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戲謔笑意卻騙不了在場的兩個人,“我只是在感慨,西蒙你何時才能夠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罷了。”
他對著西蒙,眨眨眼,“或者說,你願意成為下面的那一個?”
如果金是在下面的,那才叫不可思議呢!
庫洛洛在心底暗想。
不過,生命的樂趣就在於其多變,不是嗎?說不定到最後,會是西蒙壓倒金呢?
西蒙,我這麼打趣你的話,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展示給我看吧,就在金的面前,做一個真正的表示。
選擇,是幻影旅團,還是獵人協會?
西蒙迅速地分析出庫洛洛的用意,哂笑一聲,直接將自己的不滿表現在臉上,鬱郁地瞪著庫洛洛,“這樣的事情……”
庫洛洛對西蒙表現出來不滿很滿意,在他看來,識時務是一回事,懂得進退又是一回事。
個性怪異對庫洛洛來說不是那麼難以忍受的事情,反而如果在他表示出接納的時候,對方依然太過拘束——那才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魯西魯先生,您在哪裡?慶典馬上就要開始了——”遠方傳來了狄科偉派來的侍者聲音。
“在這裡,”庫洛洛揚聲高喊道,他低頭再次看了眼西蒙,伸手點向西蒙的額頭,見西蒙在略微僵硬後並沒有躲避,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個態度,很好。”
他並沒有真的點上去,只是做出一個觸控西蒙要害的動作罷了。
庫洛洛走後,金從西蒙身後走出。
在庫洛洛伸手點向西蒙額頭的時候,金差點便忍不住出手阻止。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庫洛洛的背影,轉身鄭重地囑咐西蒙,“下一次,千萬不能再這麼不躲不避。記住了嗎?西蒙。”
“好的,金,”西蒙同樣鄭重地回答,他隱約感覺到金話意下隱藏的危機。
如果自己對金的話不重視的話,金很有可能直接將自己打包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去享受生命與死亡之間遊走的快感——用另一種說法來解釋的話,就是死亡訓練。
他是希望提高實力不錯,但他對自己被迫死板地接受那種訓練一點都沒有興趣。
跟著庫洛洛,生活似乎充滿了此起彼伏的刺激。
那個男人所到之處總是會發生點什麼事情,不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個人也會讓它發生點什麼事情。
“這是一次賭博,而我恰好選擇了正確的一方,”西蒙微笑著說道。
忽然一陣天旋地轉,一雙手抓住西蒙的肩膀,將其扳向一邊。
西蒙想都沒想,立刻縮成一團,雙腳用力一蹬,就要掙脫開來,“你做什麼?”
金不願放手,他左臂將西蒙環繞在胸,右手輕輕一擋,輕而易舉地化解了西蒙的反抗,把西蒙禁錮在自己懷中,低吼道,“這樣很好玩嗎?拿自己的生命賭博?”
西蒙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金,訝異地反問道,“難道你就敢說,你自己沒有用生命賭博的時候?”
金啞然無語,但他很快便找到了反駁的理由,“我從沒有做過這樣愚蠢的事情——將自己的生命交給別人!”
西蒙冷笑,被金環在懷中,他的冷靜全然消失,這倒是讓他忽視了自己此刻的處境,“如果是尼特羅要試探你的忠心呢?金,你是躲還是不躲?”
西蒙抬起頭,認真地盯著金的眼睛,“你會躲嗎?”
“那不一樣,西蒙,尼特羅會長大人不會做對我不利的事情,”金無奈地說道,“庫洛洛是一個危險人物。”
“尼特羅就不是危險人物了嗎?”西蒙尖銳地指出了金試圖隱瞞的事實,“這麼多年你千方百計地躲避著他,真的是在躲避責任嗎?真的是因為那些人太過麻煩了嗎?”
鬆開手,金怔怔地看著西蒙,嘆了口氣,摸著西蒙的腦袋,呢喃道,“我該拿你怎麼辦呢?西蒙。”
“滅口,”西蒙對自己方才的口無遮攔很是鬱悶,但他從不認為後悔是自己能夠容忍的事情,冷冰冰地提議道。
就像是自己提出的被滅口之人與自己無關。
換做一個正常人,如此事關己身的秘密被別人說出來,也是要暗恨在心的。
更何況是一個已經名滿天下實力強大的獵人呢?
如果被其他人知道,金與獵人協會之間的關係正處於忌憚與被忌憚之時,這條命早就沒有了。
就像西蒙方才所說的那樣,他在賭。
之前賭博的是庫洛洛是否會留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