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夜詭言的心就平靜了下來,因為殺人對他而言,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更何況他也知道,這幻夢之谷中,全都是幻境。這地方怎麼可能會有真的人呢?
可是加入是這樣,那麼任務是不是太過於輕鬆簡單了呢?單單是殺一些手無寸鐵之力的人類,對於他這個22級魑魅以及夜詭鳴這個4o級鬼宗而言,實在是太輕鬆了。如果每天只是需要完成這樣的任務,那麼為什麼說除了路西法跟歷屆的冥王,從來沒有人從這裡出去過呢?
想歸想,兩人已經來到了深淵邊上,這地方雖然高,但對於夜詭言與夜詭鳴的身法而言,並不算什麼危險的。一躍而下,藉助深淵兩側的山壁,兩人的步伐飄忽不定,快而穩重的向下。沒過多久,兩人便可以看見深淵底部一叢草野,在這深淵中顯得格格不入,但是兩人都知道,這是幻境,自然是沒有是好奇怪的。
雙腳落地,感受著泥土的觸覺,一眼望去,這裡竟是與深淵上差不多的美景。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清香撲鼻。夜晚也帶著聲聲的蟲鳴,幾間小茅屋展現在眼眶中。茅屋之間,還有幾個人來來往往。
說真的,夜詭言還真不太想打破這寧靜。
但是這是任務在身,而且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幻境而已,夜詭言和夜詭鳴還是緩緩的走了上去。
“踏踏”的鎧甲碰地的聲音響起,這是夜詭鳴故意出的聲音,以他鬼影步的身法,又怎麼會不能掩蓋他的腳步聲呢。
這聲音驚動了正在茅屋之間一起談笑的人們,有一人朝著聲音的源頭看去。而看見的,只是迎面而來的長戟。
下一刻,他的瞳孔中只能看見血紅淋漓的夜詭鳴。恐怖的尖叫聲響徹了山谷,旁側的幾個人開始不停的逃竄。而一些屋內的人則是被尖叫聲驚動,紛紛跑出來看看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一瞬間,寧靜的夜晚變得躁動不安,有些膽大的人拿起工作的鋤頭,朝著夜詭言與夜詭鳴衝去。他們身後的幾個孩子害怕的哭喊著叫喚著爸爸媽媽。
“鬼陣,幻鬼鏡。”微微閉上眼,夜詭言心中總有不適,但還是釋放了技能。眾多厲鬼緩緩的從地底探了出來。一場殺戮就這樣開始。
夜詭言看著厲鬼殺死一個個人,雖有感觸,但外表還是冰冷無比,緩緩的走在屍體堆中,就在此時,突然感到右手臂上一陣疼痛,低頭一看,正是一個不過4、5歲的小男孩狠狠的咬著自己的手臂。
“為什麼!你這個壞蛋,為什麼要殺我爸爸媽媽,為什麼要殺我的叔叔伯伯!”小男孩怒視著夜詭言,憤怒的淚水在臉上不住的流著。
夜詭言微微一吸氣,沒有說話,心一橫,告訴自己這只是幻境。右手鬼手泛起,一個手刀劈去。
“譁!”鮮血飛濺而起,濺了夜詭言一身。這種新鮮血液觸控的感覺,就連吸收了幻鬼王的夜詭言,也絲毫感覺不出這是幻境。
殺死了這男孩之後,夜詭言總覺得心中一痛,不知是為何,那男孩怒視的目光,卻一直在夜詭言的腦海中無法抹去。
使勁的晃了晃腦袋,夜詭言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男孩,巫力繼續釋放,讓幻鬼鏡的厲鬼數量繼續增加。
血,不斷的飛濺,將夜詭言與夜詭鳴的臉上濺滿了血液,兩兄弟就像剛出地獄的惡魔一般,瞳孔睜的很大,瞳孔中盡是紅色的一片。無論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有的好一些,就被一擊殺死。而有些慘的,就屍異處了,甚至有些人的腦袋被削掉了一半。這讓夜詭鳴十分奇怪,他明明沒有想分屍別人的,可是別人的死狀就是如此。
眾多的內臟飛濺一地,居然讓夜詭言與夜詭鳴有些噁心。
在夜詭言與夜詭鳴的殺戳下,這深淵底的人很快的就被剿滅光了。地上的綠草早已是鮮血染成的血紅色,就連那山泉也成了血紅色。蟬鳴沒有了,剩下的只有人們慘叫的迴音。這回音聲聲迴盪,不絕於耳,讓夜詭言不知道這到底是迴音,還是自己腦海裡的聲音。
一幕幕慘死的樣子依舊在眼前回放,一個一個的人口吐鮮血的樣子夜詭言怎麼也忘不掉。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殺人對夜詭言而言根本不算什麼的。還是說,是因為這一次殺的人數量實在太多了,讓他的良心有些自責嗎?
現在夜詭言唯一能解釋的,也就只有這個理由了。如果是這樣,那麼以後隨著次數的增多,應該會適應吧!
確定這裡已經沒有生存者了,夜詭言與夜詭鳴相視一點頭,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奇怪的是,那些回去的路,並沒有被波