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的誓言啊!
艾麗莎失望地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沒有得到西蒙真正意義上的效忠,真是太鬱悶了!
西蒙走出房間之後,緩緩地在飛空艇上散著步,分神思索艾麗莎小姐此次問話的目的。
她為什麼會突然質疑自己的忠誠呢?
雖然自己真正想要守護的,是艾麗莎小姐那個已經沉睡了的第一人格,但小姐畢竟是小姐,真要效忠的話,還不是都一樣的嗎?
窩金信長完成任務之後,正乘坐著熱氣球準備返回流星街。
剛剛經歷了一場規模不小的殺戮,他們倆人身上沾染了不少血,但兩人似乎仍然沒有廝打盡興。
外界的高手實在是太少,與流星街裡那些做好隨時死亡的念能力者相比,那些所謂的大師不過是些幼稚的傢伙。
“嘿,窩金,”信長從熱氣球的角落中站起來,抓著自己從不離手的太刀,指著下方與自己乘坐的熱氣球交錯相遇的飛空艇,“看啊,下面有飛空艇。”
窩金瞥了他一眼,咧嘴笑道,“飛空艇裡還有不少人。”
“看那裡,那裡就有個人。白痴,走路都不看前面,”信長一邊說話,一邊撓弄著自己的頭皮,靠近窩金,“我們下去打聲招呼吧!順便——”
“可以是可以,但還是要注意給團長帶點好東西,”窩金挑動眉毛,接上信長的話,“要不然,團長生氣了,可不能怪兄弟我沒有提醒你。”
“哈,看你這話說的,”信長重重地拍打著窩金的後背,“我就知道你這個人最對我的胃口!”
窩金剛咧開嘴,笑到一半,忽然後背一涼,一股劇烈的刺痛讓他的大腦一清,“信長,你做什麼?”
“嘿嘿,玩玩…。。”信長一擊得手立刻後退,避開窩金一記有力的揮拳,嘲諷地問道,“被自己的好兄弟背叛有什麼感觸?”
窩金怒吼道,“該死,你不是信長!”
“為什麼不是?”信長詭異地說道,“我的念壓,我的聲音,我的外貌,不都顯示了我是信長嗎?”
“誰都可能背叛我,除了信長,”窩金一口咬定,相信自己的直覺幾乎甚於自己的拳頭,“既然你暗算我,你便一定不是信長。”
這是什麼見鬼的邏輯?
彼得猖狂地大笑著,得意地撕去了自己的偽裝,“果然是令人佩服的同伴之情啊,可惜,還是被我瞞天過海地騙了這麼久。”
窩金啐了一聲,“作為欺騙我的賠償,小子,你必須付出生命的代價!”
“那可未必,“彼得不以為然地掛著諷刺的神情,悍然發動了攻擊。
雙方念力彼此對峙著,形如實質,呈氣旋狀在狹小的熱氣球空間上爆發。脆弱的氣球表層無法承受如此暴虐的負擔,整體不斷顫抖著,最終還是在難抑的吱呀聲中猛然爆裂,直直地衝擊向飛空艇。
流星街人對傷害了自己的人必將十倍百倍地報復之,窩金也不例外。
眨眼間,窩金與彼得身體交錯而過,迅速地交手了數個回合,各自降落在飛空艇天台的兩端。
作為一個特質系的念能力者,彼得最擅長的並不是這樣硬對硬地交手。偽裝成目標的親近之人,然後暗殺才是最適合他的方法。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由於窩金一直以來都保持著隨時隨地的戒備,他竟是從來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眼見著馬上就要回到流星街蜘蛛們的基地,他的偽裝騙騙窩金還好,若是面對蜘蛛團長——他還沒打算為了組織過早地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窩金背後的傷口一陣陣地散發著麻痺的感覺。
彼得知道自己沒辦法憑能力抓住窩金,就只能在用毒上多費點心思。可他沒有料到窩金的身體素質會如此出眾,原本可以讓一頭魔獸瞬間倒下的麻藥劑量,窩金竟然可以堅持這麼久,還不影響他的實力。
彼得心中悲號著拼命抵擋窩金的重擊,第一拳躲了過去,但是卻無法避開窩金的第二拳。聽得“啪“地一聲脆響,臨來之前首領賜予的防護念製品在窩金的拳下比玻璃還要脆弱。
他驚懼地連連後退,瞪著窩金心悸不已。
第三拳轟上來時,彼得像是一枚炮彈一般,被窩金打進了地面,震裂了邊角的玻璃,讓躲在一邊靜候他們戰鬥結束的西蒙不得不站了出來。
“對不起,兩位先生,請您們自便,”西蒙彬彬有禮地站在遠離兩人的地方,鞠躬道,“我只是路人甲,馬上離開。”
他看看彼得,再看看窩金,確認兩人似乎都失去了行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