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能不相通。不愧久和各族領頭的打交道,我看你是越來越油滑了,山神大人。”楚劍一臉苦笑的答道。
“嘿嘿,原來你知道了。”原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自己真的這麼會說嗎?
“從在海鏡第一次看你出手,我就猜到你的身份了。這年餘我在神州各處奔波,也時常注意你的訊息,因此才會叫你小心不要輕易信人。你啊,現在對很多人來說,可是個危險人物呢。”楚劍感慨的拍拍原虎肩膀。
“早就不知有多少人想殺我,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倒是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原虎自信的拍拍胸口,跟著問楚劍道。
“我既是為劍而出,現在找到了它,自然就要回去了。”楚劍轉頭望向茫茫大海,看他模樣,心神早已飛向遙遠的家鄉。
“嗯,本還想留你多呆上一陣,咱們好好敘敘舊。不過想想我自己都沒時間,還怎麼留你?只好祝你一路順風了。”原虎自嘲似的一笑。
“是啊,你我均是身不由己之人。不過現在我已經解脫了……”楚劍說著一擺手中長劍:“你我相交其實只有數日,然而彼此知心,勝過多年。每次你有危險之事,我總是匆匆離去,反是你每每幫我大忙,嘿……”
原虎伸手打斷楚劍:“才說大家相交貴在知心,怎麼又說這麼見外的話?”
楚劍嘿然一笑,跟著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只見他的五指慢慢陷入胸口的肌膚內,然後向外一扯。奇事發生了,就像自麵糰里拉出一股面一樣,楚劍抓著自己一團肌肉慢慢向外拉昇,在這同時,他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似乎失血過多一般。緩緩的,楚劍越拉越長,最後他猛一用力,已把那團肌肉扯了下來。
楚劍不住喘息著,看來這麼做很是傷他的元氣。過得片刻,他將那團黑黝黝,似肉似鐵的東西在手裡一搓,開啟手掌時,已握著一把毫不起眼的連鞘匕首。
“我是什麼人,想必你也猜出來了。我這就要回南瞻部州,咱們恐怕再也不會再見,這把匕首是我身上之物,削金斷玉不過輕而易舉,留給你做個紀念,以後若有人拿著這把匕首來南瞻部州,我自會鼎力相助。”楚劍說著遞上匕首。
原虎默然接過,一時間一言不發,心裡滿是離愁別緒,楚劍灑脫的道:“咱們是朋友,隔上千萬裡,幾百年,也還是朋友。你又何苦在乎這一時聚散?好了,走了。”說著擺擺手,徑直大步離開。
“楚劍……”原虎忽的反應過來,大聲叫道。
楚劍一下回身,似是等著原虎說話、原虎向他揚了揚匕首:“一路保重。對了,楚劍不是你的真名吧?你究竟叫什麼?”
“在下干將,這是我的妻子,莫邪。”楚劍笑著揚了揚手中古劍,跟著轉身走入一大片礁石的陰影中,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楚劍離去之後,原虎獨自坐於海邊靜靜沉思,腦海中波濤起伏。直到東天發白,他才拍拍身上沙土站起身來,大步向連海城走去。
再次到達敖銘府時,天已大白。昨晚他與楚劍在海灘一戰,在座諸人無不是少有高手,自然都感知到,見原虎面色不豫,也沒人去多事問他。
“山神回來,咱們這就出發吧。”見到原虎,敖銘招呼一聲走了上來。
“六太子,已經準備好了嗎?”原虎勉強打起精神問道。
“船已泊在碼頭,一應器具飲水食物都安置妥當。此船是目下連海城能找到的最好的船,極耐風浪,加上鄭清浪先生親自掌舵,定能順利到達員嶠山。”一面帶領眾人向碼頭走去,敖銘一面介紹道。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城南碼頭處,遠遠的原虎就看到一艘巨型帆船靜靜停靠那兒。此船比之周圍所有木船均大上不少,漆上油漆的船身在陽光下散發出黑黝黝的光澤,帆杆極高,可以想見呆會兒揚帆之時定是巍為壯觀,不過最為引人注目的,則是鑲嵌在船首那條栩栩如生的青色巨龍。
“近來天氣惡劣,卻也為那些亡命的海盜帶來不少便利,不少前來避風的商船都遭了劫。你們雖不會畏懼他們,但若被纏上恐怕也會生出不必要麻煩,因此我叫人裝上這具代表我們龍族的船首像,相信再沒什麼人敢來招惹。”見眾人不約而同都看著船首那隻青龍,敖銘笑著解釋道。
這時一名水手打扮的壯漢走了過來,對敖銘恭敬施禮道:“太子,一切都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發了。”
原虎細細觀察,發現這名水手身周隱隱泛起一股青紅之氣,雖面目與常人無二,但雙眼炯炯有神,偏偏眼珠卻不會轉動,顯然是水族變化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