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窟盧塔族今晚就會真正地滅族。
“你在做什麼?”飛坦轉到西蒙身邊,彷彿第一次見到西蒙一般,盯著他檢查陰獸們的屍體,眼中冒出熾熱的光芒,“你也對這個感興趣?”
技能熟練的飛坦,即使對人類大腦頭顱構造再怎麼不清楚,也能發現西蒙掀起的那塊頭皮下有點什麼問題。
他一個健步,衝到屍體一旁,將正在治療傷勢的窩金扔到腦後,喃喃自語地摸著頭蓋骨道,“有點意思,不過,這是新的刑罰之一嗎?還是將某種物質塞入人腦,直接刺激大腦痛覺神經,達到抵抗痛覺的效果?”
“不是刑罰,不過也不像是訓練。這樣粗糙的手法,他們能活下來還真是上天保佑,”摸了一陣,飛坦索性將那塊頭骨撬開,盯著裡面的某種類似人類腦質結構的乳白色膏狀物看了半天,遲疑不定地用手碰了一下,放在嘴邊微微一舔,眼睛一亮,“這不是人類的大腦,難道這些陰獸表面上是人類,其實是另一種生命力極為頑強的未知生物不成?”
世界上生命力頑強的魔獸有很多,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一定可以認出所有魔獸種類,也沒有人能保證現知魔獸種類已經完全。
“飛坦!”俠客喊道,“你和西蒙在做什麼呢!”
“不要打擾我,”飛坦頭也不回地說道,“這幾具屍體歸我,他們不是人類!”
“魔獸?”俠客蹭到飛坦身邊,低頭戳弄屍體,“那倒是要儲存好了,玩膩了以後還可以賣個好價錢。”
西蒙抿唇,當著飛坦的面,將陰獸的頭顱整個開啟,指點道,“大部分還是人類的大腦,飛坦看到的那一個區域,管記憶。”
扔掉沾染了血跡的白手套,西蒙最後一次看了眼陰獸屍體,“飛坦,現在你還感興趣嗎?”
飛坦厭惡地將整具屍體丟到一邊,再也不看一眼,“人類活體實驗的產品?刑訊是大爺我的愛好,活體實驗那樣的事情只會玷汙我的雙手,本大爺從來不屑!”
能力被識破的金
“他們在做什麼?”旋律手持望遠鏡,震驚地瞪向幻影旅團眾蜘蛛所在地,“連陰獸們都無法對抗他們嗎?”
“在褻、瀆、屍、體!”酷拉皮卡一字一頓地說道,臉上的表情猙獰一片,心音駁雜得讓聽力過人的旋律不斷捂耳後退,這是連剛才窩金弄出震耳欲聾的吼聲也沒辦到的事情。
但他卻一點都沒發覺自己同伴的異常,酷拉皮卡所有的注意力完全部集中在前方那一片燈光照耀之中的少年身上,低聲詛咒著,就像遇上生死大敵的野獸,“和蜘蛛混在了一起,西蒙!你這個墮落者!”
“酷拉皮卡,那些人中有你認識的?”史庫瓦拉耳邊依然迴盪著窩金對戰時造成的巨大聲響,再看看那個半徑長達10米的大坑,那些被掀翻的轎車,他不由地嚥了口口水,訥訥地輕聲問,“打友情牌的成功率有多大?”
那麼強大的力量,強大到自己無法不震顫畏懼的力量,僅僅是方才那一拳擊中地面時產生的衝擊波,便讓自己幾乎站立不穩,史庫瓦拉哪裡還有上前挑釁的勇氣?能夠與那樣的強者站在一起,交談嬉笑的人物,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少年呢?說不定那就是一個看上去十多歲,實際已經幾十歲的老怪物吧?
但黑道集團提供的懸賞實在誘人,若是能夠得到懸賞,亞里沙和自己就可以徹底擺脫現在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安安穩穩地找一個和平的小地方逍遙自在地攜手一生一世,生幾個可愛的孩子,男的像自己,女的像亞里沙,兒孫滿堂幸福美滿。
利慾薰心之下,他頂住心中不斷盤旋的逃跑慾望,看向自己幾人之中實力最強大的酷拉皮卡。
“你瘋了嗎?”被酷拉皮卡的眼神嚇了一跳,史庫瓦拉踉蹌後退,吃吃地驚駭問道。
族人的血仇尚未得報,冤死的靈魂在酷拉皮卡眼前晃悠,認知到自己竟是與滅族仇敵同處一片天空下的後果便是,酷拉皮卡產生了一種錯覺——他的族人正在自己背後催促著自己,耳邊盤旋著的全是他們要求報仇的嘶吼。
天使般俊秀的臉龐蒙上了一層無法掩飾的陰暗,酷拉皮卡半神經質地低聲呢喃著,就像是在對眼前幾人訴說自己那永不放棄的信仰,虔誠中含著幾分詭異的扭曲,“我絕不會向蜘蛛低頭!”
“這不是低頭不低頭的問題,”史庫瓦拉以為他是在與自己說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後怕地摸了一把後背,感覺到那裡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溼,他用驚慌不定的語氣努力爭辯道,“我們是黑道,為什麼非要與這樣無法抵抗的敵人對戰呢?如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