事的說道,“朝政上的事兒,我是聽不懂的,也只有娘娘這樣的大才,才能把朝政料理的順順當當,讓咱們皇上輕鬆不少呢。”
安德海聽著話有些不對,但也不知道那裡不對,只好拿了一個凳子上來,慈禧讓皇帝坐下,皇帝搖搖頭,“這時候喝了酒,身上乏得很,兒子想早些回去安置。”
“也好,新年剛到,還有的忙,你早些睡吧,”慈禧太后點點頭,“去年的新科進士有幾個人選館到了翰林院,我瞧著都不錯,青年才俊,就讓他們陪著你讀書吧。”
“全憑皇額娘安排,兒子告退。”同治皇帝恭敬的低下頭,退出了儲秀宮。(未完待續。)
二十七,永珍更新(一)
同治九年正月十六,慈禧太后歇了午睡起來,打了個哈欠,由著讓宮女們伺候梳洗,年歲漸長,太后也頗為喜歡豔麗華貴的服飾,安茜和宮女們拿了幾身吉服出來,讓太后自己選,皇太后選了一件大紅色五福臨門的吉服,那吉服上繡著石榴,牡丹花,並飛舞著白色蝙蝠的山海水紋,頭飾通用點翠並紅寶,朝珠是象牙的,太后梳洗完畢,套上了吉服,“這幾年可是置辦了不少大衣服,內務府的人怕是要碎嘴了。”
“娘娘日日都要見軍機見大臣的,若不用大衣裳,那還穿什麼,後宮的嬪妃們只有節日的時候才穿吉服,娘娘自然要多做幾身,這誰還能說嘴不成。”安茜笑道。
“你說的也是,”太后套上了赤金的護甲,按照自己的性子,是最煩留指甲的,只是大家都是如此,也不得不遵循習俗,幸好,自己也只是留了一點點長的指甲,太后雙手揮舞了幾下護甲,覺得好像梅超風練九陰白骨爪似得,穿上花花盆底的鞋子,收拾妥當,安德海這時候走了進來,打了個千,“主子,”安德海笑眯眯的說道,“去年內務府工廠的銀子都收上來了,請主子過目。”
說完就遞了一個冊子給太后,太后攤開一看,對著上頭的數字很是滿意,連連點頭,“你差事辦的不錯,今年幾個廠子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