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正坐於其上,也只有他面前擺有一張矮几。在他下方不遠處依次鋪有三張精美的地席,其中一張空著,另兩張上坐有一隻鵬妖及一隻樹精,原虎猜想這可能就是一直未能謀面的另兩個妖王,東妖王啄風以及南妖王榕公了。不但是因為這兩妖位置特殊,而且在整個大殿之內除了妖皇,就只有他們的妖氣最為濃烈,雖只不動聲色的坐在那兒,但卻讓原虎瞬間就在百餘股妖氣中注意到他們。
東妖王啄風異常的高,可能比妖皇還要高上少許,坐在那兒直如鶴立雞群,能使任何人在第一眼就注意到他。他鷹嘴如鉤,兩隻腳爪漆黑似鐵,可以想見任何物體都能被它一抓而碎,全身硬如鋼片的羽毛髮出黑黝黝的光澤,便像一隻傲立於萬丈山顛的雄鷹,充滿睥睨萬物的霸氣。此刻他正神情默然的抬頭望著殿頂,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與周圍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
南妖王榕公則是與啄風完全不同的另一個型別。他是一隻少見的樹妖,無數樹根交纏盤扭在一起組成了他的軀體,有些地方還生出細小翠綠的葉片。榕公外罩一襲寬闊的白袍,神情閒適的半靠在地上悠然喝著美酒,滿是樹根莖須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看起來就像個仙風道骨的修真仙人。
不知是否感應到原虎望過來的目光,兩妖不動聲色的向這處投來一瞥,隨即又自顧做著自己的事,好像根本沒有看過原虎這個人。其餘妖怪就沒他們那麼好修養了,一時間議論之聲嗡嗡響起,若不是銳齒拉著原虎的手顯示出他們關係不尋常,恐怕當場就要有妖怪吵了起來。
妖皇遙遙向此處做個手勢,銳齒會意,拉著原虎大步走入,斑與石煉緊隨其後,兩人兩妖旁若無人的穿過大殿中心,來到三大妖王右側一處地席,銳齒拍了拍原虎示意他就在這裡坐下,然後走回自己的坐位。
從群妖越發大聲的議論以及投來的驚訝目光可以看出,這個位置似乎相當尊貴,大概僅次於三大妖王,因除了他們和自己這裡,所有的妖怪都沒有地席。
這時斑悄悄坐到原虎身後,小聲道:“妖王擔心原兄可能不懂我們的規矩,弄出不必要的麻煩,特地吩咐我來幫助你。”
原虎回過頭,同樣小聲道:“多謝。斑兄與妖王關心之情,實在無以為報。”
斑理解的拍了拍原虎的手:“何必客氣?大家心照不宣。”
一人一妖相視而笑,均感這個朋友沒有交錯。原虎再低聲吩咐石煉沒有他的命令,不得輕舉妄動。因雖有西妖王照拂,但今晚這宴會定然不會太平,若有妖怪出言不遜甚至挑釁,自己或可忍耐,但石煉脾氣原虎卻是深知,恐怕立刻便會動手,如今情勢不甚明朗,原虎決定先靜觀其變。
就在下方妖怪們的議論越來越是大聲,幾乎要把殿頂都給掀翻之時,妖皇突的瞪眼向下方掃視一週。雖未說話,但在他有若實質的凌厲目光下,所有妖怪都不約而同閉上了嘴。妖皇這才緩緩道:“既已到齊,這就開始吧。”
“等等。”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眾妖循聲望去,卻見是東妖王啄風所發。
“啄風,你還有何事?”妖皇看著他道。
啄風回身恭敬的道:“屬下有一事不明,宴會開始之前妖皇曾說將有一名貴客到來,卻不知是誰?”
妖皇皺著眉頭道:“他已經來了,就坐在你身旁,難道啄風你還沒看到嗎?”
啄風回頭看了原虎一眼,繼續恭敬的道:“今晚之會乃是討論我妖族族內事務,卻不知妖皇為何要請一個人類前來,還奉為貴賓?屬下不解,還望妖皇解答。”
“啄風,妖皇此舉自有他的用意,我們何必追問!”一旁的銳齒大聲的道。
“西妖王哪裡的話,我決不敢有這個意思。不過這事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相信大家也都一樣,因此才貿然提出,還望妖皇莫怪。”面對銳齒的喝斥啄風一點沒有不快的表示,仍只對妖皇恭敬說道。
他的話在下方再次引起一陣議論聲,大多數妖怪均紛紛點頭稱是,說來也難怪,妖皇這麼做連當事人原虎也搞不懂,更別說他人了。
妖皇擺擺手示意欲待再說的銳齒坐下,這才道:“啄風你不用心急,這事呆會兒我自然會對大家解釋。人族有句話叫做來者是客,我們不僅不盡地主之誼,反還在這兒吵吵嚷嚷,難道不顯得我妖族太過小氣了麼!”
妖皇這麼一說,底下眾妖再不敢出聲,啄風也只好放棄追問,一躬身老老實實的坐回道:“妖皇教訓得是,屬下知罪。”
妖皇微微抬了抬手錶示無妨,待啄風坐下後,他這才問道:“選拔北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