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
忽的,雷行雲大喝一聲,持刀右臂剎那變得通紅無比,而一層層火浪般的波動則自他的手臂傳向長刀。玄鐵之精果然是鐵中聖品,在如此灼熱勁力的衝擊下,它甚至連顏色也沒變一點,仍是那副黑黝黝,毫不起眼的模樣。
在火勁包裹中的雷行雲發衫飛揚,肌肉賁起,整個人就像怒目金剛,大了整整一圈。普通人別說對敵,恐怕看到他這副模樣也會嚇個半死。
“快停快停,房子要燒著了。”燕九突然指著雷行雲身後大聲叫道。
原虎一看之下也不由駭然,原來雷行雲有些靠近後面廂房,在他越來越旺盛的火勁之下,廂房一些窗戶的窗紙竟燃了起來。聽到燕九的喊叫,雷行雲長長的撥出口氣,充塞整個院子如岩漿奔瀉的火勁這才慢慢斂去。
揮手拍出一道勁風熄滅窗子的火,雷行雲欣喜的看著手中寶刀,忍不住仰天大笑:“終於被我找著了。此刀今後就名‘天火’,必能隨我名揚天下!”
原虎記起方才雷行雲所言,正想取笑他,哪知雷行雲已先一步開口堵住了原虎的嘴:“先說好,還當我是兄弟的話,就別找我討還此刀。”
慢人一步,原虎已到喉嚨裡的話唯有硬生生打個轉又咽了回去。兩個人表情古怪的互相看著,突又不約而同哈哈大笑,充滿知己的歡愉意味。
“現在我為這把刀命名為‘驚鴻’,它一定能伴我燕九縱橫神州……”燕九也迫不及待的抽出自己的刀做命名儀式,哪知原虎和雷行雲已把臂走回廂房,根本沒理會他一個人在那兒自作多情的折騰。
“喂喂喂,太不夠意思了吧。”燕九氣得差點破口大罵,總算在最後一刻想起師父惹不得,只好無奈的收起“驚鴻”,追著兩人回到屋中。
回到廂房中,原虎仍是為雷行雲的絕技讚歎不已,要知能發出這樣驚人的火勁,修習者本身經脈所受的衝擊簡直難以想象。但看雷行雲隨意施展,收發自如的模樣,顯然自身一定大有奇遇,否則無論如何也難以辦到。
聽到原虎的疑問,雷行雲擊節讚道:“阿虎果然好眼力。‘烈炎經’是師父無意中得到的一本秘笈,傳說來自外州,此經本身威力驚人,但對修煉者自身的損害也極其可怕。縱然以師父那樣的功力,修煉一陣也唯有放棄,直到那日因爭奪霜雪珠師父不支,為儲存道場,他才行險一試,將霜雪珠擊碎讓我服下。因有霜雪珠無匹寒氣充斥我的體內,剛好能與‘烈炎經’的火勁相抵,我才能施展自如。你別看我自身勁力灼熱無比,其實我的經脈間卻極為寒冷。現在我只能運用‘烈炎經’的勁氣,等有一天我能將體內熱寒兩股勁力合而為一,功夫必能再進一層!”
想不到其中竟有如此曲折,原虎一面為唐烈的大膽和雷行雲的好運而驚訝,一面也不由鬆了口大氣。既然霜雪珠已毀,崑崙那方又可以少一層顧慮了,而且此物留在世上只會帶來無窮麻煩,便宜了雷行雲也算是最好的結果。
“可笑皇上死也不信霜雪珠已毀,仍三天兩頭派人來要。要是他知道連長生不老藥也不過是騙人的玩意兒,恐怕會氣個半死。”雷行雲又不滿的哼了一聲。
原虎明白雷行雲的難處,做了道場掌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等於和界羅皇室難以撇清關係了。但他也沒法幫到雷行雲什麼忙,只好無奈的笑笑。
“算了,不說這些,這次你來究竟要我幫什麼忙?做得到的,我一定辦到,做不到的,老子也要辦到。“雷行雲大手一揮,豪邁的說道。
“嗯,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行雲知道神州近來發生的一系列事嗎?”原虎心中湧起一陣暖流,雷行雲的話雖聽似說笑,但原虎卻明白其中的分量。
“這個自然,你是說前不久才發生在止戈原那場人鬼兩族的大戰和半年多前的妖族叛亂吧?”雷行雲點了點頭,這些事在神州已不是什麼秘密了。
“不,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虎搖了搖頭,跟著他把這些日子自己親身經歷以及從幻柳等人處得到的情報對雷行雲複述了一遍。
雷行雲越聽越是吃驚,等到原虎講完,他不由倒抽一口涼氣,看來情勢複雜的程度遠超他的想象。可以說,目前的神州亂局不僅關係五族,連天界和崑崙也或多或少牽扯其中,對於第一次知道內情的人,無疑是相當大的震撼。
初時的驚訝過後,雷行雲那過人的鎮定和大膽就顯露出來,他竟隱隱變得有些興奮起來:“嘿,好傢伙。原來連天界也摻了一腳,說吧,需要我幫什麼忙?”
燕九也激動不已,他挽袖擼腕,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