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把這個沉寂的季節點綴有些明亮,按照天生和平,十分浪漫的法國人看來,初春這個季節,不是在馬賽的海港裡面吃海鮮,就應該去普羅旺斯鄉間別墅裡頭烤爐火,而不是在乾冷潮溼的巴黎生活,更不應該在這裡工作。
可是今日在和平宮,所有的兩院議員盡數到齊,這不僅僅是看在首相大人茹費裡要到場發表總要演講的份上,而是這一日要投票,是否對於中國要發動戰爭。
許多人對於法國萬里之外的中國絲毫不感興趣,對於邊上那個指甲蓋大小的越南更不感興趣,這一點和“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中國人可是大相徑庭。大商人們只是關心和中國人做生意是不是能夠賺到錢,貴族和地主們關心華美的中國絲綢,還有那些夢幻一般的瓷器會不會漲價,當然,還有茶葉,只有高貴的東方貴族少女用胸脯的體溫烘出來的茶葉,才能夠配巴黎的上層貴族享用(這些無良的商人搞出來的噱頭),這些東西如果和中國人開戰而無法獲得的話,“我個人建議,還是和中國保持友好的關係比較好。”一個身上繡滿了東方高貴神鳥,帶著白色的假髮套,塗著厚厚的腮紅的法國貴族驕傲的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維持秩序的官員敲響了銅鐘,大家紛紛落座,不一會,穿著深藍色燕尾服,禿頭,湛藍的大眼睛,下巴和鬢邊都留著大把蓬鬆的鬍子的法國第二共和國內閣總理茹費裡沉穩的踱步了進來,半圓形的殿堂裡面,最低處,就是一個演講席,茹費裡站上了演講席,朝著四周微微鞠躬,會場內響起了浮皮潦草敷衍之極的掌聲,一個伯爵看了看手裡的懷錶,對著邊上法國最大的蠶絲進口行業代表說道,“我打賭總理的講話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茹費裡顯然對於議會里面這樣的秩序習以為常,他明亮的眼神掃視了一週,低頭攤開了演講稿,看了一眼,開始了今天,大概是他政治生涯裡面,最為重要的在議會的一次演講。
“驕傲的法蘭西民族,需要在世界各地攫取到驕傲的機會來供養驕傲的法蘭西人民,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我們在非洲獲取礦石和木材,在中亞獲取寶石,在北美獲取漁業資源,我們在越南,當然也需要伸展我們的利益,保證法蘭西的驕傲永遠隨著國旗飄揚。”
茹費裡先是讚揚了法蘭西驕傲的民族精神,隨即渲染起法國在越南的勝利起來,“在越南的戰事,表明我們法蘭西只要騰出手來,就能夠給傲慢無禮愚蠢的東方人一記漂亮的左勾拳,打的他們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我必須要驕傲的向各位議員先生通告,我們已經差不多佔據了整個越南,如果現在偉大的拿破崙一世皇帝還在的話,我們可以為他加冕越南皇帝這個榮譽的稱號了。”
議會廳內響起了瞭然的笑聲,雖然如今法國實行的是共和制,但是單挑整個歐洲的拿破崙一世是法國人最為崇拜的英雄人物,這當然是毫無疑問的,“當然當然,我們最需要的是皿煮,而我就是各位選舉出來為驕傲的法蘭西服務的人,”茹費裡繼續說道,他揮動了自己的右手,“中國人猶如飄浪的瓷器,看上去十分高貴,但是隻要稍微用力,他們就會退卻,這是毫無疑問的,他們的大軍在越南被我們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所謂的黑旗軍也完全不能夠抵抗,這表明了,中國人的實力非常不行。”(未完待續。)
六十九、老驥伏櫪(二)
“現在,愚蠢的中國人惱羞成怒,居然敢朝著偉大的法蘭西拿出了不自量力的挑戰,居然首先斷絕了和法國的外交關係!這是我們絕不能允許的,世界必須在白種人的統治之下,這是毫無疑問的趨勢,而我們法蘭西,像是鳳凰浴火重生,在復興的路途上,必然會發出永恆的光芒,讓巴黎的力量投射到世界的每個角落,這樣的趨勢,不是一個小小的中國能夠阻擋的,中國人需要血和淚的教訓才能夠讓他們明白這一點,驕傲的法蘭西,在亞洲,是不可被戰勝的!”
茹費理環視居高臨下,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議員們,在他這個角度,因為光線的原因,根本就看不清議員們的臉龐,但是毫不影響茹費理目光炯炯,猶如閃電一般的眼神,顧盼神飛,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茹費理總理閣下那堅定不移的決心和意志力,他全程脫稿演講,根本就沒有低頭看著提示稿,“今天各位議員做的決定,不僅僅關係到接下去的幾年,更是關係到接下去的十幾年,幾十年,乃至上百年法蘭西的國運,每一次偉大的法蘭西興起的時候,都需要踢走絆腳石,波旁王朝是這樣,拿破崙時代是如此,共和國時代也是這樣,我們在亞洲,在歐洲,在世界復興的趨勢,不論是誰,包括垂垂老矣臃腫難行的中國,都不可能阻攔,這點毫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